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他旁边的位置上,已经醉得半瘫在吧台上,要睡不睡的家伙稀里糊涂地说。
棕熊男一瞬间感谢起了上帝,随后他就这么理所当然,毫不客气地开了这几瓶酒,顺便将金发男人所有的存货都扫了过来。
感谢上帝,赞美幸运女神,老板给金发男人的酒全部是最好也最昂贵的。棕熊男喝得心满意足,不要钱似的往嘴里灌——哦,这确实是不要钱的,反正最后拿不出钞票随便卖给什么人的不是他。
价格贵,度数高,味道美。
数种不同种类的酒交替喝,浓度高得人直冒热汗,棕熊男很快就醉了。
他一醉就有个毛病,喜欢嘟哝着喋喋不休的说话,语速极快,声音又小,他平常也不容易醉,所以其实很少有人发现棕熊男的这个小秘密。
而现在,棕熊男醉了。
“该死一万遍的艾伯特,混蛋的*****”棕熊男趴在了吧台上,熟练至极地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他边上的金发男人侧头看他,依旧醉眼朦胧,嘴里却清晰地吐出一个词:“vongola。”
“vongola?……哦彭格列……”棕熊男反应变得迟钝,显然脑子里的内存不够用。
金发男人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棕熊男又开始喋喋不休了,这次他吐露的全是有关彭格列的事,什么狩猎计划啊,彭格列毁灭计划啊,全是些足以让幸存者心惊胆战的消息。
但这不是金发男人想听的。
于是他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耐心快要耗尽时,棕熊男终于说出了关键的话语:“……彭格列活不了多久了!只要白兰大人一声令下,残余的渣滓们就会像他们的首领一样愚蠢的死去!”
谈到这个话题,棕熊男显然有了显摆的欲/望,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意识不到自己是在泄露情报,但潜意识里却兴奋于对他人炫耀此事。
“彭格列的首领……叫啥来着?算了不重要,反正是个死人。”棕熊男醉醺醺地打着酒嗝,“呵呵,教父,还是个教父呐,最后还不是被白兰大人逼去谈判,枪杀当场?听说死的可惨啦……白兰大人说要切成碎块来着——啊不,好像是要制成标本?”
棕熊男的记忆出现了一定的混乱,不过他依然没有恢复理智,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惜尸体被彭格列抢回去了,不然堂堂教父大人,即使死了的,也有很多人想尝尝——”
他没能把话再说下去,一片小小的玻璃轻柔地划过了颈部的肌肤,从动脉开始,深深的、深深的往下。
血液流了出来,碎玻璃柔和地顺着力道切开了气管,让颤动的咽喉肌理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棕熊男蓦然瞪大了眼,喉咙里“嗬嗬”地发出气音,但十分可惜,他的同伴们无时无刻不在制造噪音,几乎能把酒吧掀翻的呼喝声淹没了吧台边缘的求生之音,而弥漫了整个空间的烟酒味又是那么浓郁,浓郁得一点小小的血腥味都没有落脚之地了。
棕熊男想站起来,想手舞足蹈,想砸烂酒瓶,但随即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软得像滩烂泥,即使再怎么努力,浑身上下能动的也只有一根小小的尾指。
死亡的阴影已经覆盖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同伴无知无觉,欢声笑语。
棕熊男停止了呼吸。
吧台上,仅有他一人僵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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