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将近寒冬腊月的日子,街道变得很是冷清,河道升起了寒雾,在金陵城的小巷街中,有人穿着后衣缩了缩身体走过桥面,今年和往年不同,在这个时候大多都是能够看到在某个小道处亮起一团火,围着一群人,倒是在这却异常的冷清。
快马急蹄而来,经过街道惹来了几声犬吠,很快便是进入了金陵城之中,在来到城门后直接掏出令牌直接便冲进了里面,来到了一处官家府邸前。
灯火之下,有两人坐在那里,热茶冒出的水雾腾腾而起。
“哎...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怕是过不久就要和谈,大明还未受过如此耻辱!”中年坐在那里叹气,脸色倒是有些难看。
“对方太卑鄙了,竟然搞偷袭!”青年猛然间站了起来,表情很是狰狞,真是没有想到敌军竟然这般狡猾,下毒暗算于承德大将军。
承德大将军乃是军队最坚固的力量,名气和威望再军队都非常的高,且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无疑这会大大减弱将士们的士气。
“生死之间...没有卑鄙可言,只能说敌人太过聪明了!”那中年端起茶说道:“对方乃为突厥国师,此人计谋无双,虽说是一介女流之辈,不过能有这般倾国不让须眉的能力和手段,不得不令人佩服...纵然是之前我出兵打仗,在她的手中也没少吃亏!”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和谈!”青年握紧拳头直接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我大明盛世开明,自文治武功,武治天下,怎可向那些人低头!”
到时候和谈这势必要在历史上狠狠留下一笔,成为历史上的耻辱。
“四王爷...有人求见!”庭院外突然响了起来,有人喊到。
听后中年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何人...”
“那人说是从江南之地来的,状元郎有事情要告诉你!”
“不见!”
青年听后直接将其回绝,这状元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经过北离文比后自己就对此人有些怀疑了,堂堂一个状元郎竟然连一介女子都比不上,未免有些差劲了。
“状元郎说了...这件事只能够告诉四王爷!”
这状元郎在搞什么鬼!
青年有些疑惑了,这家伙神神秘秘的。
“说...”
“可是状元郎说只能够告诉...”
“无妨...说吧!”四王爷越发的好奇了。
“状元郎前几日回了江南,说事要祭祖...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哦...什么...”
“状元郎说他叫柳如士...此人乃为金陵柳家人士!”
在那庭院外的小厮说完后,房间内没有了声音,吹过吹过几阵冷风,大抵也只能后看到的窗前烛火缓缓摇曳了几下。
很快,斑斑点点的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落在房间上的砖瓦之上,枯叶落尽的枝条轻微的颤动了起来,隐约听得见夜雨萧条的声音。
温度降了下来,小厮跪在地上打了几个冷颤,口吐寒气低着脑袋。
“这件事可属实?”
“状元郎亲口交代的!”
“你先退下吧,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
说完后小厮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身弓腰而退,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此时房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微皱着眉头很是安静。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整整半年了...所有人都以为这家伙死了,没想到一直都在江南!”四王爷倒是不由笑了起来,语言中竟然有些隐藏不住的喜悦,他也不晓得,感觉就是有些复杂,心里也莫名有些开心,大抵是在一起经历过了很多事,隐隐约约明白对方是一个什么人:“至于边塞...不用再去想了,和谈这件事也不必再去担心了,至于那福禄山...某人活过来,自然是有人去对付的!”
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般命大,明明是胸膛都被刺破了,然后又跌入了深水之中,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够活下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正逢时机,如今这大明正是失势之时,这家伙出来了,也倒是天逢人意。
“四叔...”太子殿下说道:“他还活着...”
“嗯..大明这一次...”四王爷没有在说下去了:“还有就是...绝不能再让他出任何事了!”
太子听后自然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轻急缓重,自然是不会在做什么事了,四叔说的也很明确了。
“这件事先不要透露...明日下江南...这家伙许久未见了...倒是个有趣的老好人!”
“可柳家和公主那里!”
“柳家人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四王爷想了一下,突然像是明白了,这一段时间柳家二姐出了远门,此地正是江南,怕是他们一直都知道。
自己之前过去好几次萧家府邸,他们这段时间和之前有所不一样,自己曾经也提起过柳家四公子,虽说他们表现得有些难过,可终究是不太真实,如此怕是早就已经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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