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偏院大门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胜过年节,有人为了最新消息,索性搭了凉棚,坐下观望。也有人见了机会,在边角摆了摊子,卖些茶水和点心,更是有人借机兜售着烧饼,瓜子等,一时间,居然热闹的不亚于城隍庙的百花街。
场外下注赌博之事,随着不停更新的消息,投注的方向愈发集中起来,左不过就是宇文或是郑临兆组,其他的人马越发冷清,都尉府的人看不过,管家派人给自己家投注了十两银子,其他的简直就是无人问津了。
“快下注了,这荷塘关应该离着结局不远了,咱们也要封盘了!再无投注的,咱们就要封盘了哟!”那开盘赌局的汉子从着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吆喝着,怎么也没想到啊,就这点事情,临时设赌,居然也收到了近万两的银子。自己设局十抽一,也是不少的数目了。
“大哥!咱们赌那小子组胜!”忽然有人弱弱的递上一个小布包,汉子面色复杂的道,“李二,你这半日烧饼挣得钱虽是不少,劳力赚钱可不容易啊!”
“呵呵。。。无事,我就看那几个孩子实在勇气可嘉,我给他们壮壮人气!想我已经活了十五岁,每日里除了打烧饼,还没敢做其他的事情呢!。。。”那少年一副感慨万千,准备长篇大论时,被汉子粗鲁的打断了,“好了!别唠家常了,我这忙着呢,给你记上!”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人世,谁不是痴长年岁不长智!十五岁就感慨成这样,虚度了三十多年的人又如何能气平?那汉子虽然在带湖城混的无人不知,也不过是投机倒把的,捡着机会就赚一把,之所以能逍遥至今,不过是人心里有着公平,义气,从不欺老弱,对歹人也不手软,才混的有些人气。
“这十五两银子都赌上?”打开了袋子,那汉子有些惊讶了。一个打烧饼的拿出了十多两银子赌一场赢的可能很小的少年组,这是准备不过了?
“不光是我,还有王婆婆的,刘大爷的。。。”李二扳指数着集齐这十多两银子的人数,居然都是和他一起做着小生意的邻居,“好好,我给你记上了!说不定万一赢钱了呢!现在投这些孩子,赔付已经是一赔三百多了!”那汉子不由摇头苦笑,想了想,自己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添上,“也算我一个吧!有胆气参加,就是好样的!”
“大爷!我们也投那孩子们的!”又过来了两个老乞丐,手里拿出五两银子,那汉子已经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给记录了下来。
“还有无投注的,没有就封盘!”左右再无人应声,“封盘吧!”那汉子回头对着几个张罗的人说。“好咧!”众人应下,收拾了东西不提。
院子里,贵客和嘉宾们早已齐聚到了荷塘间的那处敞轩里,等待着参赛的选手们到来。
一阵急雨后,风停雨住,天色若洗,一挽彩虹出现在了荷塘之上,但荷塘间却升起了淡淡雾霭,好似云笼雾罩,衬托的团团荷叶和盛开的荷花好似好似瑶池仙境般清韵幽幽。
“按说,这里不过十多亩,这些人应该到了吧?”有人喝了半壶茶水,有些不耐了起来。
“急什么,这荷塘若是简单的一条小路就到底,那还是考验吗?”有人低声呵止。“没看到几位评审俱是沉着的样子吗?”
那人看了眼凤骥吉和那张知府小声讨论着带湖城的税收问题,阮清和智德大师下棋,阮九青和宫先生围观,旁边守候着小厮林月和阿温,那魏三把鸭子放在荷塘里,正看着它们游水寻找吃食。这嘉宾不由的重新坐稳了,手里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
这些少年贵客们,他也是有耳闻的。虽然不明白为何这样的时节出现在将军府,但将军行事,又岂是普通人可以揣摩。何况,看来那张知府今日里又从这凤世子口中掏的好东西了,毕竟这个胖乎乎的孩子身后的势力很是不一般呐!
那少年将军阮清,听说也是一代少年英雄,智德大师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主儿,今日里总不会因为等待无聊,和他对弈的吧?想不到这少年的棋力颇为高深,居然能和大师对弈这么久不见败落,旁观的宫先生也是频频赞叹点头。
荷塘里,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凉亭间的三少年小憩后,仔细听闻已经没有落雨声,转而收了灯盏和荷叶,四周俱是雾气,三步外看不见人。
“嘻嘻,。。。走着!”姜闻机率先走在前面,刘福飏和小姜黎贞跟在了后面。忽而一只胖胖的黄蜂落在了小姜黎贞的衣袖上,“闻机,大胖回来了呢!它说找到了阮清他们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小少年们嘻嘻哈哈的顺着栈桥往前行走而去。
其他人的队伍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最前面的队伍为杜宇带人行走着在栈桥之上,这里的路他走过很多次,可谓熟悉的很,就算已经被改造过,也不过是增加了些岔道和迷惑人的摆设而已,又有何惧?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风雨夹杂着雷电,居然打的他们无处可藏。明明记得左拐有一处长廊,可暂避风雨的,为何转脸却不见了呢?难道是被改造时候推倒了不成?若是顶雨水赶去那敞轩,也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但雷电?!杜宇迟疑了些,“原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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