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皱眉,“那就算了!”可以想象,匪军自打集结以来,就没有论过仁义,做法无不是血腥暴力,怎么会善待劫掠的百姓们。
“哈哈。。。几只老鼠藏在这里!”忽然,有个土匪伸头探查到了这里,他一声呼啸,山间的土匪都往这里集中而来。
阮清等人跃出石缝下,准备夺路而逃,但周边已经聚集来了不少的土匪,俱是手持武器,团团围堵住各个方向的去路。守在外围还有不少手持弓箭的,盯着几人,箭已上弦。
“小清,你相信我吗?”洛宇辰看着周围聚拢而来的土匪,他微笑的向阮清发问。
“信!”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拿命来开玩笑,阮清相信于诚这样说的理由。“好!咱们走!”于诚抓住阮清的手,奔向后面藏身大石的右侧一跃而下。
那是一处绝壁,窦月栀和阮九青也顾不得问,他们紧跟着跃下那黑洞洞的去处。
“咦?他们想死?”有匪徒跟着站上大石头,举着火把往下看,但火把照亮不足二十米,已经无法察看到几人的生死。
“这下面是一条小河,如果摔不死他们,也必然只有一个去处。”有人看着黑洞洞的悬崖说。
“你是说,顺着河流去西山那儿?”熟知地形的匪徒问,“那里不是死尸遍地就是野兽横行,摔不死,也被吓死了。”
“不要大意!明日一早就派一队人去西山找一找。”为首的一个凶悍的男人道。
再说阮清和于诚落下山崖,呼啸的山风灌满耳朵,自由落体那种失重的感觉,阮清有些恍惚,“将军!飞翼!”耳边窦月栀惊叫声,惊醒阮清,她忽然想起下山前的准备,突发情况,差点忘记了,“抱紧我!”她一个转身,前胸贴着于诚。
于诚也不及反应,本能的长臂圈紧了阮清细细的腰肢,把她搂在胸前,阮清双臂一钩,‘呼啦!’她后背的背囊忽然展开一副宽大的布翼,好似一朵花瓣绽放在漆黑的夜幕里,空气托浮起‘花瓣’,大大的降低了二人坠落的速度。
不远处,窦月栀和阮九青追来,他们陆续打开的背囊,同样的布翼展开,几人犹如蒲公英种子背负的小伞,飘忽在夜色里,不及洛宇辰惊叹,“扑通!”“扑通!”“扑通”,几人就落入清凉的河水里。
阮清解开锁扣,任伞布随着河水流走,她也随着于诚浮出水面。“月栀!九儿!”
不远的河面露出二个小小的人来,他们朝着阮清的方向努力的划着,“咱们在这!”
河水忽急忽缓,漂浮一段时间,来到一处浅滩,几人趁着缓流游上岸边。
“这是何处?”阮清拧着湿漉漉的衣服问。
“去西山的路,本来不想再往这边来的!看来还是免不了了。”于诚苦笑道,“咱们就是从这个方向上的舒兰山。”
“那就走吧!”这里离着舒兰山不远,只怕山匪很快追击而来,停留不得。
“好!”黑暗中,辨别一下方向,于诚抓了阮清的手抹黑向前,窦月栀和九青紧紧跟着,天亮时分,才走到一片峡谷处,“啊!~”惊叫出口,窦月栀抬手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出声。
阮清等人一起愣住了。于诚低头不忍再看,到底他们看到了什么?
遍地尸骸,有新的,似乎死亡不久,鲜血还涂红了身下,有的变成酱色,肚肠流出一摊,被野兽撕扯的似乎一团乱麻,洞张的嘴,空洞的眼窝,残缺不全的肢体,似乎有刀切的齐整的口子,也有野兽撕咬的牙印。有卷曲的,有反张的,还有穿成一串的。有老的,枯瘦如柴,有年轻的,消瘦肢体肌肤柔韧。
年代久远的,破旧衣物遮不住枯骨残骸,尚可见其死前挣扎,落骨堆积,看不到地面多远。
弥漫的薄雾里,觅食的鸦雀叼啄死人的眼珠子,豺狗、野狼不慌不忙的挑剔的选用合口的美食。
“那里还有个活的!”阮九青忽然指着一只豺狗拖着一只无力挥动的人手撕咬着。手的主人努力的用流血的手去扣住豺狗的嘴,似乎想掰开豺狗嘴,解救出自己。
阮清好似再次坠入无边噩梦,她只觉的浑身热血上涌,直冲头顶,似乎连着胸中突然迸发出一股子想要杀人的戾气一起冲上天顶,她仰头大喝,“这些畜生!”
忽然身形如风,阮清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冲向那只豺狗,徒手伸进了豺狗嘴里,替下那伤痕累累的大手,双手使劲一撕,豺狗居然被撕成了两半,腥臭的热血撒了她一身一脸。
可是这显然不够平息她胸中的怒火,她迅速冲向下一个目标,“畜生!”“畜生!”“畜生!”。。。
转瞬间,这些享用美食的鸦~雀、豺狗、野狼等就被分尸遍地,阮清疯狂的举动震惊了几人,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阮清好似狂风刮过,手撕野兽,喷涌而出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她却毫无知觉。
“够了!小清!没事儿了!小清!”于诚冲上去抱紧了阮清,任由她挣扎不已,死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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