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渊的声音,带上一股浓浓的倦意。
时凌一温柔的嗓音也跟着在他的耳边响起,“累了,那就睡吧。”
花临渊没有任何的抗拒,在她的搀扶下从床沿起身,走到上头的床铺躺下。
没多久,花临渊便睡着了。
而看着他已经睡了过去的时凌一,她伸出手,轻轻的抚向花临渊俊美如嫡仙的脸。
对不起了,临渊。
她的眼眸里都是歉意,但没有后悔。
时凌一离开床铺,也离开房间。
而在她走后,原本应该无比疲倦的人却是睁开双眼,那双眼无比的清明,他从床上起身,用内力逼出自己体内的酒水。
看着床沿上的那一滩水,花临渊的眼眸深沉。
一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一一,你还是我爱的那一个一一吗?
花临渊望着已经除了自己再无其他气息的房间,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对时凌一的信任,如今却是遭到她的欺骗,心口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而就算如此,自己却也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想法。
他只想知道,她那样做的原因。
而接下来几天,许是已经有了这样的事,花临渊对时凌一端来的食物,甚至是酒水都暗中换掉。
那些菜,甚至酒,都是无毒。
但,却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知觉。
她不是想害他,可她,又为什么要将他弄晕的,她想做什么,她还是那个一一吗?
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花临渊那种念头更加的强烈。
移情丹,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将一个人的本性变了,除非,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花临渊为自己的念头感到惊愕。
但,现在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想不出时凌一对他下药的动机,想去问,他又怕失去她。
因为爱,一向果断,冷静的摄政王也变得犹犹豫豫。
一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在花临渊因为时凌一对他下药后心情陷入低谷,司长歌这边有了暗夜冥的消息。
暗夜冥不愧是魔教的人,狡兔三窟,还是让司长歌找到了。
在被找到的时候,暗夜冥其实有些意外,他更意外的是竟然会在花国见到司长歌。
想不到,他竟然也来了。
是因为时凌一吗?
他找到她了吗?
以他的头脑,他们两个人怕也见过面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找自己?
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
“花临渊告诉我,你跟一一是师徒关系。”
一句话,暗夜冥心中顿时了然,也明白他的来意。
他看着面前的山谷,绿意葱葱,风,轻轻的吹拂,带来满山的青草香。
只可惜,眼前的美景,他们几人却都无心欣赏。
暗夜冥从没被人逼到这程度,哪怕是面对自己曾经所信赖的师兄也不曾如此过。
这司长歌,真是不简单。
“你是为了移情丹的事情而来吧。”
他若已经跟时凌一见面,那肯定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他知道自己跟时凌一是师徒,又知道他是魔教中人,肯定会来找自己问一个清楚。
一提起移情丹这三个字,看着眼前这相貌妖孽,红眸诡异的男人,司长歌微微的咪起眸子,眸子中闪过抹流光。
“看在你是一一的师父,将解药拿出来。”
他不在乎一一对他的隐瞒,他只想让她变回以前的那一个一一。
听到这话,暗夜冥也是无奈,他看着司长歌,轻轻的摇头,声音低沉的开口,“很抱歉,我怕是不能给你。”因为,根本没有解药。
闻言,司长歌危险的咪起双眼,整个人气势跟着一变。
若说,之前他还是清冷的玉,下一刻他变成冰冷的剑刃。
看着气势完全不同的司长歌,暗夜冥感觉到一丝危险,但是,哪怕察觉到司长歌的变化,暗夜冥还是只能摇头。
“既然你不将解药拿出来,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司长歌身旁的宫瑾出手了,暗夜冥见状,也跟他交起手来。
山谷里,两人你来我往,动作干净利落,在这片绿色中,仿若出现的两道残影。
司长歌在一旁看着,他不担心宫瑾会输,因为他相信他。
只不过,时辰已经不早,他也不想耽误下去了。
很快,司长歌也动了。
只是一招,暗夜冥便口吐鲜血,满眼的惊愕。
他跟宫瑾交手,武功不分上下,而司长歌,这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只一招便让他受伤。
他,竟然会武。
而且,藏的竟然那么深。
真是可怕呀,这个男人。
暗夜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看着司长歌跟宫瑾朝他走来,那双血色红眸里都是无畏。
“解药。”
司长歌不惜暴露自己有武功在身的秘密,只想要解药。
而听到这话,暗夜冥也是苦笑,他捂着心口,从地上站了起身,也不顾擦拭嘴角边的血迹,声音低沉的开口,“我说过了,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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