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菁华话断绝情仍旧不肯出手相救,燕老爷心里气愤生了个薄情寡义的女儿,怒锤胸口:“好,既然如此老夫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说罢欲要一头撞向宫墙,被燕天元拉住拦下,燕老爷挣扎:“你让我去死,燕家都要绝后了,老夫愧对列祖列宗,让我去死!”
“老爷,老爷!”燕老夫人死死拽住他的衣袖,哭诉:“太后,你快劝劝老爷,老爷在外苦等两日,太后仍置之不理,太寒心了!”
燕天元接着数落抱怨:“长姐,斌儿你可以不管,可他毕竟是生养的你亲生父亲,你能狠心袖手旁观见父亲死在你面前吗!?”
行宫是被燕家闹翻了天,哭嚎拉扯乱作一团,吵的燕菁华不禁皱眉心生烦躁,习惯性抚摸孕肚。一道冷冽的目光看向她,使她浑身不自在,她顺感觉望去才发觉楚莫泽禁盯着她的…肚子,受到惊讶连忙把另一只手抬起执与腹部。
楚莫泽视线上移,母后强装镇定的心慌让他更加肯定母后怀孕的事实,想想母后肚子怀别人的孩子站在你面前,你还要故作不知陪她做戏,心里苦涩。
燕家大吼大闹没个分寸,李斯见陛下眉头渐紧,实属不悦先声斥责:“大胆,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话音刚落,顿时寂静。燕家人都不再多言,燕老爷更是没了一心求死的心力气,一个个垂头丧气,不明事理的人要是瞧到还以为燕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莫泽缓缓开口道:“祖父为了燕斌可真为用心良苦,朕着实感动,既然如此…”
燕家人仿佛看到希望翘首以盼,燕菁华不明他如何作想。谁料楚莫泽峰回路转:“既然如此,祖父还不速速回城,以免连燕斌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什么意思?”燕老爷听的糊涂,楚莫泽淡笑,李斯解释:“燕国丈,燕斌在牢中不安生屡次越狱,袭击牢头,可谓恶性难改,外加百姓意愿陛下决定今日午时处斩燕斌。”
一字一句重击燕家人,燕老爷不敢相信惊恐的身体微颤不由向后倒,燕天元一群人围着他没栽头到地。燕老夫人也讶异万分,不忘安慰:“老爷,陛下定是说笑了,说笑的。”
燕老爷缓过几分神,嘴里嘟囔:“说笑的?”
“对,看在老爷的面子上陛下也会从轻发落。”
楚莫泽和燕菁华对态度坚决不会回心转意,燕家人依旧自欺欺人,楚莫泽直言:“你们现在回去,说不定可以见到送行,再晚…恐怕会悔恨一生。”
今日处死是楚莫泽来之前的旨意,为了对付燕家的难缠他可是煞费苦心,被拉上断头台的燕斌恐怕也是想不明白为何提前行邢。
燕老爷直接浑身瘫软,他可不是耳聋,这还能是说笑。楚莫泽不仅不念情亲不相救,反而不按原本的刑期趁早处死斌儿,天牢森严,斌儿怎会越狱还打伤牢头,分明是楚莫泽故意的!
“老爷!老爷!”
“走,回城,快回城!”燕老爷此时顾不得追溯此事与他们辩论,压抑心中恐慌,催促回城,他可不想与斌儿再相见是一副人头落地的尸身。
“好,我们这就回去。”燕老夫人不顾礼节慌忙连忙带一众家仆离去,行宫才算落个真正的清净。
燕菁华本应他们离去舒心,却因方才楚莫泽奇怪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心生不安,不知与他如何开口,楚莫泽主动请罪:“母后,燕斌作恶多端,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母后怎会怪罪与你,君王本应不徇私枉法为民除害,你又有何错只有。”
“谢母后体谅。”
楚莫泽心里明白母后支持他,可有些时候还是说清楚的好,眼神不由又撇下她的腹部,只是一瞬间被燕菁华察觉,身为女人都直觉告诉她,楚莫泽定是有所察觉。
楚莫泽来行宫便是处理燕家之事,处理妥当他也不想在行宫久留,与母后相处让他心里格外沉重,只想逃离。
不巧的是在行宫外正好遇到刘昭珩,楚莫泽心里不免调侃: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不想见你时,哪哪都能遇到。
刘昭珩何尝想见到楚莫泽,反正四处也无外人,刘昭珩连马车都懒得下,问候:“陛下,最老安康?”
“一切安好,摄政王这又是偶遇行宫?”
“是,臣想既然都来了不进去喝杯茶看完太后,多不好。”刘昭珩一番话楚莫泽听了依旧慈目淡笑,道:“如此,朕也不耽误摄政王时间,免得回去完了。走!”
“恭送陛下”
楚莫泽马车从刘昭珩身旁驶过,刘昭珩立马拉下脸,这小子不亏能从,召回来,沉得住气。
自楚莫泽离开行宫后,燕菁华一直心绪不宁连刘昭珩来了都未发觉,李嬷嬷自觉退下,刘昭珩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燕菁华推开他,刘昭珩可不相信,她分明是有心事,追问:“楚莫泽来行宫做甚?”
“因为燕斌被莫泽问斩,燕家人到哀家这闹事,莫泽是来帮忙。”
“可惜,我来晚了,要不然燕家可惨了。”
燕菁华仍旧一脸闷闷不乐,难道不是因此事,刘昭珩疑惑,再次抱住她,问:“你有烦心事?”
“没有”
“在我面前还想说谎?”
燕菁华不耐烦:“我说没有就没有,你都一手安排了我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好好好,不想说就不想。”刘昭珩真的是越来越宠她,任她发脾气。
“你!”燕菁华面对对她百依百顺的刘昭珩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安安静静躺在她怀中,良久道:“你说,万一莫泽知道我怀孕了该怎么办?”
“这不正好,直接挑明了,日后把孩子养在他们膝下也可明目张胆对我们孩子好。”
“可是我不想莫泽知晓,而去你怎么你肯定他们会愿意养我们的孩子,弟弟妹妹变成儿子女儿,谁愿意!?”
刘昭珩淡然道:“你放心,只有楚莫泽还想要皇位,他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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