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万神洞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在原地等变成了一片人来人往的坊市。
方誓心中一沉,连忙朝着官道跑去。
他已经打听清楚,在桐昌县两百里外,有一个山郸县。
以方誓的速度,只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就能抵达。
他要去确认一下,这片天地到底有多大。
……
一辆马车前,一个身穿劲装的清秀男子正和十几个张家的家丁对峙。
为首的李哥道:“三小姐,不要再躲了,你离家出走那么多天,家主很是想念你。”
清秀男子冷声道:“我看不是想念,而是恨不得扒皮抽骨吧。”
“张宣明这老狗,如若真是想念,何必派人围追堵截,手书一封信不就可以了。”
“大胆!”李哥怒道:“张城,你这低贱的东西,安敢辱骂家主。”
“张家待你不薄,给你吃穿衣住,你竟敢拐走张家的三小姐。”
张城冷笑一声:“如若说每日五更起,亥时歇的劳作,换取勉强充饥的粮食,也能算作恩情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李哥继续怒骂:“低贱的东西,没有张家,你早就在荒年就饿死了,你不感恩张家给你工作的机会,还鄙视这份恩情。”
闻言,张城更是哈哈大笑:“荒年何来,不就是你们张家修筑水坝,截取上流造成的吗?”
“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竟然还好意思说是恩情。”
李哥毕竟不单是张家的家丁,自然也明白荒年的缘由。
起因是昌渡地带,多水患,在前前前昌渡知府的牵头下,昌渡地区的郡望合力修建了水坝。
总共耗费了一代人的时光。
水坝修筑完成后,本应该汛期积水,旱期放水。
可张家的族长起了别样的心思。
故意在八年前的旱期不放水,导致下游地带发生饥荒。
本来这事极难做成的,这种有伤天和的事,不但官府会阻止,其余郡望也会阻止。
但偏偏张家就是做成了。
由此产生的后果是巨大的,无数田地绝收,赋税不减,荒年到来。
张家及其他郡望也趁机兼并破产农户的土地。
而张城正是那年破家的一员,有如此怨恨也毫不稀奇。
不过李哥还是坚持自己的人设,怒道:“狗东西,休想妖言惑道,当天的饥荒是天灾,张家心善,收留你们这些破家之人。”
一边说着还一边朝昌渡的方向拱了拱手。
“结果你这人不知感恩,竟然做出背叛张家之事,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接着李哥用眼神示意手下。
一连串的谩骂之声,开始从其余的家丁口中冒出。
其中词汇之优美,文采之华丽,在张城额头之上绘制成优美的青色巨龙。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骂人也同理,一嘴也难还数口。
张城几次想要回话,都被对面的家丁大声覆盖回去。
他的双拳狠狠的攥紧,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区区十几个不通武艺的家丁,怎么能拦住自己?
得找个机会,先把这个穿青褐色衣服的领头干掉。
然后趁他们混乱之际,杀出一条生路。
唰!
张城直接拔出挂在腰间的大刀,朝着李哥砍去。
李哥时刻注意着张城的举动,眼见他拔刀,直接叫道:“大家一起上,这低贱的东西身上有伤,不要害怕。”
说着,就带头冲上前去。
家丁们一看老大都上了,也嗷嗷地冲上前去。
砰!
精铁制成的大刀砍在铁木制成的棍棒上竟然无法削断。
还因为刀刃被卡在一半,回撤时慢了一拍。
只此一击,李哥就确信了,张城受到重伤的消息不是假的。
如若他实力无损,这一击下去,少说也要将木棒削断一截。
不过,即便如此,李哥过了几招后,佯装不敌,被打翻在地,趁势滚到了一边。
张城正想追击,其余家丁已经冲上前来,乱棍打下。
迫不得已,张城为了避免自己受伤,只好进行还击。
于是,双方就缠斗了起来。
在绝对力量差距不太大的情况下,哪怕张城习有武艺,也无法做出有效突围。
这里的家丁,倘若一对一的情况下,张城两三招就能将其秒杀。
可现在人多打人少。
每当他想乘胜追击之时,制造战果时,都会被其余家丁的攻击逼退,被迫回防。
等他回防结束,那个陷入劣势的家丁又重新加入了战场。
这样一来二去之下,张城除了徒耗体力,竟然无法有效杀伤一人。
要不是包围圈狭窄,最多只能同时应付六人。
再加上张城运用步法,且战且退,早就被乱棍打死。
可恶!张城心中暗道,那个领头的李哥绝对不简单。
自己最初的一击,威力虽不能和他全盛时期相比,但也有七成之力。
这样的速度,寻常内炼之人都应该反应不过来。
可李哥就硬是接下了,让张城突围的打算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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