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天一这个问题，秦远才看了看脚边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很多蜘蛛在脚边上爬，看大小怎么都比一般的蜘蛛要大不少。
“确实。”秦远这样说着，心里有点发虚。
这种异常情况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就算是现在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都是真的。
秦远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这种时候说出来，除了引起他们两个人的恐慌以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楚天一这样说着回头看向了秦远，“你有没有觉得总有种怪异的感觉？比如那条地下河，地下河虽然存在，但很少会有这种波涛汹涌的地下河吧？”楚天一说着指了指他们的头顶，“那条河应该在我们头顶上，但是这里却没有任何渗水，也没有被重力压垮。”
秦远听到这倒是松了一口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
“过那条河的时候。”
楚天一坦诚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随后，秦远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楚天一的脑门！
楚天一故作镇定看着秦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觉得这里是真是假？”
“假的。”楚天一毫不犹豫，“如果是真的，我觉得我们活不过三秒。”
“我开枪你会怪我吗？”秦远说着给枪上了膛。
只有两个可能：一、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就算在虚假中死去，也不会真的死去；二、这里是真的，在秦远开枪之后，楚天一会彻底死去。
“来吧。”
楚天一只交代了两个字，随后秦远就扣下了扳机！
“砰——！”
“呼——！”
楚天一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完全换了一个地方，他们正于一个大厅中，身体周围都是营养液——他被人关在了培养罐里。
秦远就在他旁边的培养罐里面，正在一脸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和后脑勺，看来他朝着楚天一开枪之后就自己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秦远很快开始环视周边的环境，很快看到了楚天一。
两个人都被困住了，那么接下来就要看这个玻璃有多厚实了。
正当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远处似乎有人走了过来！
楚天一和秦远两人当即闭上眼睛手脚放松，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队着装整齐的人踏着正步，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
“该换了，这些个可都是重点培养的，别耽误了。”穿着白大褂的人指挥着那些武装了的人，很快好几个培养罐里面的营养液都被放空了。
很快就到了楚天一和秦远他们这里，先是检查他们的脑活动和生命体征，之后就放干了营养液。
“快点。”
他们催促了一声，就在这时，楚天一和秦远两个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秦远，一脚踢碎了培养罐的玻璃！
“靠！”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秦远先劫持了队伍末尾的一个人，缴获了一把枪，随后立刻朝着楚天一所在的位置开了一枪。
“靠，你注意点，差点打到我！”
楚天一嘴上这样抱怨着，但还是立刻在弹孔的位置补了一脚，有了一个开口，接下来就都好说了。
“小心！”秦远喊了一声，却根本没有朝楚天一那个方向看一眼。
楚天一立刻蹲下回身就是一个扫堂腿，瞬间撂倒了一个。
枪到手，剩下两个拿枪的也有点懵，但这种时候也就只管开枪，准头却不行，打烂了两个培养罐，里面的营养液全都从弹孔里面流了出来。
“完了！完了！”穿着白大褂的人倒是开始慌了起来。
楚天一这才看见，那两个培养罐里面装着的不是人，而是一颗心脏。
武装队伍被彻底干掉，只剩下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远率先发问。
女人稍微冷静一点，看样子是见过大世面：“这里是研究所，不过不是官方的。”
楚天一看着身后的那两个培养罐若有所思，他一把拽过那个女人，开始读取她的记忆。
一瞬间，最近几天的记忆都涌入了他的大脑，都是有关于这里的。
“NT-437号的情况如何？”
女人手上拿着电脑，看着眼前的培养罐，里面是一个器官，只是放在里面，用机械模拟正在运行的人体，观察它的情况。
“一切正常。”
“那就好。”女人说着松了口气，似乎这样的正常超出了她的想象，“继续观察，一个失误都不允许。”
“是。”
对话结束，女人又喃喃道：“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因为记忆过多，楚天一能够精确读取到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就需要他慢慢消化之后才能知道了。
但同时，他看见了另一段记忆，是关于他死去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更加清晰。
“这小子死了？”
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边，这个男人衣衫褴褛，但是他似乎认识这个男人。
“你杀的，不是吗？”
另一个男人站在更远一点的地方，他的身后是一辆冷藏车，车上装载着不少东西，有几个人正在搬运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东西。
“你心软了。”那个男人看了衣衫褴褛的男人一眼，下了定论。
邋遢男人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没有，就是第一次杀人，有点怕。”
“那已经晚了。”
“钱呢？”
“两小时后到你的账户，我们会好好利用他的器官。”
“这个不用跟我说，这些跟我无关，我就是做一单生意。”
回忆到这里结束，楚天一瞳孔收缩着，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好半天上不来！
“哈——！！”
女人看见楚天一的情况连忙上前检查他的情况，随后脸色就变了：“真是头一次见，难怪你被列为重点对象！如果你同意，我真想解剖你！不……不对，解剖你也得不到什么……”
女人说着就开始喃喃自语，并且走远了一点，秦远这个时候才靠近了楚天一，后者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
“你知道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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