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一具庄严肃穆的青铜棺椁,在战后出现了,它漂泊人间诸世,在不同的诸天万界中都有显化,惊动各个时空的强大生灵。
有人曾想过去追踪、探索……但他们注定是无用功。
因为,那青铜棺太神异,哪怕看起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当真正想要靠近时,便会惊悚发现,那其实相隔了无尽时空,咫尺之间,是亿万诸天的浓缩,更有数之不尽的时代天堑!
“纵然有无上大能,在空间的领域登峰造极,能够跨越无穷诸天,也无法触及它……”
有一方诸天万界的准仙帝级天帝敬畏道,“因为它看似在我的眼中,但它根本不属于这一世……”
“是过去?还是未来?仅仅是显化在了现在而已……”
“如此恐怖?这是何人之棺?”这尊诸天帝者麾下的仙王颤栗问道,他难以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神迹。
“或许,是一尊……无上天帝……”诸天帝者梦呓一般的说道,“我竭力靠近时,恍惚间从中聆听到恢宏的祭祀音,仿佛举行过最隆重的葬礼,进行最神圣的大祭……”
“啊!”
说着说着,这尊诸天帝者失声大叫起来,作惊恐状。
他的手下比他更惊恐!
因为,他们看到,他们的帝者的身上,肌体上猛烈而不可阻挡的长出一根根红色的毛发,鲜红刺目,口鼻中灰雾喷薄,黑血流淌,一双眼睛只剩下眼白……
太邪异了!太恐怖了!
可怕的不祥异状在浮现,无法净化,无法磨灭,是接触到了不可提及的禁忌的后果,不可名状的终极邪异,哪怕是讨论都不行,需要谐音,需要代指!
好在,当这尊诸天帝者闭嘴,莫谈棺事后,渐渐的,这些诡异不祥的特征就消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有此一遭,谁还敢再提及?
只能死死的埋藏在心底,一直到死。
至多,在隐秘的故纸堆中,留下惊颤的只言片语。
——帝棺不祥!
没有人能知道,也没有人能探索,那帝棺中埋葬了怎样的生灵,是谁躺尸在其中?又或者是一口空棺?
它就那样恣意的漂泊,伴着岁月长河的流淌,顺势而下。
……
历史在演绎。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曾经发生过。
但,又似乎在哪些细节上,有细微的出入。
不过,该出现的重要角色、重要事物,都出现了。
比如霸主,比如始祖。
他们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只是一份投影,一个烙印的维持,真正本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猫猫。
又比如黑暗前哨。
最初的创始人,打造这些黑暗前哨,仅仅是为了自身的修行而已,是悟道的工具,一旦过了河,卸了磨,拆桥杀驴都是家常便饭,用不上,看一眼都嫌多余。
他们都升级换代了,再不需要这些黑暗前哨……但是,黑暗前哨依旧出现了,成为轮回中的最大毒瘤!
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伴随着诡异不祥的恶名远传!
当然,这个世间,除却恶名,还有一种名……笑名。
“呜哇哇哇……”
一个花仙子,在满地打滚,她的一世英名,依旧要被践踏,哪怕她极力抗议。
她奋起反抗,奋力挣扎,依稀保留下来的本能在时刻提醒她,事情不应该这样子的……
但是,对面的那个红毛太强大了!
她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
那尊红毛只需略微出手,就轻而易举的将她镇压在了高原上的一座小院前!
不过,一股心气支撑着,让花仙子纵然被镇压,也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呐喊,响彻了高原。
“三十亿年河东,三十亿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她坚信,自己一定能再度崛起!
“还少女呢!”红毛的身影渐行渐远,“一把年纪了,大妈一个,装什么小仙女呢!”
“……”
花粉大妈先是一愣,而后作咆哮状,失态大叫。
谎话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对于她的行为,高原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同一时刻,某一片小小的天地中,空气却十分的尴尬与微妙。
一颗干瘪的……种子,它在努力的撬开一个罐子。
这很不容易。
且不说它的状态之惨烈,活像是被放在车轮下反复碾压了七八百回,都不成样子了。
就说它是一颗种子,又怎么能撬开罐子呢?
但,只见它种皮一动,一片叶子就长了出来,在罐盖上撬来撬去,终于有了成果,揭开了盖子。
下一刻,它艰难的拖动残破甚至是惨烈的身体,钻了进去。
可随即,它就“愣”住了。
干瘪的种子上,这一瞬间长出了两只眼睛,不可思议般的眨动着,眨了又眨,感觉自己看错了什么。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它,并没有看错。
“你……你们!”
它被气的都能说话了,“卑鄙啊!”
“这是我的地盘!我给自己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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