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见来了这一人一马,比林江月还激动,撒开蹄子就跑了。
想来那黑马毛色锃亮、油光水滑、身形矫健,周身无杂毛,只在眉心还有一点白,甚是俊美,再看看俊哥真是相形见绌,马也有自尊心,不等林江月下命令,自己直接行动了。
“你跑什么?”孟陈好不容易追踪到她的足迹,又费了大功夫追上人,结果一照面,话还没说几句,她就撒丫子就跑,这算怎么回事。
他想自己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光彩照人,但也是一枚身高体壮、五官周正的男子,长得那是人模人样的,不可能把人吓跑了。
“你速速停下!”他鞭子一抽,双脚一夹马肚子,这匹黑马脚力惊人,竟然后发而先至,追上了俊哥。
林江月见状,急急忙往左打转,就见前方由天而降下一把大剑,直插入的前方,俊哥受惊,差点把她摔于马下。
林江月赶忙拉了缰绳、收住马蹄。这一番惊险,让她直喘气,再回头一看,孟陈悠悠哉哉而来,脸上还带着得意:“你跑什么?速速和我回营地。”
“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听你的话。”
林江月眉头紧蹙,敌意尽显,直勾勾的瞪瞪着孟陈,同时袖子往下拉,遮住手腕,她的秘密现在没有保护,随时会暴露。
孟陈好像不怕她再跑,翻身下马。
他本就身形矫健,此时穿着短打骑服,外披一件貂皮大氅,甚是英武。
林江月骑在马上,见到这个虎背狼腰的男子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来,他的长相比起她曾见过的美男子们有些过于严肃,周围的威严压迫极大。
她明白在平日城镇中,孟陈有意遮掩自己的锋芒,现在到了山野中,只面对一个林江月,他懒得再演戏。
“你最好下马,否则我能追上你一次,就能追上你第二次。”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江月不想和这么一个人物真闹出不愉快来,只好踩着马镫,翻身下马。
她一下马,孟陈就一把抓住缰绳,还绕了一圈。
“我不是犯人,也已经及笄,妖兽洞天尽可来往,你为何要跟踪我?”林江月眼瞅着自己,一时半刻是逃不了的,只好埋怨道。
“哼,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嘛,你几日未归,你的丫鬟急得不得了,她又不认不得熟人,就记得我那日来借过书,在大王孙帐前一哭,大王孙念着旧情,还能见死不救不成,就派我过来把你揪回去。”孟陈说起来也是很不乐意。
“你个小姑娘,胆子忒野,哪里都敢闯,这就要一个人进雪原了?”
一路上他都在担心林江月,想她一个小姑娘,从来没有出外打猎的经验,一个人就敢闯荒郊野外,不说妖兽出没,就是马受了惊逃跑了,或是夜晚着了风、吃了不该吃的、碰了不该碰的,万一害了病,就是修士也难免有意外呢。
这英雄还怕阴沟里翻船呢,还真以为一个小小的修士可以为所欲为了?
“原来孟陈公子也是一番好意啊,那你现在可看见了我四肢全乎,皮都没破一块,放心了吧,麻烦你回去转告一声茜玉,我平安得很。”林江月紧紧拢着袖子,努力和孟陈保持距离。
孟陈听了,脸色难看,叹了一口气,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是我来的及时,这位小妹妹,如今你是好好的,可接下来可说不准,快跟我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
他见林江月还是低头拢着袖子,想起了什么:“别说你这姑娘好生奇怪,我这一路上可是问了好些个人的,都没见过你,你是不是特意避开了人群啊?幸亏春姿脚程好,否则我绕了这么多远路,走了好么些冤枉路,不一定能在今天找到你。”
林江月的心一个揪起来,孟陈发现了她的异常了,这观察力要出事,必须尽快摆脱他。
可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男子放弃带自己回营呢,她对他可真是不熟悉了,不明白一个人的性情脾气和他的利害,没办法下手啊。
她在脑海回忆,与他的几次照面,对了,他不是认为自己是个泼皮无赖吗?
那就用泼皮无赖的招数来对付他,想来他在大王孙手下做事,一定心高气傲,不愿意与自己为伍,把他气走!
马上行动,多耽误一刻,自己的秘密暴露的风险就多一分!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雪原,我怎么就不能去雪原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雪呢,好不容易来一趟,个个都瞧不起我!”林江月然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不甘心。
她像个闹脾气的孩子,鞭子甩在地上发出哗哗声音,把落叶、碎石、草屑打得乱溅,没吓着孟陈,俊哥被她吓到了,幸好被牵住了缰绳。
“小伙子,别急。”
孟陈把俊哥牵走,让春姿看管着,春姿用尾巴扫了扫杂毛马,两匹马互相碰了碰头,就安静了下来,到一边看戏去了。
“怎么我就不能去!”林江月决心豁出面子,今天就装疯卖傻到底了,她又冲着几棵树猛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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