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她递听诊器,她递体温计,医生要她递药水,她就递药水,拧开瓶盖,往谢霖身上倒。
这是七魂六魄全被勾没了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医生训斥了护士两句,也不敢让她给谢霖扎针吊盐水了。
小护士羞愧的低下了头,还不忘往司随那看几眼。
司随拢了拢外套,在刁蛮耳边说,“我们先离开。”
刁蛮被司随一句话拉回神,她点了下头。
然后……撇下司随一个人转身走了。
谢霖和袁野:……
这是吃醋了?
司随赶紧跟了出去。
回到病房时,刁蛮在桌边倒水喝。
不多时,从身后罩下来一团阴影。
她吞了两口,清冽的气息从腮边袭来。
司随长臂撑在刁蛮腰间两侧的桌沿上,将刁蛮完全圈在怀里,俯身垂首,下巴轻轻靠近她肩头,醇厚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吃醋了?”
刁蛮缩了缩脖子,放下水杯,侧头看他,“吃什么醋?”
完全懵懂无辜的语气。
但却也是真的无辜,她在出神,没注意到护士在看司随。
司随低笑了声,他知道刁蛮没注意到后面的事,故意问的罢了,又帮她在已经喝空了的玻璃杯中续了一杯,放下水壶,继续撑在桌沿,一下一下温柔的吮着刁蛮耳垂,“刚才在想什么?”
刁蛮羽睫轻轻煽动,没有立刻作声,而是端着被子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水是温的,司随在她耳边喷落的气息也是温的。
可她的心却如至冰窟,冰寒冷彻穿透四肢五骸。
司随很有耐心的等刁蛮喝完水,近距离的观察她的侧颜,温柔而专注。
最后一口水下肚,刁蛮舔了舔湿润的唇,将水杯放置在桌上,依旧握着。
身子顺势往后靠,倚在司随怀里,相贴之处是他宽厚的胸膛,是她熟悉的清冽醇厚的气息。
司随唇贴着她耳畔,“还喝不喝?”
刁蛮摇头。
司随将她手里的水杯抽出去,将自己的手放她手心里,轻轻握着,“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在病房想什么了,嗯?”
刁蛮说她想谢真的,还有队里的队友,声音里的情绪很低落,“从八岁到十八岁,整整十年,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
她感觉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司随理解她失去亲人的感受,吸了口气,头轻轻搁在她肩头,和她脸贴着脸,“别怕,以后你的至亲就是我,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生死相随。
刁蛮垂下眼皮,看着相握在一起的手,心里苦涩的情绪在翻涌。
她还有守在他身边的时间吗。
之前在谢霖病房,她感觉后肩上的位置有点痒,才找借口离开。
回到病房,看到后肩已经显形的花后,窒息一般的疼痛骤然穿刺着她的心脏。
她真的快消失了。
留在司随身边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她还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她还不想死,不想消失。
刁蛮松开司随的手,转身过去和司随面对面相望。
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暖烘烘的怀里,“司随。”轻细低喃般的声音让司随愈发怜惜。
他没动,目光深沉如墨,声线柔情似水,“我在。”
她又喊,“司随。”
他应,“我在。”
“司随。”
“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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