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攀看到茶道师一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其中隐藏着无限杀机,就急忙发声制止。
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见这小厮将泡茶的水壶轻轻一转一拧,无数毒针顷刻喷射而出,直奔孔七甲而去。
孔七甲那可是勇武之人,一声暴喝,迅速拉住了一块白布,手腕一转,随着白布的转动,那些毒针也被卷入其中。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我孔家撒野。”
“你孔爷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那个茶道师名叫秦道,已经在孔家服务了差不多十几年,平时低调的很,不显山不露水的。
却不料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竟然还动起来了杀心。
孔七甲继续呵斥道:“秦道,你脑袋是被门框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是吧?”
秦道却没有任何悲观,只是冰冷冷地看着孔七甲。
流露出丝丝很是鄙视之情,仿佛孔七甲就是大恶人一枚。
语气坚定而自信,不苟言笑道:
“孔七甲,二十年前,川蜀中部昌州秦家惨遭灭门,你就是其中的罪魁祸首。”
孔七甲闻言,脸色巨变,仿佛过往的一幕幕就如同照片一样从眼前一张张飘然而过。
不寒而栗地问道:“昌州秦家,你也姓秦,你们是本家,这多么年都过去了,你想着替那些冤死鬼报…报仇雪恨。”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蚍蜉撼不了大树,螳臂阻挡不了大车。”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个时代开倒车就是倒退,会被淘汰的。”
秦道冷漠无情,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以冷漠示人。
毕竟,整个家门都被屠杀殆尽,而他却苟延残喘到如今。
而活着又没有能力为所有死去的族人们报仇雪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悔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此反复久了,人就容易走极端。
背负太重,就如同负重前行,那如步履维艰的老人有何区别。
生活将他们的勇气、毅力全部消磨殆尽。
或许,这就是生活带给一些的考验。
过关则如鲲鹏展翅翱翔于天际。
失利则如失足者一般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亦或者,无论何种结果,秦道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推演多少遍了。
可是,面对当年的主谋策划者,即使再冰冷的心,也抑制不住复仇之花的盛开。
秦道冷笑,长吁一口气道:
“孔七甲,你就是个伪君子。”
“什么大义凛然,生当为国万死不辞。”
“你这个十足的伪君子,只不过是看上了我们家的秦思梦罢了。”
孔七甲赶紧上前一步反驳道:
“就秦思梦那个臭.婊.子,给我提鞋更衣都不配,我能看上她。”
秦道依然处之泰然,对这个世界,他早就绝望至极了。
唯有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
“当年是谁,很无.耻地藏在了大堰河旁边的岩石后面,偷看思梦洗澡的。”
此言一出,直接震惊了孔七甲,满脸怒意未平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秦道…秦道…秦道…”
“难道你是秦远道?”
只见秦道捋着那一小撮山羊胡子,很是爽朗地笑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过去种种早已随风而散去,往事如烟又似梦。”
孔七甲还是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是秦远道,不可能啊!!!”
“我们可是拜把子兄弟,我不可能认不出你的。”
秦道疯狂大笑之后又归于平静,就如同晴空万里的海面一样平一样静。
“好兄弟,真是一个好兄弟。”
“亲手拿刀捅向了好兄弟的心脏。”
“可惜的是我命大,没死了。”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心脏在右边,你为了不背负亲手手刃好兄弟的罪名。”
“着急忙慌地捅了我致命一刀,就跑路了。”
“你应该狠狠心,再补给我几刀的。”
“这样子,我下了地狱也会感谢你,省得到了如今,我还苟活着,绞尽脑汁接近你。”
“在层层防御之中,窥得一丝漏洞。”
“生不如死的感觉,你是没有体会过。”
“没事的,一会儿你就会体验到死亡的快.感了。”
孔七甲闻言暴怒了,竖起了冷眉,眼珠子瞪得老大了就如同铜铃,像是要弹出来似的。
“这一切都是屁话!!!”
“秦远道早就死了,你赶快如实招来,你是何许人也?”
“秦思梦也好,秦远道也罢,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你要是现在招了,还是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要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道又长吁一口短气道:
“难道你还以为你的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吗?”
“屠尽我们秦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总共五百多号人。”
“就算我一刀捅死你,然后再把你凌迟三千刀,将片下来肉喂狗,将剩下骨头碾得细碎喂池塘里的鱼,估计他们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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