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柏小妍这般模样,一副了然的模样,道:“小姐寻错了方向,大殿是在东边,这处是西殿。”
见宫女没有起疑,其他人也活动了开来,于是柏小妍便告辞道:“原来如此!”
“小姐还是带着丫鬟一起,不然在这魏宫中极是容易走岔道。”宫女隐晦地提醒柏小妍道。
“多谢姑姑指点!”柏小妍心微微动容。
在得到宫女的一番好心提点,柏小妍在宫女的注视下离开,但是到了一处转口处,她又掉了个方向回到芸岚殿。不过她这次可不是从大门进去,而是悄悄走到一处宫墙处。
宫墙的那一头传来声音。
“灵姑姑,方才那位女子是何人?”
“无非就是某位大臣家的千金,一时贪玩迷了路来到这所大殿。”
“原来如此,玉香还以为是哪位小姐来寻娘娘的。不过可怜了我们娘娘,被打发到了这处冷宫,连着我们这些下人们也一起跟着受罚。这里最初可是给大祭司的寝殿,现如今大祭司搬离了此处,君上就将娘娘打发到此处来了。”
“闭嘴!莫要多嘴,小心隔墙有耳!”
柏小妍听到此话身子不由绷紧,谨慎地继续听下去。
“姑姑,您也太小心了!就这处偏殿,哪里还会有人来听啊?而且娘娘此时还在寝殿安然焚香,您瞧那同为淑仪的柳娘娘如今极得君上盛宠,她那大丫鬟如今都对您吹鼻子瞪眼,放之前她哪敢这样不将您放在眼里,难道姑姑就没想过劝劝娘娘吗?”
······
接下来都是玉香对那位灵姑姑的抱怨,不听也无妨,反正柏小妍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于是柏小妍转身离开。
哥哥竟然成为了魏国的大祭司?这是柏小妍不曾想到过的,她从未问过哥哥在宫中是什么身份,柏霁也从未与她提过,因此她也就未曾提过此事。
柏国的祭司从来都不得柏君的重视,因此柏小妍也未曾了解过祭司。可是哥哥是如何当成魏国的祭司?哥哥又有什么计划?
陷入深思的柏小妍沿着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一道身影阻了她的脚步,她抬头看着来人。
又是陶安泰,柏小妍微皱眉心。
“见过陶将军!”柏小妍不情不愿地向陶安泰欠身道。
“你似乎很讨厌我?为何?”陶安泰对这个问题一直郁结于心,第一次被柏小妍下毒时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何?现在柏小妍也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执着什么,经过这么多事,她早已对陶安泰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若是说恨,最该恨的是魏君,国破之仇、家亡之恨,一切都来源于魏君的野心,而他不过是充当魏君实现野心的一把剑;若说不恨,这么久堆积在心中的怨念难得一时解清。
目光发杂地看着陶安泰,看着那面门的晦暗,柏小妍清楚是那剧毒压制下而成,这毒压抑到现在还没有爆发,她不禁有些奇怪:“你这毒怎么还未爆发?”
陶安泰一愣,没有料到柏小妍会如此问,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对柏小妍道:“妍小姐真是让本将大开眼界,竟如此有胆量问本将中毒之事,难道就不怕本将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不可能!”柏小妍想也未想便回道。
“为何不可能?本将可是吃了妍小姐的药才解的毒。”
“此话何意?”柏小妍不可置信地望着陶安泰。
陶安泰从怀中套出一个香囊在柏小妍眼前晃着,问道:“妍小姐可认识此物?”
柏小妍大惊,原来香囊在陶安泰手中,恐怕是陶安泰下毒那日被他拾去,可是在两人掉下悬崖之前他为何没有用药?
陶安泰见柏小妍不做声,于是继续道:“看来此物是妍小姐的了,本将可要多谢妍小姐了。”
柏小妍一听,气打不过一处,她没好气地回道:“真是晦气,竟会让你拾着了。”
陶安泰闻言,凑近柏小妍跟前,单手挑起柏小妍的下巴,语气不善道:“妍小姐这可就不义了,本将可是救过你两次命的恩人,难不成就这么报答恩人?”
说起救命之事,柏小妍想起那日在崖下发生的事,脸颊一红,无力地狡辩道:“那日不是已经说过两不相欠!”
陶安泰眼色一暗,柏小妍今日是由杜若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此时微红的双颊让她看上去甚是娇羞,他不由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心中有所想手上也有了动作。
将柏小妍的脸抬起,两眼相对,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神,陶安泰再也忍不住看准那张红唇压了上去。
唇间传来一阵柔软的触觉,那时陶安泰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虽然与谢菲两人大婚,但是因为谢菲本就不欲嫁与他,他也不愿强人所难,这也使得二人同住一房却没有任何交集。
柏小妍多次的挑衅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在陶安泰看来柏小妍就如一匹烈马让他想要征服,所以他才会一次次地去寻她,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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