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说王爷敢放下西南,带兵去对战华阳王,是不是早就有了准备的?”汝阳城里,知府府范家父子二人书房里说话,范均荀有些不明白的问。
西南入侵的魏羌外寇在各方势力的明斗暗坑下,处处沦陷,兵强马壮的一万多人马,除了魏国金家的少数人眼疾手快的潜逃出去,其他人尽数永远的埋骨西南大地上。
范均荀就不明白了,除了少量的官兵和武校学生外,为何那样多的江湖势力及时出现,难不成真的是因为男儿血性,看不得外辱?尤其最后莫名其妙死于山腹秘境中的那二千多人,是谁暗中作为,这样大的手笔?
华阳王凤霖烨今年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年纪,比自己大了八九岁而已,他居然在处处被节制的境地,无权无兵无钱,仅有的就是庞大学院机构,除了培养一些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人,却连科考一途都被堵死,他们除了只能一逞笔尖锋利之能外简直就是毫无用处。
汝阳王就是这几年一改以往收敛的作风,从建城、兴西北商贸开始,后来学院改革,兴多科目教育,吸引了天下少年求学,因此带动了商户流动,就如一盘死棋,一活俱活。
汝阳王带走了西南大部分军队,走的如此放心,如果说他没有考虑到西侧魏羌的威胁,谁都不相信!那就是临走前有了布置,难道他就心腹深沉这样程度?
范知府捻捻胡须,点头应声道,“你可以这样想,为父也是老怀宽慰了!”看来武校锻炼和从军入编的这一二年来,儿子确确实实的成长不少。
他踱步走到墙边挂着的东梁舆图边,指着西南地带说,
“你看,这西南能偏安一隅,地貌是不可少的因素,想来也是被魏羌看中的原因。这里因西南侧是崇山峻岭和深林,北侧广袤草原,东侧与仙阳城西侧靠着山脉走向和河流分割开来,可以自成一体。这些年,西南可以说是被武德帝摈弃在外的。王爷也是韬光养晦,不敢有大的动作。”
“但万事都有他的必然。格局异变,王爷如不是出手抓住,就是灭亡。魏羌怎么就这样乘着王爷一离开就进犯了呢?”
范均荀豁然开朗,“有内应?”现在知道了金家和魏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显然金家是不够的,只怕朝中。。。?
范知府捋着胡须点头,“当初王爷进入西南就把境内富户大家的底子摸到五代以上,为的就是今日。又如何会轻易的失去控制权?一定是有不在控制内的外因。”
这样看,可以视为可疑人选就极为有限了,这样一想,范均荀有些坐不住了。身为上位权贵,不谋本土辖下的福祉,却为了私利不择手段,甚至是引狼入室,这样人如果上位,带给天下人的就是灾难!
但江湖人士为何会这时候拔刀相助?若是说‘侠义’二字,范均荀当然是不能相信的。要不当初武德帝篡权上位,为何不见‘侠义’发挥作用?
“你们武校不是有个蓝教官?”范知府有些隐晦的道。其中复杂难为人道,但范均荀大致明白了,蓝教官身为鸿林学院教官和武校教官,教育了不少的学子,想来他和江湖也是有斩不断的联系吧!
劫后余生的金家人,重新回到了汝阳城的宅子里,金城着手清点了各处庄子和铺子的损失,发现账面的现银已经不见了,就是贵重物品,金银器物,几代珍藏个古玩字画,已及囤积的粮食布匹俱是丢失的干净。
显然是来接手的金家本家人给收罗走的,他面对一家质问,“你不是说本家如何豪富巨贾?”尴尬的笑不出来。没有想到啊!曾经心里仰望不已的本家人,如今沦落到这样的程度?难道以往的财富真的被掩埋在了黄沙里?
但好在除了弟弟和儿子伤势比较重,没有什么人口的损失,金城收拾烂摊子,准备从头再来。“大哥!昔日里,我也不喜欢行商,但现在兄弟废人一个,日后就坐店看铺子吧!”失去双腿的金武,坐于轮椅上,他颓废了几日后也就想明白了。人啊!活着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但胜过死了不是?
“好!日后咱们兄弟一心,金家必然很快恢复起来!”金城很是感动。因为自己的估计不足,接引了魏国人,导致了这场祸端,兄弟更是废了双腿,儿子也重伤卧床,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幸亏范大人看在自家举报有功,赦免了金家里通外国的大罪,没有被满门抄斩,祸及九族已经万幸。
西南这场祸乱来得快,去的也快。尤其编队后未及出手的西南武校的学生们,听着同学们讲述他们如何如何用计策以少敌多或以弱胜强的,甚是喜滋滋展示他们缴获的金光闪闪的武器或铠甲,很是扼腕叹息,“怎么就不多来些贼寇让咱们好好练练手呢!”
这幼稚的言论,被行走的教官们听到,一声大喝,“有机会也得有命在,跑五十圈马场去!”学生们顿时低头俯首,认命的排队跑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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