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磨牙,开门,瞪向元凶:“你看,现在怎么办?满脖子全是你的杰作?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完了,东窗事发了。
秦深瞅了一眼,微微有点心虚,一大早的,他已经在被他弄伤的地方抹过药了,可惜那些药药效再好,也不能立时立刻见效,事实上,现在这情况已经比早上好很多了——当时,他可慌了。
但到底是他弄的,这个后果,他逃不掉。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下次我……我会记得不啃你脖子……”唇角却轻扬起来。
“还有下次?”她真是臊得慌,咬牙直吼。
“怎么就没有下次了?”他低笑,把她压在洗漱台上,恣意欣赏着她的容颜,“昨晚上是经验不足,以后慢慢就懂了。”
嗯,没错,他的经验,好像是有点浅薄,技术很不成熟。
这从某个方面可以说明,他可能没和人修练过。
咦,她想到哪了?
秦深见她面色阴阴的,又解释了一句:“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道你的皮肉这么娇嫩,都没怎么使力啃,就……纯萃是误伤……以后,我会啃轻点……”
说到最后,他实存逗弄之心。
她的脸越来越臊了,伸手捏他脸:“你当我是鸭脖子吗?还想啃……”
“不是鸭脖子,是天鹅颈,不啃,太浪费……”他忍着笑,说话没个正形。
“你逗我逗上瘾了是不是?”
“我觉得是你捏我脸捏上瘾了。”
可他没阻止。
“现在怎么办?”
“我给你抹点药,估计明天就好了。”
“可我今天下午有事……”
“我已经帮你联系星语,把所有事情安排到明天以后了……等一下呢,我们就回景宫一号,如果你觉得害羞,就系一根短丝巾……”
秦深把她从卫生间牵了出来,拿来药膏,坐在她身边,给她抹第二次——清清凉凉的,倒是满舒服的。抹完,他迟疑了一下,说:“其他地方要抹吗?”
陆星辰一怔,才平静的脸孔又唰得通红,她拿枕头掷他,“不要。”
他低笑,把人拉过来搂住,“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气了……我下手没个轻重……没照顾好你……不过,按这上头的说明,一天得抹三次……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得抹一抹的……”
他的嘴给捂住了。
秦深不说话,行,她脸皮薄,他不逗了,可他就是这么这么的想看到她因为他而脸红,而娇羞迭起——这一刻,他知道,她是属于他的,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对了,和你一通闹,我都忘了,你赶紧去买药……”陆星辰忽记起了这件事,不再嬉闹。
“等一下出去时再买。另外我还得去买点其他必需品……我们一起去逛逛……”秦深倾过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下楼了,吃点东西就走……”
“你要备其他什么东西?芳姐说,家里的东西不都是她采购的吗?现在我们出去合适吗?”
她指指自己的脖子。
秦深扬眉一笑,“也是,你现在是草莓姑娘,不能乱走,那我先把你送去家,自己去买……”
可他还是没说要去买什么。
*
午后,秦深带着陆星辰离开秦家老宅,走之前,和老太太告了别,老爷子依旧是很冷淡。
至于秦坚夫妻,一早去出差了,都不在家,这偌大一个家,一下就变得冷清了,也难怪老太太想要抱曾孙,别墅太大,儿女们也难得回家,没有孩子绕膝,是怪安静的。
本来,他们是该直接回景宫一号的,但路上,陆星辰靠在他怀里,轻轻道了一句:“秦深,我们去西郊陵园看看我父亲吧……我已经见过你家里人,现在,我也得把你介绍给我爸爸,还有哥哥认识了……”
她这个提议,倒是让他很高兴的,“关莫,听太太的……去西郊……”
车头调转,他们直接去了西郊陵园。
进园前,他们去买了两束鲜花,还有祭品。
陆中海的骨灰和凌烽的骨灰左右为邻。
陆星辰跪在父亲墓碑前,燃香焚烛,微笑地看着碑上父亲英气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词道:“爸,我来看您了,还带了一个人过来,他叫秦深,现在是女儿的老公,您的女婿。爸,他是不是很不错。如果您还在,相信也一定会很喜欢他……不过,如果您真的还活着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成为他的老婆……”
说这话时,她转头睇了一眼边上的碑位,“如果你们还在,也许我现在会是哥哥转正的媳妇。就不会遇上秦深。所以,这命运真的很奇怪。人在失去的同时,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幸运……爸,不管怎样,今天,我特别特别的想您,特别地想让您认识一下他,我的先生,秦深……”
她给陆中海叩完了头,来到凌烽的墓前,献了花,又给凌烽的遗相擦了擦,短短几秒时间,前曾往事就在脑海里纷至沓来。
“哥,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她凝睇着哥哥年轻的脸庞,低低地问着:“小时候说要让你当我的童养夫,结果,我竟食言了,转身嫁给了别人……你生前那么疼星辰,星辰有负于你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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