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乃是我醉霄楼中秋赏月诗会,非我酒楼邀请的客人,须得对上一副对子,再留下一副对子,方可进入酒楼。”
李白闻言心头顿时一阵无语,心中吐道:“这些读书的,是不是一个个脑子都被读傻了,成天不是吟诗就是做对子,老子上楼吃个饭还要对对子?”
“这个腰牌行不行?”
赶了一天的路,脑袋都大了,李白实在是没心情搞什么对对子,当即掏出了自己的地阶斩妖令腰牌。
“这……这……”
那店伙计在看清李白手中地阶斩妖令之后,眼神明显露出了几分畏惧之意,似乎是不敢得罪李白,因而嘴中支支吾吾始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位兄台,没有请柬,便得对上一联,这是规矩,你手上拿的便是天师令也得遵守这个规矩。”
就在这时,那告示牌下,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脸厌恶地看向李白。
“那凶徒你有请柬么?”
李白好奇地看向他。
“我虽,虽没……没有请柬,但总好过你不学无术,以武力要挟店家。”
男子脸一红,带嘴上依旧很倔强。
“那你对出来了吗?”
李白又问。
“我……我很快……很快便能对出,无需你来操心!”
男子语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道。
“呵呵……”
李白嗤笑一声,然后一边收起腰牌,一边朝那路人男子走去。
“你想做什么?”
“这里是长安!”
“不是你们这些乡下斩妖师能够随便撒野的地方!”
见李白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路人男子一下紧张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大声警告道。
因为他的声音,告示牌下一个个苦苦思索的书生,以及路边不少行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这边。
“没什么,我这乡下人,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对子,能难倒这么多长安城的才子。”
李白走到那足有一丈来宽,十来尺高的告示牌前,仰头目不转睛地道。
“就你?”
路人男子嗤笑一声。
随着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他的胆气足了许多,也不再惧怕李白地阶斩妖师的身份。
“你对出来了?”
李白对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男子愈发无语。
“我……虽然没有,但却是已经有了头绪,再过……”
“有笔吗?”
路人男子刚要解释,却被李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冲一旁那酒楼看门伙计伸出了手。
“有有有。”
伙计赶忙替从告示牌下方的桌案旁给李白拿了笔来,然后飞速地在桌上铺上了一张纸,并且赶紧利落地用镇纸压上四角。
“您请,您请。”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恭恭敬敬地抬手向李白做出请的手势。
其实就算李白不对这对联,刚刚这酒楼店伙计已经考虑着是不是要通知掌管的放这人进去,毕竟就算是在长安,地阶斩妖师也能算得上一号人物,是他这小小店伙计得罪不起的。
“不愧是长安城大酒楼的伙计啊,眼力是真的不错。”
看着赶紧利落做好这一切的店伙计,拿着笔的李白,不禁在心底再次感慨了一句。
“现在还未有下联的这个,乃是国子监太学生祖咏祖公子所留,虽只单单一个【墨】字,但却藏有无尽玄机,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对的出来的。”
见李白要落笔,那路人男子再次阴阳怪气道。
一个眼力都不如一名店伙计的迂腐书生,李白实在是提不起怼他的兴致,因而权当他是老和尚念经,手上的笔没有半分犹豫地在那之上“唰唰唰”地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泉”。
写完直接将笔交给一旁的店伙计。
“你别以为随随便便写个字就能糊弄过去。”
路人男子走上前来,朝那纸上的字看了过去。
“泉?”
他先是一愣,继而瞳孔猛地一张,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
“你这墨是上下结构,由一个黑字和一个土字组合而成。我这泉字同样是上下结构,黑对白,水对土,刚刚好。”
怕他们不懂,李白跟着解释了一句。
因为小时候从系统中抽到的能力没被消除,他脑中存有无数对子无数诗词,一看这“墨”字脑子里便本能地反应了出来。
“此对甚妙,甚妙!”
“这上联出的妙,下联对的更妙!”
“这一对,应当是今年中秋第一对了!”
听李白这么一说,一旁围观的众人顿时恍然,而听到楼下的动静之后,楼上一名名书生酒客,也从窗口探出脑袋来。
当看到楼下那一对,居然有人对出来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也都非常经常。
一时间,原本还算清雅的酒楼,一下子变得闹哄哄起来。
“我可以上去了吗?”
李白神色淡然地看了那店伙计一眼,最近他对抄书这种事情已经没多大兴趣了,特别还是这种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场合,要是自家望梅居办的诗会,他倒是不介意多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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