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又不语,柏小妍松下语气道:“此话并非是糊弄你们,而是我不能你们做那么多,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宫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若汀被柏小妍说得有些动容,若是真的投入了大量时间与精力,最后却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着实有些得不偿失。
“我们先只要探探他们的虚实,待他们放松后再来致命一击,不过——罢了,没什么。”柏小妍将那句‘不准伤害陶安泰’咽回肚中。
“是,宫主!”众人只好接受了柏小妍的指示。
柏小妍见众人无人反对,目光便放在了若汀身上,道:“若汀,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若汀方还有些不虞地脸色在听到柏小妍这话之后,立即变得感激,道:“若汀还要多谢宫主的药,也多谢宫主亲自为属下疗伤,属下已经好了不少,宫主的药是上等的良药,属下这下身上的伤已经好的有了三三四四了。”
“哦?看来药效还未完全发挥,记得每日都要用药,否则你这一身的伤不知得何时才能好。你的身子伤得过重了些,所以这药你得服上一个月,若是不够就来寻我。”
“是,属下谨遵宫主指令!”若汀越发地感动,其他人也为柏小妍亲近的态度有些许多好感。
柏小妍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每个人的神情还算是放松的,她浅浅一笑,道:“既然闲话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就来聊聊正事。”
坐在柏小妍身旁的柏画闻言,身子瞬时僵硬了起来,目光巍巍投向不知所以的若汀,正巧若汀的目光也瞧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一相遇,若汀顿时了然。
柏小妍颇有趣味地用余光打量身旁二人的‘眉目传情’,懒懒道:“怎么,你们瞧够了,可有想好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我?”
两人皆是一怔,余下的人都与方才的若汀一般,云里雾里地望着上方的三人,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也不知他们尊敬的宫主此话又是何意。
柏小妍身子向着后面的靠背倾去,原来这些属下竟然如此可爱,看来救下她们是件正确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她十分看重,所以她不容许二人有任何欺瞒,嘴角依旧浅笑,语气有些加重:“我不接受任何说辞,事实是怎样的直接与我挑明,否则让我知道了这件事并非如你们所言那般,别怪我到时不念情分。”
“属下不敢!”两人同时从椅中猛然站起,异口同声道。
“你们都坐下吧,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不要这么担惊受怕的,在这宫中,你们只要记住不要欺骗我。所以,若汀,你将蒹葭的死因给我一一说来,事无巨细,我知道你已经查出蒹葭的死因。”柏小妍猝不及防说出让二人都极力避开的话题。
若汀想了想柏画与她说过的后果,有些不想讲一切说明,可柏小妍目光如炬,若是说谎话一定会被她戳穿的,若汀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宫主,蒹葭的死是因为、因为君主!”
“君主?”柏小妍浅笑的神色顿时僵住,重复了一句若汀的话,“你是说,蒹葭的死是因为君主?”
“是的,宫主!”若汀破罐子破摔,咬咬牙将这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
“死因!”短短二字,无人知晓柏小妍是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来,那个在她面前温润如玉的哥哥,竟会将她的贴身婢女给杀害了!
“回宫主,君主暗中在谋划着一些事情,蒹葭护法是君主的一颗棋子,用来打入青羽宫内部的棋子,现在青羽宫中也不知有多少弟子在为君主谋事。那时听闻魏国好几方人马在到处寻宫主的踪迹,想着以宫主为挟让那时还未成为君主的君主为他们效力。康城之中因为没有几人知道宫主的身份,除了谢家与陶家公子陶安泰,所以君主为了宫主,想出以一人顶替宫主的法子。据说君主身旁只有蒹葭一人与宫主颇为神似,而蒹葭又十分熟悉宫主的一举一动,这个顶替的人最适合蒹葭不过了。”
一大段的话回响在柏小妍脑海之中,柏小妍嘴角变得苦涩起来:“因此,蒹葭是因为我而送命的?怪不得那时柏诗与金嬷嬷总是催促自己离开康城,原来是想将我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原来有一人已经为了我而送命。那蒹葭是如何死的?”
“宫主,蒹葭假扮了宫主之后,无意间被魏国三皇子擒住,后来因君主离开了康城,蒹葭便没了用处被魏国三皇子杀了,等到君主派人去救出蒹葭时,蒹葭已是悬梁三尺身尽了。”
“魏国三皇子!”柏小妍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五个字,这五个字不是她头一回听到了,她眼神沉了沉,若是那三皇子还活着,她一定要将他抽筋拔骨!
真正的现实是残酷的,柏小妍没有想到蒹葭真的是因为自己而身亡的,芳儿之前说过的话已经在柏小妍心中有了一个准备,如今听人真实地将真相摆在面前,她被真相讥讽地溃不成军,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无论是哥哥还是蒹葭,还有那个一直迁就她的陶安泰,他们无一个不是在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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