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宇文离冷脸答道。
他终于放开了手。
“既是没有,那殿下应当知道,不久的将来,我才是太子妃,皇后。”刘玉婵重重的跌坐在床榻上,但是语气却无半点柔弱:“请你记好了。”
“你自己也要明白一件事。”宇文离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本宫只是答应你,登上帝位后,可以册封你为皇后,但从未说过,要你做太子妃!”
“我懂殿下的意思!”刘玉婵闻言咯咯咯的笑了,笑的无比讽刺:“你是想告诉我,你目前不会废掉太子妃,至少当上皇帝之前不会。”
“不错!”宇文离承认了。
“可是我等不了。”刘玉婵神情淡然道:“太子哥哥若是没能在一个月之内废掉太子妃的话,那我们之间的所有协议,全部作废。”
说着,转过身去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仔细的查看脖颈上的勒痕。
宇文离的手劲不小,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大圈。
刘玉婵见了,眼睛里立刻滚出泪水。
宇文离闻言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扫了一眼刘玉婵,沉声问:“作废?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刘玉婵双手猛的捂住了小腹,怒道:“让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天下间有的是办法!”
“你要杀了他?这么费尽心机怀上的骨肉,不觉得可惜吗?”宇文离冷笑出声:“再说那也是本宫的孩子!没有本宫允许,你什么都别想做!”
“好啊,孩子可以留下。”刘玉婵咬牙切齿的道:“太子哥哥想什么时候认回骨肉都行,可是我,从此绝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
宇文离看着她眼睛里那一抹决绝,一时无话可说。
“白芍!”刘玉婵伸手擦一把脸上泪水,冲着外头喊道:“进来帮忙收拾东西!我们今日就下山回家!”
“是!侧妃!”
宇文离看着刘玉婵,态度终于软了下来:“你就不能听本宫的话,停止你的行动吗?”
刘玉婵这才看他一眼,眼睛里已经有些雾气:“殿下当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吗?若非一心为了殿下的宏图大志,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呆在这寺庙之中呢?多少的宫殿住不得!”
“好好好!是本宫的错!”
宇文离顺势就拉住了刘玉婵的手,对着她软语安慰起来:“本宫知道你辛苦,可是有一样,你不可以对付太子妃了,听到没有?”
“那也得她自己识相!”刘玉婵冷哼道。
宇文离闻言,脸色顿时黑了黑,有些不喜欢刘玉婵的语气,但是转念一想,有自己在,日后多照看着李采薇一些,让刘玉婵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行了。
而且,他也没打算真的迎娶她做自己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等宇文离走后,刘玉婵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能再等了!要想法子,赶在回京之前,除掉太子妃!”
“主子,您有办法了吗?”
白芍吓了一大跳,忙着急的劝道:“咱们当务之急,是应该先回宫……”
“自然是先回去,但是回去之前……”刘玉婵勾了勾嘴角,诡异的笑了一声。
白芍再不敢多言语了。
……
烛火在厢房里明明灭灭,在墙壁上留下昏黄的倩影,那茶几前的俏丽身影,已经端坐不动许久了。、
宇文离垂手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的窗户,一眼不发。
“太子殿下,您不进去吗……”
春晓端着茶水从外头走了进来,一看见宇文离连忙下跪请安,但却被他阻止了。
“太子妃这几日一直都在抄写佛经?”
春晓点头,忧心忡忡道:“是的,自从灵芝姐姐死了之后,太子妃就不停的抄写经书,到现在已经抄了两大摞了。奴婢们也不敢劝,殿下,要不您……”
宇文离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他既喜欢抄写,就让她抄吧!人有了事情做,反而不会胡思乱想。”
李采薇抄写了经书,就真的不会胡思乱想吗?
春晓并不这么觉得,但看着宇文离失落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几日,这两位主子一直都相敬如宾,见了面连话都说不上一句,更多的时候,太子只是在院子里站上一会儿,便离开了。
就如同今夜一般。
“殿下,您要进去吗?”春晓小声的问。
宇文离出神的望了望窗户上的人影,好半响才轻轻摇头:“不了,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在这儿好好照看太子妃,要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就来禀报本宫,知道吗?”
“奴婢明白!”春晓连忙道。
宇文离再次看一眼窗户上的倩影,这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屋子里李采薇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端起一旁早已经凉透的茶水来,慢慢的喝了一口。
春晓从外头走进来,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然后将热的茶水换上去,低低劝道:“太子妃,那日总归是您打了殿下,给他服个软就那么难吗?”
“这不是服软不服软的问题。”李采薇看她一眼,语气很淡:“茶水浓了,下次记得沏时再少放一点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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