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功把瑛轩气到了,陆不离心中忍笑,却是被他这句话问的微微窘迫。
昨夜自己借着毒发认清了对瑛轩的心意,意识正模糊又突然见那人回来,自然满心只想不管不顾的冲着他撒娇,直到今日清醒过来才想起害羞这回事。
现在她如这般一门心思的去惹瑛轩恼怒,也是想顺势把昨晚的事就这么遮盖过去。
谁知却是适得其反,倒引得他提起了。
见她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样子,瑛轩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我过来,是想确认你还能如之前那般笑着,你的手还温热,这样就好了,这样我才能安心。我惹得你生了气,你却也是把我吓得不轻,我们就当扯平了吧,好不好?”
他的眸中泛着不安。
昨夜也是,不安、愧疚、担心,她都记得。
这些全部都是他对她的珍视。
陆不离上前将她的小手放在瑛轩手上,沉静道:“我没事了。你瞧,有温度的。”
手背上绵软细嫩的触感是如此鲜明,瑛轩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干的,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这丫头平日间动不动就那般怕羞,现在做起这种事来又是坦率到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面前的她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美好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瑛轩的手指动了动,脑海中乱做一团,纷飞的思绪汇聚一线,他却是别扭的抱起了疑问——她也会如这般去触碰别的男子吗?
于是他没看她的眼睛,故意端着架子道:“不熟络的人,你也不可以去碰他的手。”
比如李云武,比如十二,还有那个在扳指上刻字的人。
陆不离彻底对这个男人的小心眼无可奈何了。
不过,她也确实是有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去向瑛轩说清楚。
比如莫老所说的关于那扳指的事、十二将她从棺材中救出来的事、还有她自己的心事,全部都堆在一处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有些无力道:“总觉得有好多事要告诉你,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那就挑最重要的来说。”瑛轩倒是从容的很。
最重要的?
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最重要的。
——“你以后别再丢下我一人了。”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瑛轩一滞,觉得心尖微微有些发疼。
他想解释,想说他不是故意的,昨夜他只是想去给她买最喜欢的糖。他不想让别人代替他让她开心。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他只点点头,温柔的看着她。
“好。”
······
城郊,相府别院。
从当铺回到白家的一处别院,白子烨坐在桌前,正把元赫特使带来的那个霜木筒端在眼前细细的观察着,眼中透出小孩子摆弄玩具般专注的神情,连小九看他都只觉幼稚的很。
眼睛一亮,白子烨忽而抬头问道:“那个假特使怎么死的?”
小九一惊:“假特使?”
“元赫男子各个以精壮的身体为傲,出行路途再遥远都会自己骑马,绝不会以马车代步。更何况,越是处于高位的人,就越得展现出自己骁勇的一面。可见那特使根本就不是元赫人。”
“怎么会!?我可是一路从元赫跟着他过来贞京的!”
“那人并不是元赫新皇派过来的,充其量只是一个信使罢了。这也是我要你们截下他的原因所在,可惜还没等到我回来,他就死了。”
“舞姐姐那日给他下了噬心散,本是想等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打开这木筒的法子来,谁知他竟是撑不住一命呜呼了。”
“无妨,这东西我自有办法开启。只是……”
只是这里头的秘密带来的狂风骤雨,你们又能否承接的住呢?
“不过白公子,我倒是好奇,您是如何知道玥玉就在瑛王府那女子手中的?”小九忍不住问道,一边的楚邪也探究的望过来。
白子烨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却是耐心的与他们解释道:“因为时间。”
“时间?”
“鉴首饰的话,看赝品与看真货所用的时间可不会一样。那伙计说,莫老只一眼便瞧出那位小姐拿的是一颗假珍珠。”
楚邪恍然大悟:“可消息说那女子却是在当铺里面逗留了一个时辰之久!”
白子烨点点头:“当时那伙计面前的货架上,就刚好摆着一颗珍品南洋珍珠。可见他是一眼瞧见那珠子,然后顺势编出一套说辞搪塞与我罢了。”
“即使他说了谎,也不能说那女子带过去的就一定是玥玉吧。”
“那铺子虽说脏乱不堪,可细细看过去,却是能发现其中陈列着不少价值连城的蒙尘宝贝,可见那伙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能让他不惜说谎的东西,除了玥玉,还能有什么呢?”
······
留白子烨在别院摆弄那木筒,楚邪便带着小九回城郊的客栈去了。
一路上,小九满面艳羡道:“白公子家世显赫又头脑聪明,待人还是这般的谦逊温和,我当真是佩服的紧。听闻他十五岁时就坐上了影二的位子,那时的我还不知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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