“多谢关心,”秦愿被这样的咄咄逼人弄得心烦意燥,尤其是王莹,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神经病。
踢开椅子,她走到了客厅,捞起雷战昨晚看过的报纸,定下心来翻了起来。
楼上,雷战面对着雷胜利,黑眸犀利无比,“今我把话放这儿了,如果你敢伤害秦愿一根毫毛,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雷胜利双手捏着轮椅扶手,紧得颤动着。
雷战没再什么,开门下楼,直奔餐厅。
他看到费丽芳安慰王莹,而张常乐甩着双腿看戏似地看着两人。
再听到翻报纸的声音,他这才放心,在张常乐身边坐下,拿起秦愿用过的碗筷要吃早饭。
“周婶,你给大少爷换副碗筷,再重新做一份早餐过来,”费丽芳立刻扬声安排。
“是,”远远地传来周婶应答的声音。
“不用了,我就吃秦吃过的,”雷战没有应承这份好意,费丽芳悻悻然,不自在地笑道,“刚才秦姐的口水污染了整张桌子,我看你还是别吃了。”
“她?”雷战有些蒙圈,再看张常乐做出打喷嚏的姿势,立刻明白了,便忍不住笑道,“这丫头挺厉害的啊,一个喷嚏就把正桌子饭菜都给弄脏了。”
“可不就是么?”费丽芳听出雷战话里对秦愿的维护,便更加不满了,“你看看,这让我们怎么吃啊?你最好也别吃了,太恶心了。”
雷战脸色一沉,瞥了眼费丽芳,“芳姨,你大概是忘记了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了吧?不吃难道都倒掉?爸爸尝尝教导我们浪费粮食可耻,你不是不知道的。”
费丽芳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再,我吃我女朋友的口水吃惯了,又怎么会觉得脏,你要是下次她坏话的时候,最好别让我听见,”雷战完,朝厨房的方向喊道,“周婶,麻烦你出来一下。”
周婶边擦手边走了出来,“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雷战起身扫过费丽芳和王莹的碗筷,看到两饶碗筷干干净净的,便道,“把这些都打包,我要带走。”
“是,”周婶笑着应道,开心地去准备了。
费丽芳闻言,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像是塞了团棉花似地难受,“阿战,你别执迷不悟……”
雷战压根就不愿意听,转身走到客厅,在秦愿的身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秦愿推开他的手,没给好脸色。
不过他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舒服多了,他连她的口水都愿意吃,就不相信他昨晚会和王莹在一起。
张常乐提着一袋子打包的早餐走了过来。
三人起身离开了雷家。
“芳姨,你看,雷战他连一个睁眼都没看我,”王莹气得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费丽芳连忙安慰,“好了,不哭了,昨晚上你们不是听好的吗?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姓秦的没理阿战呢,女人都是心眼的,她肯定会质问阿战的,你回去之后再努力努力,阿战看到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肯定能和你在一起的,芳姨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王莹不仅没能得到安慰,想起昨晚,反而更难过,哭得双肩颤动,难以自抑制。
二楼的楼梯口,坐在轮椅上的雷胜利神色晦涩难明,他看了一会儿,转了轮椅回书房了。
“莹呐,芳姨呢不会话,但是你要相信,芳姨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费丽芳轻声安慰了一阵,吩咐周婶重新做早餐。
车里,雷战抿着唇瓣,一声不吭,在分岔路口将张常乐放了下来,“你先去上班,过几我找你去。”
张常乐知道雷战情绪不对劲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乖乖下车,和秦愿挥手告别。
汽车往另外方向疾驰而去,像是脱缰聊野马似地。
秦愿抓紧了把手,这才没有被推到门边上去。
半个时后,雷战将汽车停在了一处荒芜的沼泽地旁。
透过挡风玻璃,面前就是水塘,腐草和烂泥,轮子只要再滚一点点,就会冲进去。
秦愿不敢乱动,稳稳坐着,等着雷战开口。
他的情绪不是差一点点,而是整个人都处于高压区,让人想碰又碰不得。
“吧嗒,”打火机窜起火苗,点燃了他手中的烟。
白烟袅袅,顺着打开的窗户飘了出去,留下一丝淡淡的烟味,混着他的气息,很好闻。
“雷战……”她总归是等不住地开口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怎么。
很明显芳姨帮着王莹,王莹有着不可告饶秘密,而问题就出现在雷战的身上。
她耸了下肩,故作没心没肺地笑道,“王莹她昨晚睡在你的床上,而且你们两个人睡在了一起,是不是真的?”
正弹着烟灰的雷战手一顿,扭头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酝酿着浓浓的风暴,“她真这么?”
“嗯,”秦愿心跳了一拍,隐隐觉得不安,“她的脖子上好多红印,应该不会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所以……”
“哼!”雷战冷哼,转头看向了窗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纳了出来,“她可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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