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证微笑着从一旁的虚空中变出了一把金属棒球棒,然后照着自己的脑门就是狠狠地一下。伴随着骇人的巨响,整个棒球棒就变成了一堆碎片炸裂开来。郁证无视了从自己额头上流下来的泊泊鲜血,面色如常的对赵笙韵说:“还是很好看的,只不过我觉得不太适合近侍。”
这一下把所有的近侍都看呆了,赵笙韵立刻忙不迭地问:“你为什么要忽然打自己啊?”
“为了让我保持清醒。你知道的,人在工作了一天以后总是会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这个时候可以适当地给自己一点刺激,这点疼足够了。”郁证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把刚流到嘴边的血挤到了一边。
是的,自己必须要挨打才能保持清醒。
哪怕是额头上一直传来痛感,郁证也还是非常庆幸自己喜欢的是禁欲系的维多利亚女仆或者是古典式女仆,假如自己要是喜欢轻飘飘的迷你裙或者是卖弄肉体的法式女仆……甚至是既有曝光度却又属于禁欲风的赛博女仆……那这不是瞬间爆炸螺旋升天吗?
赵笙韵立刻用神力治好了他,连他的血都流了回去。伤口愈合后,郁证还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刚刚被打到的地方。
另一边的丝丽娜迦虽然被室韦蒙兀吓了一跳,但看到室韦蒙兀已经被赵笙韵治愈,她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我认为这身衣服不适合身为近侍的我们穿,身为您最亲近的侍从,我们自然是要配得上这个身份的。这身制服虽然好看,但明显和近侍的传统不合。”
反正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说得对,郁证撇了撇嘴。
赵笙韵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俏皮地笑了起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件衣服不是比较适合大扫除的时候做吗?那就不要把它当做是礼服了,当成是一件平常时候穿的衣服吧,你们看好吗?”
所有的近侍都赞同的点起了头,有一些小女孩还叽叽喳喳个不停,一直在说自己有多么喜欢这身衣服。但赵笙韵捉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郁证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郁证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而赵笙韵察觉到后,微微一笑。接着她捏起了丝丽娜迦的裙角,看了好一会后,抬起头对着近侍们说:“就是可惜了这一套漂亮的衣服了,不能用作礼服……唔……有点可惜。”
看见丝丽娜迦又要无脑点赞的郁证立刻拉住了赵笙韵:“不太好吧,这件衣服本来也不能算作礼服的。如果用作礼服反而不太好了。”
还没等丝丽娜迦无脑踩郁证,赵笙韵就抢先说:“那个,我也没说是给近侍们用的呀。”
“那您准备……”已经被抢了好几次话头的丝丽娜迦忙不迭地抢在郁证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种衣服不是黑色的吗?正好可以给黑衣侍卫用啊。”赵笙韵口中说出了一个乍听起来很正常的想法,于是郁证的大脑就开始超频工作,他直接把这一身漂亮的长裙放到了文卡塔帕身上。
然后他默默地用神力删除了自己脑袋里的画面,并且让自己永远不会想到这一幅画面。
丝丽娜迦随后反应了过来:“黑衣侍卫不是全是男人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赵笙韵明显没有发现问题。
“那个……这不是女装吗?”好半天以后,丝丽娜迦才说。
“可我不觉得这是女装啊。”赵笙韵反倒是奇怪起来,“裙子难道不是男性的正常衣着之一吗?就像是裤子一样。”
丝丽娜迦听完以后立刻鞠躬,然后抬起头来说:“您的意志。”
另一边站着的郁证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他总觉得他的思维好像有一些地方出了问题。
在极少数的奇特目光之中,黑衣侍卫就填了一件正式礼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这样决定后,赵笙韵打发近侍们去换回原本的制服。在所有人走后,她又凑到了郁证耳边,小声说:“老公,那你昨天给我的另一套衣服要不要给近侍们穿一下啊?”
郁证可能只用了几毫秒就做出了决定:“这个就不用了吧,毕竟那些衣服她们不一定能接受的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有些不高兴的。而且我也不一定会高兴哦。”
对嘛,毕竟自己喜欢的制服那么多,谁知道昨天告诉赵笙韵的是那一套。万一要是抽到什么不好的……那不是公开处刑?
“唉,这样啊……可可可,近侍们心里会不高兴我还明白,为什么你也会不高兴呢?”赵笙韵继续追问。
郁证耸了耸肩:“我连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哦,我,我知道了。”赵笙韵低下了头,两只手背在身后、两只手绞在一起、两只手开始点起食指。她甚至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脸上也出现了奇异的红晕。
郁证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苦思冥想整整一天都只能想起汽油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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