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玉在帐篷中盯着着一盏灯,灯芯上的火苗如豆。
此刻的她算得上是担惊受怕,林江月被抓走了,自己的任务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要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去救她?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白玉尘新上任成为少鬼宗,看样子权势无边,自己是定要好好表现,才好傍上这个新码头的。
正想着,从到门前,听得外面的声音,看样子这个枫林营地正在闹妖,如此惊涛骇浪之中,自己这艘小破船实在使不出力啊。
要不还是跑路得了?
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江月,对不住啦,不是我不管你,是我管不了你,又想,少鬼宗可别怨我办事不力,实在是这情况太乱,没底气插手。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茜玉就不再拖延,收拾好细软,掀开门帘了,一股子寒风吹来,从前胸透到后背,都发冷,任她穿着多么后的裘衣都挡不住。
不仅如此,在遮阳的寒风里,原本应让经脉觉得舒畅的灵气,不知怎么得,变得不再温柔,灵气一入经脉后,整个脉管里都干渣渣得疼起来,茜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再一抬头看天上,没有飘起雪花,反而是落下一个个硕大的冰雹砸在地上,刚才那些可怕的声音就是这样来的。
冰雹是夏天才会有的,冬天应该下雪。
如此异常的天气让人措手不及,有几只帐篷已经被冰雹砸坍,许多支起的木杆子上伤痕累累,茜玉抱着头,护着着自己的身体,准备去马厩。
这一切太奇怪了,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走。
可越走越觉得空气中的灵气越来越不对劲,浓度增加了不说,进入经脉后,似火烧似冰冻,又像刀枪剑戟在劈砍着,这突然的变故让她一时半刻熬不住,直直跌坐下来。
茜玉痛得不行,冷汗直冒,怎么回事?她以前听过几个师傅说起过,人要是碰了灵气含量太高的玩意,比如说上好的灵石,修为不够,克化不了的话,就会反过来伤害自己的身体。
难道,如今自己遇到这种麻烦事?
周围开始发出鬼哭狼嚎,几个原本躲在帐篷里的人,蹦跳出来,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茜玉心惊胆战极了,顾不得疼了,颤颤悠悠得起,继续向前走。
可是当时走过一间帐篷的时候,一具直挺挺的身躯横亘在她的前路之上。
她大着胆子往前一看,是一个前几日见过的丫鬟,她的头发凌乱,五官都渗出血来,睁大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望着天,指甲却抓满了泥,满脸的痛苦。
一个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她是活活疼死的吗?茜玉的心咚咚直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眼泪忍不住留下来,她害怕自己就这么交代了。
伤心难过了片刻,她咬牙继续向前走。
只是有人踢倒了火盆,于是营地里燃起了火,浓烟之下,茜玉只能看到惊慌失措的人以及他们疯狂的尖叫。
我要去哪里?她呆呆地立在原地。
“你在等什么?快上马!”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堪堪停在茜玉的身后,一个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她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匹杂色的高头大马上正坐着一个少女,那模样、那神情,不是林江月又是谁?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信林江月能怎么赶来,她不敢相信林江月居然会来救自己。
“小姐!”茜玉说话带着哭腔,“你可算来了!”
“没时间多废话了,快上马,这里待不得啦!”
冰雹停了,枫林营地到处是浓烟以及伤员,更糟糕的是慌乱的情绪弥漫,每一个都害怕,没一个人出来主事。
“管事和学官呢?”林江月大声问,就在刚才学官表示要去主持大局,自己则来救茜玉,可眼下的样子哪里是有人维持秩序的样子。
“想来是眼下的情况太危急,他们也顾不上了。”在她身后的何显说道,他和他的同伴最早找到林江月,都是动作利索地收拾好了家当。
痛入骨髓的灵气直往身子里灌,她咬咬牙:“我不能见死不救。”
从储物珠里掏出一沓灵符塞入茜玉手中,对何显说:“何兄,我要托付我的丫鬟给你!这灵符算是报酬。咱们在北林镇汇合,路上有歹人埋伏,你且小心!”
何显点点头:“林姑娘,你放心!”
茜玉的心又被拎起来,跟着何显这一波人逃离营地,走了约莫五十多里路,灵气的浓度终于不让人那么疼了,几匹上好的灵驹平日里一口气几百里跑下来都无碍,此刻都喘着粗气,不愿再往前。
何显明明白白是领头人,下令大家暂且修整一番。
几个惊魂甫定的人才下马歇息,吃些干粮,互相安慰。
“不知道有多少逃出来?”
这个问题让大伙都沉默了,事出紧急,很多人没有准备,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多亏了林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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