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惊呆了众人,眼见的那王魁面色晦暗起来,显然是快要活不成了。村民才反应过来,张旺也吐完了,“阮兄弟,窦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清去年和窦青龙他们扫荡境内匪徒时候,曾经路过吴湾村,巧合下救了被匪徒抢走的粮食、牛羊和村人,被村民们当成了亲人一样,后来听说他们是东津府新兵,村里的年轻人更是心生向往,有人悄悄的离家参军,就是追随阮清他们去的。
“怎么回事儿?咱们得问问六儿娘!”阮清看向那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婆子。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六儿娘目光躲闪,不敢和人对视。“这些人和你是什么关系?”阮清上前问道。
“听说是六儿娘的远方侄儿,家乡乱,投奔这个姑家来了。”见六儿娘畏缩不语,有知道的村民帮助答话道。
“是吗?那县官路经过村子,抢人杀人是谁看见的啊?”窦青龙接着问。
“是王魁和他的兄弟们!还有这婆子。”有人答话道。“当时咱们村里多数人都下地去了,就这王魁跑到地里面,拉了张旺就说他父母被人杀了,媳妇被人抢了!”有村人指着人说。
“咱们这一听还了得,县官也不能抢人杀人啊?咱们这里是王爷的治下,一直太太平平的,这样的狗官还没见过。就一时间气愤不过,扛了家伙跟着张旺他们去了县衙。”有人不顾着家人直拽他的褂襟子,接话道。
“县官杀了吗?谁动的手?”阮清问。
“好像是张旺,还是王魁给他的一把刀,就是那种短匕首,寒光闪闪的,一下子就插在了县官的胸口上。”有人回忆着比划道,不由的寒战了一下。
“县衙里面找到了张嫂子吗?”
“没有!其实吧,后衙里面有几位漂亮的姑娘,就是小丫鬟都是眉清目秀的,比张嫂子也不差,真不懂为何还要抢张嫂子一个农村妇人?”跟着一起去的汉子回忆道。
县衙里外都没见到张嫂子,有人说会不会关牢里去了,当时他们动手砍连砍带砸的伤了好几个衙役,还动手杀了县官,要不是有人看不过去,差点儿连那些娘们都杀了。后来怕官兵赶来镇压,才回来鼓动村民一起抗争。
但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的众人都觉出问题来了,这一切事件里面,都有王魁。
“六儿娘!你也是村里的老人了,这时候就不要再糊涂下去了!”村长点了旱烟,眉头紧锁。
“你倒是说呀!”六儿娘低头哭哭唧唧的,就是不说话,有个脾气暴的老娘们急了,上前狠狠拧了一把。
“不说也没关系,去几个人到她家里看看!”阮清看着那跌倒在地,捂着脸不吭声的老婆子。
“不!不!我说!”六儿娘慌乱起来,但五六个汉子和婆子却扛了锄头去了六儿娘的家,没人搭理六儿娘说不说的事情了。
果然不大的功夫,这些人带回了全身被捆着的,嘴里塞了破抹布的张嫂子。“咱们在六儿娘的床底下找到的!”
张嫂子被解绑,一把拽了抹布,大恨,“张旺!你爹娘被王魁带人杀了!”一言惊天!在场的人尽管已经有了猜想,但张嫂子这话显然是亲眼所见的。
原来那天,张嫂子在家绣花,张旺父母在院子里喂鸡、做木工,六儿娘敲门进来,身后的三个汉子一言不发的用榔头砸倒了张老汉和张太婆。
张嫂子听到动静不对,出门查看,被一手刀砍在了脖颈上,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张旺愣怔了!这一切都是王魁做下的,但自己不明真相,被人利用却不自知,还带了村人一起杀进了县衙,杀死了县官,还有打死打伤了不少的衙役们。“天哪!这可怎么办?”
“咱们村里的后生,不明真相就做下了错事,我这村长有责任。”村长使劲的抽完了一袋烟,叹了一口气把烟锅子在旁边的锄头上磕干净后别进腰里,走向官兵们。“要杀要刮的,就把老汉带去吧!”
“村长!”村民们惊呼起来。
“爹!”村长来的两儿子也尖叫起来。
惊呼声,惊动了泪眼模糊的张旺,“村长,是我不明真相,错信了奸人,闯下了弥天大祸,这罪我来担着。我对不起屈死的父母,对不起县官大人,我!我以死谢罪了!”张旺言罢,转脸朝着一旁的大石上撞去,被眼疾手快的窦青龙一把拦住。
“你死了,就没有人赔偿本官的医药费了!咳咳。。。”忽而一声连咳带喘的声音出现在场,四名衙役抬着一张软靠做成的临时担架抬着包扎前胸,还透露出鲜红血迹的县官吕维文,出现在了吴湾村村民和官兵面前,后面跟了六个穿着素色绸布衣服,绣着精致的花的女人。
“大人!你没死?”村长和村民有些惊骇,转而又惊喜起来,这意味着村众杀官的罪就不存在,最多也就是袭击官衙,造成伤残的罪了,这是天壤之别的。
“怎么?本官没死,你们很失望?”这吕县官惨白的脸耷拉下来,幸好刀刃贴了心脏擦边而过,但肺腑还是有损伤的。大夫说要细养三五年,不然以后就会留下咳血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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