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集手里还紧紧的拽着谢令姜刚才塞给自己的糖葫芦,眼瞎更深眼巴巴的盯着谢令姜,似乎因为连日来都没见到小长安,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想念。
谢令姜则是朝着二楼走过去,那侍女似乎也知道了谢令姜的身份,并没有进行阻拦,哪怕二楼只有贵客才能上去,阮遥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等到了二楼,坐在小包厢里头,谢令姜忽然开口道:“我觉得东海王殿下的婚宴或许会发生些变故,但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变故!”
阮遥集随后开口,“你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取名叫清河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呢?”
谢令姜抬起头来,直愣愣的盯着阮遥集,“阿兄,我发现你这个人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阮遥集叹了口气,“燕国想来是没什么办法了,燕国皇帝暴虐,长公主身子强壮而皇长子身子孱弱,可是我们晋国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谢令姜探头望着窗子外头,“需要我们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或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努力,黄奉虽然可能别有居心,但是其实人还是挺好的,至于这个小可爱,应该就是她的弟弟了。”
“阿兄,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你不许从他身上动手!”
阮遥集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点了点头。
“我也不会朝弱者动手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尽快回到会稽山,带着姑母一起,很快,赵国就会派求和的使臣带着和亲的公主前来了,到时候这建康城中,一定会再掀起风云的!”
谢令姜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会回去的,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你再见面,我知道向来和谈不是三日两时就能结束的!”
阮遥集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娘子情绪的低落,有些宽慰的抱了抱她的肩膀,“没关系,一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要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谢令姜心里头却默默的有些沉重,难道自己将会独善其身?避开这场清洗运动吗?
赵国使臣前来健康都城,与此同时,谯国桓氏,以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桓温为首的世家大族们将会对颖川庾氏进行清洗运动,他们相识的那些郎君娘子们,又有几人能够保存呢?
庾道怜进了东海王府,处处都是陌生的感觉,有喜娘牵着自己跨过了火盆,而后穿过了长廊,最后才到了正堂。
有一道目光无比炙热的盯着自己肌肤上都感觉到了战栗。
庾道怜朦朦胧胧间看到有一个极为高大威猛的人站在那。
猜想着对方是东海王吗?
在此之前,庾道怜从未见过东海王。
可是这个忽然伸手过来朝自己招了招手的人,并不是东海王。
庾道怜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开始高声唱着:“一拜高堂。”
东海王本来不应该有这一出的,谁不知道先皇和先皇后都已离去,这世上哪里还有高堂?
可是庾道怜分明又朦朦胧胧的瞧见前面坐着的人,声音里带着一种感动的开口:“东海王,以后一定要善待你的新妇,早日开支散叶!”
庾道怜浑身一冷,这个声音格外的熟悉,是会稽王殿下司马昱?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庾道怜有些发呆的完成了整个拜堂的过程,似乎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而后被人送入洞房的时候,听到后面有骚乱的声音,但是也不想去关注了。
新房里头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凉风吹得过来,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明凤冠霞帔,今日是最喜庆的日子,心里头却总有一种默默的不安的感觉。
庾道怜忽然想到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东海王妃了,是不是应该转化一下心态呢?
门外传来一阵的喧嚣声,然后好像有人走进来了。
庾道怜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
有人进了新房的门,庾道怜心里头有些紧张,紧紧的握着拳头,想着是不是东海王要过来掀开自己的盖头了?
东海王是先皇的嫡长子,不过先皇去世之时年纪尚幼,如今也才十三四岁,不过相貌却是极为清秀的。
自己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可没想到,有人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那手指却有些粗糙透过朦胧的霞帔,隐约可以看见前头是非常大的手掌。
庾道怜惊呼一声,被人抱着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此时盖头还在头上,有人隔了盖头亲了自己,迷离的酒气带着狠狠的霸道。
大手摩挲着自己的身体,庾道怜感觉到整个人都火热了一般,最终这盖头落在地上,庾道怜差点发出了声音。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东海王?分明就是会稽王殿下司马昱。
今日的主婚人此时此刻,却在这新人的新房里头,搂抱着新妇,肆无忌惮的亲吻。
庾道怜一方面感觉到身体这种冒出来的羞辱的感觉,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沉浸在对方粗暴的温柔里头,整个人就像一头漂浮的鱼一样的,在这海浪里头翻腾着,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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