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昨夜琮儿与本宫说的清清楚楚,还威胁本宫,说本宫若敢动韩明霜,他定不独活!”
说道这,静宜贵妃言语中多有怨气,她向来最痛恨旁人威胁她,可如今,竟是她自己亲生儿子所为,她这心里简直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德妃闻声,猛然一惊,不可置信道:“果真?”
德妃自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言璟琮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威胁静宜,她现如今才是觉得意外,意识到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简单!
静宜贵妃气恼不语,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证实此事,随后,德妃便也重视,凑近几分,放轻声音,郑重其事道:
“那娘娘就更不能这样纵容下去,殿下现在被韩明霜迷的神魂颠倒不知对错,娘娘不能就这么算了!”
“本宫还用你教!”
静宜多有不耐烦,这种事情她心里何曾不清楚,德妃说这些无异于废话!
“那娘娘打算怎么做?”
德妃听闻静宜发怒姿态低了些来,轻声又问了句,静宜贵妃想着韩明霜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倒真是不知道她肚子里憋了多少坏水!
恍然,她那艳红如血的红唇讥诮一笑,手肘撑在一旁,讽刺道:“这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不过得等到有合适的时机,寻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她除掉,否则有老九琮儿,还有丞相爷他们护着,想要除掉韩明霜也真是不容易!”
静宜贵妃说着,实则这若换做旁人也就罢了,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可韩明霜不一样,若没合适的借口和机会,想要除了她简直不容易!
“恭送国君殿下!”
话音刚落,婢女行礼的声传来,静宜贵妃和德妃闻声皆是起身相送!
“国君怎么不多坐坐!”
静宜贵妃先是笑言开口,对萧奕寒也实在客气,萧奕寒打量着她,同样客套道:
“还有些事,不多留了!”
萧奕寒说罢,静宜贵妃倒也不多挽留什么,只是跟着出来,看了眼内殿,赔笑道:
“是,琮儿怎么也不说出来送送国君,真是失礼了!”
“没什么,他有些小醉,头略疼些,本君便自己出来了!”
萧奕寒无谓的解释了句,静宜贵妃闻声也只陪着客气声道:“那多谢国君体谅!”
静宜贵妃始终有礼有节,或许也只有在皇上面前才会如此,而萧奕寒,她们曹家极是需要巩固关系,静宜贵妃对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原说罢这些,萧奕寒就该走了,然而他如今却是盯着静宜贵妃,目光先是好奇,而后逐渐变成打量与嘲讽,那感觉像是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静宜贵妃现如今也注意到萧奕寒目光,她心底不解,总觉得萧奕寒这般目光使她无地自容,不禁,她多有尴尬的问了声:
“国君何故这样看着本宫?”
静宜贵妃不明所以,却是总觉得萧奕寒看她的眼神实在古怪,莫名使她生了几分卑怯,像是看不起,萧奕寒闻声才是收回了目光,依旧无谓淡然的回了句:
“没什么,只是方才出来,本君听见你说,要暗地里使手段除了韩明霜?”
“额……”
刹那间,静宜贵妃语塞,如同背地里做什么坏事被人全然知道了一般,不禁尴尬更甚之!
她如今也不知如何应答,毕竟萧奕寒和言璟琮年龄相仿,二人实在交好,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互相通话,静宜贵妃又怎能让言璟琮知道她还有想要害韩明霜的心思!
可萧奕寒亦是她们曹家的同伙,何况他方才都已经听到,静宜贵妃即便不应,他又怎会相信,想着,静宜贵妃才笑了声,继而开口解释道:
“呵,国君也看到了,琮儿现在对那小女子是念念不忘,没了理智,这自然是要除掉的,否则琮儿若是越陷越深,那来日岂非连国君也跟着吃亏……”
“贵妃不必多言!”
萧奕寒出手示意静宜贵妃停下,随后道:“本君理解,晓得贵妃意思,自不会与谁人多说什么!”
萧奕寒怎么可能不知道静宜贵妃的心思,她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萧奕寒不要告诉言璟琮,否则言璟琮会有所防范,到最后将会有损他们的利益!
萧奕寒不会多管闲事,自然也不愿插手什么,他们要怎么斗都和他无关,这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静宜贵妃见萧奕寒的态度放心了许多,紧接着谢了声,萧奕寒却又立刻示意她停下:
“得了,别急着谢本君,毕竟这件事儿,你也没可能成功!”
萧奕寒直言道出,话意竟有了几分嘲弄,静宜贵妃突然闻此声,霎时笑意挂不住了,却还是撑着那样客气声来问:
“国君此话何意!”
静宜贵妃不懂,总觉有什么古怪,萧奕寒见她这般无知,便是反问了句:“贵妃出身名门,自小精通六艺文书,可知道有个词,叫大智若愚!”
“知道!”
静宜贵妃随口便答,却仍是不解,而后,萧奕寒点点头,轻声说道:“本君觉得这个词形容韩明霜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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