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尚宫是燕菁华入宫以来的住处,即便成了太后也无搬去太后寝宫的想法,陈明素住过的地方,她嫌弃。
如今华尚宫内,宫人都在外守着,殿内燕菁华在和刘昭珩商讨册礼一事。
对于要封白芷月为后一事刘昭珩与燕菁华唱反调:“一个舞姬岂能胜任西梁的后位。”
“你到查到清楚,费力不少功夫吧?”燕菁华不急不慢,刘昭珩解释:“我也是为了西梁考虑,”
“那你又应该知道她是宣青侧妃的妹妹,也曾是官家小姐,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这些身份在西梁又有什么用?不值一提,还做过舞姬。”
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但燕菁华心里明白不封她为后莫泽定不会善罢甘休,不为所动道:“她是莫泽结发妻子有什么不可以胜任的,而去莫泽和我说过,其实她就是温皇亲封的乐平乡君,因为一些原因姐妹才互换身份。”
“大家会听你解释吗?反而她舞姬的身份被有心人知晓会别有用心。”
“舞姬这件事南召那边本就有隐瞒,你能查到并不代表其他人都能查到,况且你不会安置好一起,妥善处理让他们无迹可寻”
“华儿”
燕菁华坦白:“宫中真情难道,我不想我做母亲的亲手断送莫泽的幸福。”
“也罢,皇位都交给他了,本王还有什么不能妥协的。”
都觉得是燕菁华攀附与刘昭珩,谁可知刘昭珩最大的弱点就是她,不想她受一丁点委屈。燕菁华步步挑战他的底线,他都欣然后退一步,到底谁看谁的脸色行事难说。
期初燕菁华有事有求与他,多次哀求他才肯让步,如今稍微一句抱怨就让刘昭珩妥协,真是天差地别的变化。
燕菁华把刘昭珩拿捏的死死的,刘昭珩也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谁让她是他心爱的女人,更何况它腹中还有他们的孩子,自然要宠。
想到孩子,身处喜悦中的刘昭珩痴笑,手轻轻抚摸燕菁华腹部,燕菁华下意识一巴掌拍上去:“你干什么?”
“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到希望是个女孩…”
“你怎么知道?你派人监视我!”燕菁华惊讶,她怀孕的消息可从未跟他提起。
“我监视你不是应该的吗?怎么你不想告诉我?”
刘昭珩声音低沉带有威逼,燕菁华矢口否认,内心的慌乱眉头紧缩掩饰不住的哀愁。
“你就没想过我身为太后怀有身孕,要如何隐瞒,生下来怎么处置他?”
“处置?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叫处置?”
本来好心情的刘昭珩立马拉下脸,燕菁华连忙解释:“我就是怕,怕影响到莫泽,当然也是怕我们孩子和你受天下人责骂。”
“有什么可怕的,本王的孩子谁敢欺负。”
“话是这么说,可是…”
燕菁华话说一半,李嬷嬷在外禀报:“太后,皇后殿下来了。”
“还没册封就换皇后,心急。”刘昭珩轻笑,燕菁华反驳:“我也没册封,还不是被唤太后。”
“好,华儿说什么都对”
“让她进来”
刘昭珩也不在意坐到燕菁华身旁痴看她的腹部,燕菁华像他使眼色要他注意分寸,刘昭珩直言:“一家人,怕什么。”
推开房门,白芷月跟随李嬷嬷进来到燕菁华面前,行礼:“参加母妃”
“快起”
白芷月未抬头,一直垂头低眸,瞥见她前方有两双脚,是燕太后和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和太后平起平坐,除了楚莫泽谁还有资格,而且宫人都守在门外大门禁闭,他们有什么秘密?
“这位便是…”燕菁华向刘昭珩介绍,刘昭珩直言:“我们见过”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听过,白芷月暗自疑惑忍不住抬头撇一眼,原来是摄政王。
“前些日子楚…陛下入城遇到严查,本王路过就带他们进来。”
“是,多谢摄政王相助。”白芷月不知楚莫泽为哈讨厌他,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行了,别站着了,做吧。”
摄政王发话,白芷月犹豫,一宫之主可在上面坐着,燕菁华端庄笑道:“哀家想和皇后说些私房话,摄政王也应该很忙吧。”
这明摆是要赶人了,刘昭珩还没待够也不想惹燕菁华不悦,妥协:“是,本王告退。”
刘昭珩走后,燕菁华让白芷月做在她身旁,问候:“怎么,还习惯吗?”
“还好”
“不急慢慢来”
殿内突然安静,白芷月也不知道聊什么,感觉燕太后一直盯着她的肚子,可能是她肚子里是她孙子她关心,可很不自在,不禁手慢慢抚摸腹部。
“已经显怀了”燕菁华冷不丁道,白芷月应承:“是”
当燕菁华得知她自己怀孕时,有过犹豫想要不要生下来,所以一直隐瞒刘昭珩,可还是被他知晓。
怀孕的事可以隐瞒,但孩子生下来要怎么安排给她什么样的身份让燕菁华愁苦。想孩子留在她身边扶养,却怕刘昭珩抢孩子。
燕菁华打起白芷月的主意,她们两月份都差不多,要是同时生产,把她的孩子也送到白芷月怀中,岂不更好。孩子也会留在宫中,也会享受本应享受的身份。
可是,母亲生几个孩子怎么会不知道,瞒不了白芷月。而且等她显怀几个月不见楚莫泽也是瞒不住,她儿子还怎么着想,真让人忧愁。
“母后,母后”
白芷月不知燕菁华在想什么,目光空洞久久不语,便连唤她。燕菁华回神,解释:“最近太累了。”
“累了就睡觉”
燕菁华被白芷月逗笑了,道:“你倒是直率”
这是在夸她吗?白芷月看看李嬷嬷的脸色依旧才放心,直言:“温依说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伤心就找法子逗自己笑,活的舒心才能长命百岁。”
“温依?”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南召的康乐公主。”
“康乐公主?哀家听过,就是她帮莫泽逃出来的。”
“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温依,白芷月又思念有担忧,他们出逃的事应该被发现了吧,也不知道温皇回怎么责罚她,不过温依那么受宠,温皇也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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