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这时候已迅速跑了出去,因为这哭声就是她儿子的哭声!
两女迅速出屋。
陆泽站立在江面前,这时候转头看向三娘跟赵盼儿,笑道:“对面那小屁孩故意砸我,被我给砸了回去。”
“他砸我,我没哭。”
“我砸他,他就哭了。”
“唉。”
“该找谁说理去啊。”
赵盼儿闻言,神色极其古怪,三娘这时候脸色又红又白,迅速朝着河对面还在大声哭喊着的傅子方跑去。
陆泽故意对赵盼儿说道:“三娘她怎么那么着急啊,对面那皮孩子,总不能就是她的儿子吧?”
“不对啊,我记得三娘说过,她儿子是有宰相之资的,对面那小屁孩,显然是逃学出来玩的。”
“这个点还没放学呢。”
赵盼儿极其尴尬,低下头去:“那确实就是三娘的儿子,叫做傅子方,平日里有些贪玩,你...别见怪。”
陆泽看向赵盼儿,笑道:“呦,现在怎么不称呼我为侯爷了呢?刚刚还客气的就跟第一次见面一样。”
赵娘子耳根因为陆泽的打趣而不免有些泛红,她声音很小的回答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真正的身份会是...”
“你...别介意。”
陆泽哑然一笑。
河的另一边,三娘这时候正在用柳叶条狠狠教训着她的儿子,因为傅子方今天确实是逃学出来的。
而且还将蹴鞠球故意踢向陆泽。
在知晓陆泽的真正身份以后,哪怕是生性火辣的三娘都感觉到后怕,陆泽的身份远比钱塘高官们加起来都贵重。
刚刚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们都没有伤到陆泽,如果他儿子的皮球真的踢到侯爷脸上,三娘根本不敢想后果如何!
所以三娘的下手同样狠。
赵盼儿看着三娘动真家伙,不由也替挨打的傅子方默哀起来:“柳叶条这种东西,可比棍棒更让人印象深刻。”
许久后。
三娘才回到茶铺。
她对着陆泽不断的躬身致歉。
“实在抱歉侯爷,是三娘我教子无方,让那臭小子触犯到了侯爷,还请侯爷见谅吾儿这种顽劣行为。”
陆泽摇了摇头:“三娘,在有的时候,惯子如杀子,哪怕是东京城的权贵们,都不敢去娇生惯养自家的子嗣。”
“三娘在之前一直都想让我帮忙看一看你家孩子,那么今日就权当是我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吧。”
三娘连忙的点头,而后迅速选择离开,带着傅子方回了家去,不知晓她有没有将陆泽的这番话听到耳朵里去。
陆泽对赵盼儿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武运侯...过于小气了些?竟然会选择跟个小顽童计较。”
赵盼儿却摇了摇头。
“没有。”
“你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两个人在茶铺里交谈着。
不久之后,有辆马车缓缓停靠在赵氏茶铺的门前,从马车里走出一位乌发如云、香腮胜雪的年轻女子。
少女约莫二八芳龄,她那模样生得煞是精致好看,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盼儿姐!”
少女对着茶铺里喊叫赵盼儿,她赫然便是宋引章,赵盼儿转头,似乎也没有想到引章会在这个时候到茶铺来。
“引章。”
“你怎么来啦?”
宋引章刚准备开口,这才注意到盼儿姐身后还有位年轻公子,宋引章在一时间因为陆泽的容貌气质有些愣住。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
“啊。”
“我听闻茶铺来了歹人,所以就忙不迭的赶紧过来,看看你跟三娘有没有出事情。”
“不知这位公子是...”
赵盼儿这才给宋引章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的朋友,陆泽陆公子。就是他帮忙将歹人给擒获的。”
宋引章闻言,美眸里闪烁着惊异之色,她白巧的双手置于腰间,对着陆泽袅袅见礼:“陆公子万福金安。”
赵盼儿也跟陆泽简单介绍了一下宋引章,当然没有告知陆泽宋引章教坊司乐妓的身份。
陆泽颔首道:“宋娘子。”
赵盼儿刚准备让宋引章进茶楼,这才发现,竟然有一青衣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宋引章羞涩的低下头去。
“这位是周郎。”
“他怕我着急,特意送我过来。”
赵盼儿瞬间就将引章跟这青衣男子的关系猜了个七七八八,赵盼儿目光审视着周舍,同时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她的这个妹子,虽然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可是在人情世故上面,却始终如一张白纸一样。
显然。
引章这次又中了纨绔子弟的圈套。
周舍向前一步,目光在赵盼儿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停留片刻,男人的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小可周舍,见过赵娘子。”
“引章她每日至少要跟我提十次赵姐姐,今日一见,赵娘子你果然是神采飞扬、气度非凡!”
赵盼儿素来不喜这种油腔滑调,更不喜欢周舍的那种眼神,令赵盼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被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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