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在海口码头被一发火箭弹轰得连渣都不剩的蛇姐，不过此时的她脸上干净的很，倒不像是被火箭弹轰过的样子。
蛇姐愣怔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别在街上说这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两人在附近开了个房，在前台狭促的目光中接过门禁卡，随后上楼去了。
一进门，蛇姐就将窗帘都拉了下来，顺带还反锁上房门。
“有必要这样子吗？搞得比地下党接头还严肃。”
蛇姐没有回答他，而是解开窗帘的一角，四下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跟踪自己后，这才重新拉上窗帘，看向裴上元：“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这话可得我来说，我可是亲眼见到一发火箭弹击中龙头的船，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啊？”
蛇姐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管子，抛向裴上元：“我既然把这个给你，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说真的，当我在海边上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被那群黑衣人杀死了。”
裴上元接过药剂，笑道：“你不也是，我只看到着火的船，可没见你逃出来。我在扔这管药剂的时候还在想呢，我还是不知道蛇姐的全名叫什么，她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其实我当时和龙头都在船尾，火箭弹打过来的时候我们两人都跳下了水。龙头体力不好，游慢了点，我回身去拉他的时候正好被火箭弹爆炸的气浪打中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还好，龙头身子骨弱，断了两根肋骨，进医院了。”
听她这么说，裴上元心生疑惑：“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趁着这个机会远走高飞不好吗？”
蛇姐又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有点潮红。
裴上元见她不回答，耸了耸肩，将注意力放在这管illusion097上。
众所皆知，illusion097是一款致幻药剂。裴上元在听到那个黑衣人副队长说天成精神康复中心有着将普通人变成能力者的方法时，他就在思考这个方法是不是和illusion097有关系。
在和瑠奈交流的两百多年岁月里，裴上元对能力的形成有了大概的认知。所谓的能力，不仅仅是身体发生了变化，其灵体也发生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是相辅相成的，两者并不能分开来研究。
所以裴上元认为，灵与肉的结合才是能力的关键。
现如今的技术，无论是艾美利坚的超级士兵改造药剂，还是昨天晚上那个短暂成为四级能力者的副队长，都表明人类对身体的改造有了一定的研究。
可对灵体的研究，就目前看来，除了裴景同和于崇道的研究小组外，并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哪个组织有所进展。
可是，这个挂名为天成精神康复中心的医院的确存在着将普通人转变为能力者的技术，换句话说，这家医院存在着改变灵体的技术。
在这项改变灵体的技术中，被极端重视的illusion097又占着什么样的地位呢？
如果，仅是如果，如果说illusion097就是改变灵体的关键，那裴上元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管药剂来使自己提前达到灵与肉结合的状态？
裴上元有点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值得啊，自己只需要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能达到那种地步，又何须冒这种风险呢。
“对了，蛇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蛇姐闻言眨了眨眼睛，坐到裴上元的身边：“想要问老娘的姓名，可以啊。不过你总得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吧？”
裴上元对自己的名字没什么隐瞒，随后她也从蛇姐那里得知她的姓名。
“方怡月，这个名字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飞天大盗。”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什么飞天大盗，偷到现在最贵重除了这个illusion097外，就只有价值两三万的一个茶壶。诶，我看你这人身手不错，要不我和你组成一个组合，就像电影中演的那样，咱们去国外偷珠宝偷文物，劫富济贫！”
裴上元笑着佛了她的建议：“我可不想回去被师父踹屁股。再说了，劫富济贫，劫谁的富去济谁的贫？这个世界远没有童话中说的那样简单，这历史上的暴政也不是几句大楚兴陈胜王可以解决的。”
方怡月不以为意：“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缩头缩尾的，那这个世界得多没意思。”
裴上元半开玩笑道：“偷东西真的有意思了？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把你逮捕起来？”
“就你？跟警察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去，我才懒得搭理你呢。说真的，你这次来难道不是为了对付山上的那些人？”
山上的那些家伙裴上元自然是要对付，可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他和绯红玫瑰夜探情报后，再做打算。
不过听方怡月这话，这个女人似乎就是打算去康复中心捣乱的啊。
“我说方怡月，你该不是是想去捣乱吧？我可警告你，今天可不行，要捣乱也得等到明天。”
“为什么今天不行啊，再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警察，我还能被你吓到不成？”
这个方怡月既然能在道上闯下蛇姐的名号，自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哪里受得住他人指手画脚的：“我告诉你姓裴，今天老娘还就是要进去了！”
裴上元挑起眉毛看向她：“真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只要几秒种就能打晕你，然后把你绑起来，再用臭袜子塞到你的嘴里。”
“你敢！”
见方怡月还在犟裴上元不气反笑：“要不试试？”
“你……你就不能让让人家女孩子，说点服软的话吗？”
“不高意思，在我的眼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朋友和敌人。既然做不成朋友，那我们就只能成为敌人。”
方怡月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嘟囔道：“瞧你这样子，十有八九没有女朋友。”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有女朋友，昨天刚确认关系，还是个英格兰人！”
“你！你存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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