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佛乡方面...如此作为无非两种答案,要么是被厉族渗透,要么是被欲界渗透,不管哪一种答案,都不是楼至韦驮想看到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在眼前,看来他有必要在事后,去拜访一番佛友蕴果谛魂。
“还有一条消息本座可以白送给至佛,此番圣魔之战的擘画者海蟾尊,乃是元种八厉之一的泽之厉。”
将厉族打包卖给楼至韦驮,本就是白秋霜计划之中的一部分,也是他释出的诚意。
“以厉族之能为,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蕴果谛魂之事也无人告知与我,这背后还有其他推手?”
听得白秋霜的话语,哪怕是楼至韦驮,也不免在心中捏了把汗。
若真如其所言,明峦之主以及太荒神诀擘画者都是厉族,那其中的牺牲楼至韦驮已经能够预见了,甚至在这番事之后,还会对天佛原乡甚至整个佛门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以守护三千法门为己任的楼至韦驮,绝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尤其是得知其中内情之后。
但问题现在不仅仅出现在厉族,更是出现在佛乡内部,让他倍感棘手。
“欲界,或者说,波旬。”
佛乡之人没有直面过波旬,所以无法理解其真正可怕之处,再加上佛乡早已被卧底成了筛子,他们便是想知晓,也没地方知晓。
“被封印在星云河之中的波旬,又是如何影响外界?”
“本座身在末日神殿,又是如何与身在天佛原乡的至佛交流?”
“佛乡深阙,欲界部众。”
想通关窍,楼至韦驮目光一凝,昔年波旬安插人手进欲界,迫使裳璎珞将众人与欲界部众一同封入深阙。
若是波旬真能以欲界部众为媒介来影响佛乡,甚至窃取佛乡储存的业力,再反向影响佛乡众人...
楼至韦驮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若真是如此,那天佛原乡到底是天佛原乡还是欲界?
而且,有厉族的前车之鉴在此,如今又如何能保证,佛乡之中的诸位佛友是否被波旬蛊惑,更甚至于其本身便是欲界暗桩。
此番前来死国会谈,本想是确定死国立场,敲定双方共同针对厉族,斩杀天之厉的合作,却不料牵扯出如此之多的秘辛。
不对,虽然谈话至今逻辑上没有问题,但...
“想到了吗?至佛既然坦言,予本座信任,本座自然也开门见山,予至佛真诚。”
当一个人的实力太过强大,便会因为这份强大而招来祸患,虽然说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不够强,但就是因为不够强,所以白秋霜更不愿意四处树敌。
虽然他是无所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但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他要为信奉他的子民,忠心于他的下属,以及身边之人考虑。
适当的野心,能为这乏味的人生增加不少乐趣,但膨胀的野心只会带来毁灭。
对苦境的政策,对正道的态度,死国的国策,无一不是在为死国霸业保驾护航。
所以哪怕用一些特殊手段,他都要将楼至韦驮谈下来,毕竟对方在佛门的地位,非常高。
“所以阁下之目标,不止在五气,也不止在厉族。”
直到现在,楼至韦驮终于确定了白秋霜的目的,但全新的疑惑也随之而来。
“本座之目标,从头至尾都是波旬,若要伐灭厉族,不过是取五气途中顺手之事。”
谈到这一刻,还能继续谈下去,厉族的作用便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靠立场与感情了。
“我想知晓阁下需要五气的原因,不知阁下是否方便告知?”
将之前所谈的一切贯通,楼至韦驮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分析所得的信息。
天之厉虽因天命在身,使其非五剑不能杀,但这是常规情况下。
单对单的情况下,楼至韦驮甚至能压着天之厉锤,但这是因为双方实力的差距,难以抹平天命的加成。
而白秋霜代替太初剑封的那一剑,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多少力量,但那样的实力绝对能无视天之厉的天命加成,将其斩杀。
那对方收集五气的目的便值得深思了,楼至韦驮以自身借太素之气参悟出天佛五相为例,推测白秋霜之功体可能与五气相合,这是唯一的可能。
“若想彻底斩灭天之厉,需要让其破封而出;若想消灭波旬,也需要让其再度破封。
此乃天意,亦是因果循环之定数,天佛原乡之创建者光尊?玉菩提不是已经料到这一日?
甚至昔日至佛度化欲界第四天之主谴弥勒,不也是在为此做准备?
只是所有人都低估了波旬的能为,本座可以坦言相告,如今天佛原乡之中怕是仅剩极少数人,未受波旬蛊惑。
天之厉本座挥手可灭,但波旬之修为,在窃取佛乡储存之业力后,几近臻至近神极限,本座若与其交战,胜负四六,本座四。”
对于玉菩提留下的那个祸棺祭,站在白秋霜的立场上只能说一句浪费,至于说百婴棺的牺牲值不值得合不合理,与他没有一文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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