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一处安静的庄院,离市中心一个多小时,是京都有名的私人庄院,从前到后占地五百多亩,里面有马场,酒庄,球场……
幽深清静的花园中,秦老爷正跟一个白发蓬头胡子拉碴,穿着补丁民国灰色长衫的老者下棋。
老者发现今天的秦老爷子格外开心,比平时穿戴的还要整齐些不经问道:“秦老哥这棋下得?如悬旌,是为何事忧郁。”
秦老爷子摆手:“风居士见笑了,是我孙子要回来了。”
风禅子摸着胡须,想到一面之缘的秦偕不经出声轻啧:“秦少非池中物,动静待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才啊。”
秦老爷子与有荣焉笑道:“风居士缪赞了……”
谁知风禅子下一句就让秦老爷子无语:“但老道上次观秦少高额黑沉,近期恐有一劫,还是少走动些好,毕竟不像我徒儿虽命格多舛却清风拂灾,缝劫必有路,实乃有福之人,我最近替她卜了一卦,说她喜中带灾或有大劫,我正忧心呢,每想起她从小就让人省心,替我四处谋生张罗……”
秦老爷抽抽嘴角,这风居士又想变着法夸他徒弟了,三句不离他徒弟的风华斐然,搞得自己都忍不住想夸夸秦偕那臭小子了。
“你孙子女朋友我一定帮你看看,再替她算上一卦也是好的。”
“就当给你的新年礼物了。”
“哗~”
风禅子正说得起劲,桌上棋子篓应声撒在地上,他捏指轻算忽有种不祥之感。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我近有血光之灾,不宜出门,秦老哥我先回房了,记得把午餐送到我房间哈。”
“哎,你不看阿偕女朋友了?”
“我看你就是知道下不过我,逃棋。”
秦老爷子摇摇头,风禅子已经跑没影了。
秦管家从园角走过来,满脸红光:“老爷子,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姑娘,夫人把宗堂的亲戚长辈都请去了,您快去看看。”
“走走走,快扶我去看看。”
出租车停在庄院门口,虞栀突然就不想下去了,秦偕绕过来把车门打开向她伸出了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虞栀:“……”
她揉揉眉心把手搭在秦偕手心,两排佣人弯腰欢迎道:“少爷,虞小姐新年快乐。”
秦偕捂脸有点尴尬,这一看就是潘女士搞的排面,他挥手:“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吓到栀栀怎么办。
虞栀见怪不怪,脸上倒是淡然,心里却略有无语。
秦偕带着她穿过花圃大道才见像城堡一样的豪华别墅,而门口是二三十个得体的老者和妇人。
佣人们也没全部散去而是个个好奇的看着虞栀窃窃私语。
这时,潘蔚一身优雅琵琶襟织绵旗袍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向秦偕:“哟,这谁啊,这不是为红颜知己离家出走的秦大少嘛。”
秦偕:“……”
因为春节有一场京都新贵的名流聚会,他在玄中城就让秦家二叔去,不知怎么就传出了他因为女人在除夕和秦老爷子吵架,一气之下摔门离家出走。
“妈,您正经点,栀栀在呢。”
潘蔚目露同情的看向虞栀,叹息一声:“难为人家小姑娘了。”
她又扬起得体温柔的笑容伸出了手:“虞小姐,你好,我是秦偕的母亲,潘蔚。”
她都向严宿打听好了,又熬夜追了虞栀出演的电影电视剧,熟得很。
可没想到本人比电视里还好看,儿子赚大发了。
这看着像没成年一样,是个内向单纯的,她一定要温柔一点,留一个好印象,免得吓到小姑娘。
“你好,可以叫我虞栀。”
虞栀和潘蔚握了握手,却诧异了一分。
潘蔚,这位身份可不简单还是特殊部门第一任部长,没想到她是秦偕的母亲,那他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协使督办秦之泽?
曾经是潘蔚的下属,现在的潘蔚已经退休几年了,在家里做着全职太太管理秦家大小事情。
据自己之前的调查,他还有一个了不得的爷爷。
个个都是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哥哥这一家人,还真不简单。
在外,居然没有人知道这两位和帝爵有关系,只说秦偕是京都秦家的人,所有人都以为他爸是帝爵上任执行董事长,也就是秦老爷子亲大哥——秦家大伯爷前几年病逝的长子。
毕竟众所周知秦家是百年商贾世家,后有秦老爷子这么个传奇。
秦偕大堂叔死了,他就接管了帝爵,很难不让人误会,也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堂叔没有子嗣,可以说他是被他叔叔带大的,所以秦家也从没向外界解释过,也不敢。
“……三叔婆,七叔公,堂叔堂婶六姥爷子。”
大厅中,潘蔚给虞栀介绍着秦家的长辈,秦偕把虞栀拉到自己身边道:“妈,爷爷呢?我带栀栀先去看爷爷。”
“哼,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还知道先看我。”
秦老爷子一来,整个大厅的气氛陡然严肃,他威严的目光落在虞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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