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的深山老林,又会是个怎样场景?
祈翎几番思量,最终看了一眼手中的仙剑,反正路途遥远,要不御剑飞行一程?
就飞一刻钟!
一刻钟可要少走好多山路呢!
祈翎下定决心,可就在他要抛剑之时,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隐约响起。他顺耳一听,唱什么词儿不太清楚,但能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深山老林里怎会有人唱歌?
该不会是妖怪变来迷惑我的?
这个想法刚刚酝酿便被祈翎摇头冲散,若真是妖怪,肯定会变成一个大美人儿来勾引
自己,哪儿会是个男人?
正在他揣测不定时,那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只听歌曰:
“若有人兮山之曲,表独立兮山之上,风飒飒,木潇潇,水潺潺,我采桑于南山下,登高再问谁是仙……”
好一段诗词歌赋,难不成是遇见隐士高人了?
祈翎抿了抿嘴,沿着歌声前去一探究竟!
……
茂密的森林中,一个七尺般高的白发老翁,挑着两捆木柴,优哉游哉地穿梭于密林之间。
“吼!”
突然一声虎啸,彻底打断了老翁的歌声。
一头猛虎跳出灌木丛,身高近一丈,虎掌挂两尺长,虎爪锋利如匕首,人要是被它轻轻挠一下,非得开膛破肚不可!
白发老翁并不像隐士高人,猛虎刚跳出来,他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肚子抽筋,寸步难行。
猛虎不嫌肉老,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齿獠牙,逮住老人便要啃咬——
“畜生!”
“嗖!”
一柄飞剑破空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不等猛虎蹬腿,飞剑直插咽喉!
猛虎抽搐了两下子,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儿。
祈翎跳出树丛,赶紧将老翁扶起:“老人家,你没伤着吧?”
白发老翁大喘着粗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祈翎只好将他安置于树干下歇息,转身拔出插在猛虎咽喉上的仙剑,叹为观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老虎……”
“小伙子……”白发老翁轻唤了声,竟自己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多谢今日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尽。”
祈翎暗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得了吧老人家,你一天没事来深山老林捡什么柴啊,还引吭高歌呢,生怕这些蛇虫虎豹听不见嘛?”
白发老翁拾起担子与干柴,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祈翎:“小伙子,你又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
祈翎眼睛一转,也没回答老翁,而是问:“老人家,你可知道去天门山往哪个方向走?”
白发老翁抬手一指,“沿着东方一直走,翻过六座山,淌过三重水,你若能看见一座萦绕紫气的高峰,那便是天门山了。”
“谢谢啦。”
祈翎收剑回鞘便要离开,可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挑眉看着老翁:“老人家,你家住在哪儿啊?”
白发老翁又抬手一指,“西侧,大概七八里地,有一小农舍,我便隐居于那里,远离尘世烟火,享山水之清贫,独赏花好月圆。”
祈翎耸了耸肩,老人家嘛,不必和他一般计较,今日遇见自己那是命不该绝。他蹲身弓背,对老翁道:“来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老人家,我背你回去,七八里地也不远。”
“即是如此,那老朽也客气了,”白发老翁卸下担子搭在祈翎肩膀上,笑道:“帮我背柴便是,我自己能走。”
“我去……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柴啊,竟这么重!”
扁担落在肩上的那一刻,祈翎仿佛受到了千斤压力,可左右两捆都是普通干柴,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白发老翁不言语,抚着白须快步往前走。
祈翎担着干柴,一步便是一个脚印,走得极其艰难:“老人家你等等我……”
“小伙子,看样子你是想去天门山上的凌虚道宗了。那里可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你去作甚?”白发老翁突然开口问。
祈翎随口道:“寻仙问道,觅长生呗。”
白发老翁又问:“可我听说凌虚道宗只内荐弟子,从来不接受外拜山门。你去了就不怕空走一遭?”
祈翎小喘了一口气,掂了掂肩上的干柴,冷哼道:“实话告诉你吧老人家,我是安昌县新任县令,这次上山是去找凌虚道宗问罪的。”
“哦?道宗何罪?”白发老翁问道。
祈翎说:“道宗有个爷爷辈儿的修士,包庇其子孙在乡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这次带着认罪书上山,就是想找凌虚讨个说法。整个天山一脉皆属于安昌县管辖,我身为县令,亲自上山走一遭他还能不开门?”
“哦?此事当真?你可知那修士唤作何名?”白发老翁像是皱起了眉头。
“这还能有假,我怀里的认罪书,二十多个血手印儿,八十多个百姓联名,铁证如山!”祈翎又说:“对了,伏法之人叫做王白宽,他爷爷便是凌虚道宗正阳峰主,王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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