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一愣，随即压下去心中的一抹悸动，将凝胶递了过去，道，“吃下去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要脸。
为了骗妹子，那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了啊。
当然，也不算是骗，张玉欣的眼睛要是经过了再次进化，根据方莫的猜测，或许还会有其他比较有用的能力。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好说，但是按照常理来说，那是一定的。
如此一来，便可以给他带来不少的帮助了。
“喀嚓喀嚓！”
张玉欣连犹豫都没有，喀嚓喀嚓两口便将凝胶吞了下去，下一刻她便觉得一股剧痛从身体各处都涌现了出来。
一开始，她还可以坚持下去，可是当痛苦不断放大的时候，她的眼眸都红了起来，浑身更是不住的颤抖着。
她看了一眼方莫，伸出手道，“我可以抱着你吗？”
方莫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拍了拍旁边。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渣男，而且还是那种绝对绝对无法扭转名声的那种，不过他觉得，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女孩变得坚强起来了。
有时候，就是有得必有失的。
张玉欣欢欣鼓舞的走到了方莫旁边，而后一屁股坐了下去，缓缓地靠在方莫肩膀上。
渐渐地，她不发抖了，疼痛似乎都不是那么剧烈了。
唉！
看着她这个模样，方莫惭愧的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傻丫头竟然会这个样，可他该怎么办呢？
好难啊，这个选择真的是太难太难了，完全无法决断的好不好？
“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张玉欣语气有些颤抖的询问，或许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能将疑惑询问出来了。
“还行，你呢？”
方莫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不是太好，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渐渐地就落在了某些人的下面，而且那些人还特别的嚣张，不过幸好的是，后来夜莺加入了进来。
这样，我们的处境才好了一点。
经历的很多，你要听吗？”
她抬起了靠在方莫肩膀上的头，似乎怕这个男人躲开，下一秒又直接靠了上去。
“咳，听听就听听。”方莫咳嗽了一声，略显尴尬的开口。
“从你离开了以后……”
张玉欣缓缓地讲述了起来，讲述的同时，她像是忘记了痛苦一样，再也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过，不仅如此，浑身上下更是出奇的平静。
而方莫，也通过对方的讲述，知道了她们过的有多么的凄惨。
说凄惨其实也不至于，就只是在他离开了之后，那些人愈发的过分，渐渐地有些人就开始对她们动手动脚的。
幸好的是，龙卫跟夜莺来了，否则的话，说不定就得吃亏。
当然，讲述当中，她也没有忘记把陈玉玄如何变化的一切都给说出来。
其实很简单，这个家伙自从没有了约束之后，一天比一天更加的疯狂，渐渐地他觉得自己要掌控更强大的力量，也就彻底的堕入了对于力量的探索当中。
这其实不能算是什么坏事，可也要看是谁来具体实施，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关键就在于，实施的人是他。
有能力的人要是使坏，往往能造成更大的破坏。
这是一句放诸四海，皆可用之的话。
方莫静静的听着，从对方如何跟那些人对抗，后来又是怎么无奈之下离开，一直到陈玉玄研究出了许多听话的怪物，桩桩件件都说了一遍。
“什么怪物？”
他忽然产生了好奇。
夜色缓缓降临，没有月亮的世界，其实没有什么夜色，不过还好的是，周围还有那么一点点亮光，再加上两个人的眼睛又十分的敏锐，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就是一种很高大很高大的怪物，很听他的话，实力很厉害，跟进化了两次的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说到这里，她忽然抓紧了方莫的手臂，轻哼道，“身上疼的厉害！你能抱抱我吗？”
“……”
“……”
“好！”
……
整个晚上，都在一片平静当中度过了。
凌晨时分，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万物开始复苏，一些活物也都跑了出来，似乎想要追寻一些食物。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有人正站在那里观察着。
其中那一只大大的鱼头，更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咳咳，我们还是回去吧，想来这两位也不需要吃早餐。”林辉摆了摆手，笑着便让身边的几个人都离开了。
在这样的时候，最是不能打扰他们了，否则的话，便会导致方莫的生气。
方莫要是生气了，那谁知道会发生一点什么呢？
也正因此，他们要乖乖地离开。
在他旁边的几个人，默默地看了一眼林辉，便也听话的离开了。
对于身后的动静，方莫是可以感受到，甚至可以听到的，可他就当自己听不到，一点点的感受着张玉欣的变化。
那一双紧紧闭着的眼眸上，睫毛不断地眨动着，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醒了，就起来吧，今天我们出去逛逛，好久没有来到东临城了，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莫拍了拍张玉欣的肩膀，后者便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极为聪慧的跟在了他的旁边。
方莫从来都不走寻常路，因此他拉着张玉欣直接就跳了下去。
如果说，以前这种动作还会让她产生惶恐不安的情绪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彻底不会了。
现在的她，仅仅只是好奇，为什么她感觉哪怕是自己跳下去这十多楼的距离，也不会摔伤。
“进化了，所以才会如此，也说明你的实力正在缓步提升当中，这是好事，对你来说更是大大的好事。
说明，你从此之后，再也不必被其他人轻易欺负了。”方莫思索了一回，便将张玉欣提出来的疑问回答了出来。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一直都不想当什么拖油瓶的，这一次过后，应该会很不错呢。”张玉欣立刻开心了起来。
啪！
正在此时，两人已经落在了街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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