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吧,其实就是之前说的那样,大部分学说的领袖都去了天京,另外江南也被留下了很多,所以来辽东的多是投机取巧之辈。
这些人又有很大一部分被王府以辽东武备院教的是打仗为由劝退了,这留下来的,到的确都是些怪人。
比如这其中最有名的一位,那是在整个大秦出了名的臭脾气,最爱与人辩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杠精。
这位诡辩奇才名叫柳景阳,江湖人送绰号柳三辩,因为跟他辩论的人,不出三句话就会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厮还有一个着名爱好,那就是逛青楼!如果说杨凌霄但当年有一次在青楼过年值得回忆一生,那么柳三辩就没啥好回忆的了,因为他几乎天天住在青楼。
这厮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会哄女人开心,据说有不少姐儿哪怕不要钱也愿意接待他,这让杨凌霄大为不满!凭什么!
于是乎这柳三辩自然成了杨凌霄点名要见的第一个人,好在这些准备死磕辽东武备院的人都被曲九江找人安排住下了,倒是一叫就来。
柳三辩来到王府,被人领到杨凌霄面前,看着面前这个高瘦高瘦的中年人,杨凌霄实在想不通这个胡子一把的家伙哪里惹人爱了?
柳三辩拱手抱拳轻轻一揖:“学生柳景阳,拜见王爷。”
杨凌霄上下打量一番:“中过秀才?”
“嗯。”柳三辩点了点头,。
这不对啊?杨凌霄一瞅这不是个闷葫芦吗?哪里像是传说中的第一杠精?
“柳景阳,本王问你。”杨凌霄冲他伸了伸下巴:“你有何本事可交给我辽东武备院学生。”
“学生不才!略通诡辩之道!”
果然如此,杨凌霄就知道他应该也不会别的,于是继续问道:“那你跟我讲讲,这诡辩之道跟打仗有啥关系?”
柳三辩郑重一礼:“回王爷,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诡辩之道与正辩之道区别便在于,诡辩之道善于另辟蹊径,以完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从而发现常人所不能注意的地方,若是领兵将令善诡辩之道,那自然思维灵活,懂得随机应变。在下认为,打仗绝非兵法一门学问,而一位优秀的将领也绝不仅仅熟读兵书即可!.........”
“停停停!”杨凌霄伸手拦住,咽了口唾沫,好嘛,棋逢对手,这也太能说了。
“这些算你有理,那我再问问你,你的诡辩之道对于修行可有好处?”
柳三辩再次拱手作揖:“回王爷,修行一道学生虽未有涉猎,可是也知道大道万千却难觅,小道无数而难得的道理,正如学生所言,诡辩之道在于能跟让人从不同角度去看待问题,开发人的思维能力,修行一道有时候苦修是好事,但是钻牛角尖就不一定了,学生以为只要学了诡辩之道,那么不仅能更好的从不同角度感悟天地,更能避免走火入魔之类的意外发生。”
杨凌霄嘴角抽了抽,说的好有道理,明明根本不相关的两个事儿,让他说的不学都不行了。
“额.....”杨凌霄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到一边站
下一个下一个。”
“下一个喊谁?”赵三才也是苦笑道。
“那个.....”杨凌霄揉了揉脸,让柳景阳说的他脑子乱糟糟的,啥也想不起来,手指着空气指了半天才道:“蔡思珏!是有这么一个人吧?”
“有有。”赵三才点点头,赶紧就差人去喊。
不多时蔡思珏也来了。
“学生蔡思珏,拜见王爷。”
杨凌霄一看,这个倒是年轻点,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的肥肉,不像薛青那般壮硕,一看就是虚胖,而且又是个拱手作揖的没有磕头。
“也是秀才?”杨凌霄皱眉道。
“学生不才,天禧十四年的秀才。”范思珏说道。
“奇了怪了。”杨凌霄挠挠头看向赵三才:“咋都是秀才?我记得在国子监的时候,我那同学举人都不少。”
赵三才笑道:“王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中了举多半是要做官的,哪还有时间做学问。”
“哦!!”杨凌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错,中了举之后,但凡关系硬有钱的,早早就外放或者直接留在京城当了官,关系一般不那么有钱的熬个两年也能出头,那些没什么关系的,就算有才学由于没有什么钱财或门路,也很难出头。
而且讲道理,所谓科举其实并不合理,这也是为何谭正急于改革的原因,天下读书人大都以文章为主,这早已弊大于利。
再加上来杨凌霄这的本就都是一些冷门学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举人。
“你又擅长什么啊?”杨凌霄问道。
“回王爷。”范思珏拱手作揖道:“学生擅长算学。”
“算学?”杨凌霄愣了一下,这个倒是亲切,自己在国子监上的最多的怕是就是这算学课了,唉?当初律学先生郑文贺不是要嫁女儿给陈子梅吗?这事儿得放在心上啊,陈子梅现如今跟着他白身一个,可千万别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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