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眼神一下就落在了柏小妍的身上,用手指着柏小妍说道:“父皇,畅儿想和尹姑姑住在一起!”
往狠了说,可以说成李贵人是故意疏忽,想害死三皇子。
可没有料到,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想来孤僻的三皇子居然就喜欢上了柏小妍。更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去问一个小孩子的意见。
“这……”陶安泰有些为难地看着三皇子,又抬头看了眼在大殿中,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依旧站的笔直的柏小妍,最后看向了皇后,嘴角边满是无奈。
“皇上,尹姑娘德行出众,又心怀天下,不如就将她纳入宫中,也好柏了三皇子的想法。”皇后笼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笑靥如花,一派大度,“只是这位分,就有些难安排了,这充华贵人皆已有人,而充容似乎是高了些,美人却又低了些。”
虽然这情况不在皇后的预期内,但她还是很快地把握住了形势,迅速地将对自己不利得局面转为有利。后宫可是她的天下,只要柏小妍敢踏进后宫来,哪怕有皇上护着,也定不能活的舒坦去,再者她的话,也已经将柏小妍能得到的位分给框死了。
不过皇后此番确实猜错了,不仅陶安泰没有要委屈柏小妍的意思,柏小妍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想过用这么个机会入宫。陶安泰说过,她也说过,她只想成为和陶安泰比肩的女子,其他的名分,她都不会要。
可是显然群臣都没有料到,皇后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这扩充后宫可并非消失,就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柏小妍忙跪了下来,说道:“请皇上恕罪,许是小女方才的请求唐突了,让皇后误解了小女的意思,实在是小女的不是。早朝之后小女便离开皇宫,请皇后莫要为此事而烦心。”
柏小妍不仅以主动之姿,拒绝了皇后的“好意”,还趁机损了皇后一把,把皇后说成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争宠的人。别人不过是想留在太医署查阅典籍,寻个治天花的法子,却生生被皇后看成了是想要爬上龙床的人。
“皇后这是何意,莫不是这天下间德行出众的女子,朕皆要将她们纳入后宫?”陶安泰很快就接过了柏小妍的话,一脸的厉色,就这么看着皇后说道,让皇后红了脸。
“是妾身的错,妾身以为……”
“好了,皇后不必再说。”陶安泰打断了皇后的话,转而看向柏小妍,“方才是皇后心急说错了话,尹姑娘莫要在意。”
清了清嗓子,陶安泰坐直了身子,对着殿中的群臣说道:“朕登基不久,便已大肆选纳了一次,朕并非好色之人,亦非子嗣凉薄,更无广纳后宫之意,是以众位就莫要将心思放在此处了。”
陶安泰的这一番话让所有朝臣都跪了下去,磕着头直呼万岁。
陶安泰不仅借着这个机会一表立场,将自己勤政爱民的形象给树立了起来,还绝了群臣想着法儿往后宫送人的念头。后宫人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可以拉拢大臣,但如今兵权尽在他手,只要选贤举能,任人唯贤,就不怕治不好这大周,也不怕有人心存不轨。
“恰如姚尚书所说,其他后妃并无抚育幼童的经验,三皇子便交由皇后照顾吧,大皇子年岁已长,也该学习诗书礼教了。”陶安泰看着跪在脚下的众臣,淡淡地说道。“孔才人曾是皇后的陪嫁侍婢,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朕相信皇后定能照顾好三皇子。”
陶安泰轻飘飘的一句话,将三皇子交给了皇后,可大约是想到了皇后难以分身的顾虑,又将大皇子从皇后的身边夺了出来。这一举动,让整个朝廷的人都开始思虑,皇上此举,究竟是意在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陶安泰此举是意在皇后。
当初迎娶皇后是为了将她当做挡箭牌,所以陶安泰心中存有愧疚,但这份愧疚在皇后一次次地给后院的女人灌下绝育药的时候,消磨殆尽了。还有,他也不喜欢一个女人自以为是的用这份“恩情”来限制他,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次数多了,“恩情”也该还完了。
早朝结束后,柏小妍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被陶安泰邀请,去了芝熹宫。
对长公主,柏小妍的心里还是有这些别扭的,只是她还是为长公主寻了理由。长公主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定然是不希望再看到别人承受这份苦痛的,尤其那个重病的孩子还是她的侄子。
因为宴请之人是长公主,而除了陶安泰和柏小妍,她并没有请没人,是以这一路上出了宫人,就只有柏小妍紧紧地跟在陶安泰的身后。
“在想什么,长姐很懊悔。”陶安泰突然说道,直把低着头走路的柏小妍给下了一跳。她连忙转身,见身后的宫人早就停住了步子候在远处,正欲放下心却又发现这样岂不是更加引人猜想,尤其早朝的时候,皇后还说过那样的话。
“回皇上,小女只是在想,这几日朝中究竟发生了哪些小女不知道的事罢了。”柏小妍见前面两步远就是芝熹宫的宫门,这才放下了心,长公主一向不喜外人打扰,陶安泰让宫人远远地候着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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