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说的含蓄,但华阳王凤黎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飞鱼等人还未回来,等他们回来调查一番就清楚了。”
自己的贴身可用的人渐渐的不多了,除了陆续派出去的人手,飞鱼几乎也是最后的底牌了。
“王爷!飞鱼大人回来了!”二人正说着,就见看守大门的小厮捂着口鼻,猫腰快步的小跑着进来报告。
“快让他们过来面见本王!”华阳王阴沉着脸,很是难看。面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去想飞鱼等人的忠诚程度。
“只怕飞鱼大人是过不来了,要不王爷移步过去看看?”小厮自然看到了院子里外的混乱,以及身上秽物勉强擦几把,未及清理干净的华阳王,小心翼翼的边说边退后些,生怕王爷心情不愉,祸及自己。
“怎么回事儿?本王倒要去看看。”华阳王看了眼院子里来来往往或呕或拉的,气味极其古怪复杂的混乱人群,极不耐烦的甩了袖子,快步离开,和凌宁二人进入前院。
只见朱红大门边,一溜十余黑衣人倒在了便溺及呕吐物的积水里,人如干尸一样,脸颊凹陷,面色死灰,实在吐不出来,偶有干呕,拉不出来,时有一股股的血自裤管里流出,严重的已经瞪眼望天,眼球干瘪,手脚时不时的抽搐一下,眼见人就活不成了。
华阳王和凌宁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儿?”要不是这一身衣服带了飞鱼的标志,华阳王都不敢相信,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个魁梧挺拔,威武不凡的汉子们,会是眼前这些干瘪柴火似的人干堆儿,居然是飞鱼卫们。
“小的听到拍门声,打开一看,就见飞鱼大人们倒了过来,然后他们不受控制的呕吐、腹泻,吓得小的不知所措,就去禀告了王爷了。”看门小厮战战兢兢的回报自己所知情况。
“这。。。这。。。”华阳王实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敢想,连自己的府邸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大营里的军士们、城里的百姓们、还有各府官员们怎么样子了!也不敢想现在魏阳城还有几人可以站得起来,不要说什么战斗力了,如果真是那什么,就是偌大的魏阳城只怕很快就会沦为死城。
“王爷!咱们去城隍庙吧!”目睹后院发生的事情,和眼前这一幕,凌宁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他眼球瞪圆了,微微震颤着,拉着华阳王的衣袖小声的道。面前的十几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没想到他们短短时间,就化成了干尸,那后院的一群人。。。?还有城里的数万人会不会。。。?
“报~---”好似回应凌宁的想法一样,大门外传来了声音洪亮的传报声,一个小兵疾步跑了过来,“报告王爷、大人,不好了--”
冲进城主府,忽然看到面前一群即将变成干尸的黑衣人,顿时吓的来人差点儿跌倒在地,“这!这是。。。”
“什么事情?”华阳王满面的乌云汇聚,他垂着脸,几乎可以猜想小兵报告什么事情了。
“是。。。是大营里的士兵们用餐后忽然出现上吐下泻的情况,现在十分危急。”小兵顾不得再看那些干尸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了,赶紧的把自己来的目的上报王爷重要。
“好!本王知道了,你继续忙去吧!这件事本王会立即召集郎中处理的。”他强自镇静,好似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是!”小兵低头俯首的退出城主府,他擦了一把冷汗,原路退回。
“把好门,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随意进出。”华阳王对着看门的小厮喝道。吓得小厮扑通跪地,连声应是。
“走!”他一甩袖子,率先出门而去,凌宁紧紧跟随其后。
一路所见,惨烈胜过城主府的景象,沿途遇到不少人就跟吸饱了血的水蛭,被撒了盐一样,躺在了一片或血或粪水或呕吐粘液中,渐渐干瘪而死。华阳王和凌宁二人,强自按捺住自己欲要作呕的感觉,脸色铁青的撑着来到了城西的城隍庙。
在三进院落的柴房后,挪开一片干柴,就现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二人猫腰钻了进去。
前行不到二十米,黑漆漆的洞里,华阳王忽然一头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嗷哟!”凌宁不防,自后面上来撞上华阳王的后背,“咣!”把华阳王再次撞到了大石头上,“嗙!嘶~”这次华阳王的鼻子怼了个结实,痛的直抽冷气。
“王爷!怎么了?”凌宁连忙问道。
“这里有一块大石头,路走不通了!”华阳王也顾不得生气,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查看了洞中情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条暗道还有别的分支,那就只能是被人堵了。
“不会吧?”凌宁从侧面摸了过来,他自洞边沿仔细的摸着大石头的轮廓,居然严丝和缝的,没有一点儿出气的空子。
二人不敢相信,使劲推了推,好似蚍蜉撼树一样,大石头文斯不动。“看来咱们这是被人下了黑手了!回去再想想办法。”
回去的一路静悄悄的,偶有遇到倒地抽搐的人干儿,其他的多半已经没有了声息。二人哪怕见多了杀伐和惨烈,也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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