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被他吸了两口血,惊得跳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记得该做什么了,满心里就是充满对血的渴望。于是,一把抱住这个可怜的杂役朋友,使劲地吸。
杂役身子比较瘦小,被吸了血,也是逐渐昏迷。周围的侍卫们,不知他俩在干什么,还起哄,“嘴上亲一个,亲一个。”
等到他回过神来,把杂役放下来,已经成了个人干了……
周公三人听他慢慢地说,觉得浑身冰凉。
“后来的事,还想听吗?虽然我记性不好,但这死在我手上的,我还勉强能一件一件讲给你们听?”
周公忙摆手,不了不了。
御展问:“你杀人的事,公子绛知道吗?”
丁尧臣看了看周公,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御展叹口气说:“这事闹得有点大了……”
周公说:“不管这事闹多大,火是你撩起来的,你得平息了。”
御展苦笑了下:‘我也没告错啊——’说完又摇摇头,“我哪知道背后这么多秘密。”
“寡人也没怪你,你虽然是国相,但毕竟不是我王室,这事涉及到很多上古失传的秘事,要在以前,我也不相信哪。”
庄清说:“国相别急,这事嘛,我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怎么解决才好。”
“庄大夫足智多谋,一定有个好办法!”周公说。
“公子有什么事呢?”一边的丁尧臣忽然问。
“御展先生今天趁临时朝会,当着众大夫指责公子绛参与杀人。”庄清淡淡地说。
御展纠正他的词:“是主导杀人。”
丁尧臣脸上现出悲伤神色:“我知道,对于公子绛来讲,我是他的一个很大的污点,我死不足惜,但不要牵连到他。”
庄清说:“国相在大夫面前,对二世子的指摘,这个不好否认,但可以转移。你可以说他知情,但并非主谋。”
御展苦笑道:“我就是指责他是主谋啊。”
“然而你错了。”
“那谁是主谋?”
“是侍卫们,一群人,他们擅自做主。因为知道二世子非常看重此人,不敢伤害他,私自做主从外面抓人。”
御展无语,只好点头。
“那个伤害乞丐贱民的罪名,可以轻点。毕竟,这些不过是些贱民,微不足道。死虽可悯,也不是甚大罪。”
御展又苦笑:“老兄,贵人杀良民,虽不会抵命,也是个罪。起码,道德有亏。”
“这些乞丐并非良民,也兼有偷盗。”
在庄清暗示下,御展算明白了。
“至于这个丁尧臣嘛,也得处理了。”
周公和御展都很惊讶地看着他。我们费尽力气就是想保他,你还要处理他?
“他这个病,是个麻烦,一个月起码要两条人命伺候他。”
“你的意思就是杀了他?”
“那当然不是。这个喝血的毛病,在我们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必须把他藏起来。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用一个死囚把他给替了。或者,你得让大家明白为什么得留着他的命。”
御展有点犹豫:“这么说,人家能服吗?”
庄清幽幽地说:“有的时候,别人服不服,是看谁在说话,而不是说的是什么。”
御展见事已至此,只好这么糊弄了。
周公问:想好怎么回答诸大夫了吗?
御展无奈地说,行了,我有主意了。
于是,三人走出天牢。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周公忽然冷不丁问:“你为什么要今天来兴师问罪?是早就谋划好的吗?”
“君上,我也是刚得到这些尸体。本想下次朝会的时候发难的,但今天突然临时朝会,我也是太急躁,就拉过来了。”
想了想,叹了口气:“田城的调查没有错。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大一个秘密。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背景,公子绛脱不开主谋之罪。”
“国相,你要管公子绛的事,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呢?一下子就搞那么大动作!”
“唉,满朝文武,谁不知你偏爱公子绛!”
周公脸一红,说:“做父母的,儿子多了,难免偏心啊。”
“君上,如今公子们都已长大,你可得防着萧墙之祸!”
周公揪然变色,指着御展说:“此事休提!”
御展一呆,舒了口气,说:“君上心知,我心甚安!”
喜欢四蜕请大家收藏:(www.shuhaige.net)四蜕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