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炭火烧的太旺。
扑面而来的热气,像是点燃了每一寸皮肤,让他有些口干舌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的有些不太真实顾步知咬牙,将喉咙间的闷哼憋回去。
他哑着声音,答到:“容姑娘看出来了.着伤,确实不是砚台所伤,而是文华阁内挂着的堪舆图的轴卷”
"堪舆图?"
赫连容曾经跟着苏许意去过文华阁,也见过那幅巨大的堪舆图。
传闻,这副巨大的堪舆地图,是当年的九千岁留下的,上面绘制着神州大地,幅员辽阔。
这样重要的堪舆图,户部的人也是昏了头,怎么就能拿来伤人?
伤的还是还是他。
顾步知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说话,指尖却还在自己的腰背上游离上药..他的心里没由来的也渐渐暖起来。
“别担心,堪舆图是我从墙上请下来的。”
“是你自己拿下来的?"
赫连容收回手,看着顾步知转身过来,眼眸更加疑惑的道:“为什么?"
"苦肉计。"
顾步知笑着摇摇头:“这些日子,银钱俸禄的事情,各部争得不可开交,各执一词,各位大臣们也都是为了大成社稷。我这个主事人,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怕伤了众大臣的爱国之心。”
赫连容略一思量,眼眸渐渐了然。
“堪舆图,原本拿下来是为了给兵部看清战略攻势,如何可以围点打援。”
顾步知笑了笑,轻声道:“只是许之为带人进来,心怀不满,想要争论一二时,他的手边也只有这个巨大的堪舆图轴卷可以泄愤,我便,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赫连容眸色一沉,抬头说道:“你可知,这轴卷是用黄铜所铸,这样重的击打,再上下半寸,打到尾骨,你可能会一直卧床,再也站不起来."
“我知道…"
“知道你还..赫连容气的语塞。ωωw.Bǐqυgétν.net
“有你,不怕。”
顾步知垂眸看着面前脸色通红的赫连容,笑着道:“容姑娘是神医,会救好我的,不是吗?"
赫连容不想再跟他争辩,抬手将人转过身去,拿出伤药膏为他涂抹。
冰冰凉凉,又粘腻丝滑的触感,顾步知身子却渐渐松下来。
“今日,户部这一闹,伤了我,他们也泄了气,想来会太平一段日子了。"
顾步知说着,语气轻松:“这等小事,也不必告诉陛下,只要这个月的粮草军饷可以续上,下个月自然会有新的法子。”
赫连容抿嘴上药,不搭腔。
朝中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掺合,只是眼前的淤青,足够让她心烦意乱的。
“容姑娘..顾步知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又要转过来。
“别动。”
赫连容语气不善,皱眉说着:"衣裤再退下半寸,还有尾骨处的伤要涂抹。"
顾步知手上一滞,放在腰间的手就是一紧。
"还要我来帮大人更衣吗?"赫连容手上沾着药膏,眼眸看着面前人淤青的腰间,心中烦乱。
“不…不必。”
顾步知手指缓慢的松了松,衣裤稍稍下了半寸。
“不够。"赫连容冷言冷语的道:“医者面前,大人在紧张什么?"
闻言,顾步知心中暗笑:是啊,他一个大男人,在害羞什么?
手掌一松,衣裤顺着紧致的肌肉滑落一半,落在半臀之上。
这个男人的宽肩窄腰也就罢了,怎么腰间的皮肤也细腻的不像话.赫连容眼睛微动,她没想到眼前之人会突然松手,这样大方的褪下衣裤,眼前的景象,倒是让她措手不及方才,是谁说的讳疾忌医不可取?
咬了咬牙,赫连容眼观鼻,鼻观心的将最后一半伤口上药。
指尖微抖,气息清浅。
指尖腰腹之后,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暖融融的室内多了一声缱绻的氛围。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却像是被呼吸凝滞住,烛光也停滞不动,只余站在桌案旁的两人,身形紧绷,静默无言。
“好………好了。”
赫连容抬手,想要找手帕净手,才发现自己的帕子,早就被身前的人拿去,藏在袖中。
顾步知背对着她,穿好衣服,再回首时,又是翩翩公子,人间如玉的首辅大人。
从桌案上拿过一品新的帕子,伸手握着赫连容的手掌,一点一点的为她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药膏。
“不...不用了。"赫连容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顾步知的手指纤细有力,自己无力抽回。
“容姑娘为在下上药,这点小事,在下还是可以为容姑娘做的。
容姑娘?
在下.?
赫连容这才觉察出,今日的对话称呼有哪里不对。
“首辅.首付大人.”
“容姑娘。”
顾步知手指一握,将赫连容整个手掌握在手里,带着赫连容也向前跌落一步,差一点就倒在他的怀里。
心神摇曳,赫连容仓皇的抬头看着他。
“落花不是无情物。"顾步知言语轻柔:“欲语还休,再叙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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