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日并不见脱脱来攻城,翻江泥龙骆兴波一颗心才算舒展了些。
这一日他到城楼上查看一番后,这才下城,马后跟着几个弟子,往住处走。
翻江泥龙骑在马上,一边走着,一边盘算何时出城逃走。
不觉已经来到自己的驻地,他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自己的一名弟子,然后踏步就要进门,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背后有弓弩崩弦之声,骆兴波急回头,正见几道暗光呼啸扑来。
他急拧身躲避,怎奈这暗箭来得突然,他毫无防备,闪得慢了,一支弩箭“噗!”的一声正射在他的后背上。
那支弩箭距离近,力道大,一箭射中,痛得翻江泥龙一声惨呼,扑倒在高高的门槛上。
这时有十几个身穿葛巾褐衣,白袜云鞋之人,手里提着长剑,气势汹汹扑上来。
骆兴波的几个弟子急忙各持兵刃来迎,双方在台阶之下混战在一起。
骆兴波忍痛爬起,就要往院子里跑,没走出几步,伤痛难忍,一个趔趄又倒在地上。
那为首之人见骆兴波要逃,让手下几个人抵住骆兴波的弟子,率领其余的几人大喝一声窜进院内,转眼来到骆兴波身后,各挺长剑对着骆兴波就刺。
骆兴波刚想爬起来招架,那伤口又剧痛难忍,骆兴波心里发急,大叫一声又”扑通”单膝跪地。
而那几柄剑寒芒烁烁已经直逼到身前,危机时分,只听得凌空一声“嘎啦啦”霹雳爆响,犹如半空中有奔雷滚过,一股无穷劲力扑天而至,那几个全真教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手中的长剑已经被硬生生卷走,“当啷啷”飞落出一丈开外。
随即,一个人已经从院墙上飘然落下,双手后背,巍然立在他们面前。
那全真教为首之人见对方虽然身披一件满是补丁的旧氅,然而立在那里,却长髯飘飘,气势夺人。
他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挡全真教的人办事!还不赶紧滚开,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那人手捋着须髯,爽声笑道:“哈哈,在下丐帮凌九天是也!今日之事凌某管定了!你们若不服可自管来战!”
一语言罢,那几个全真教的人如遇煞星,半晌才缓过神来,为首之人愕然道:
“你是……丐帮帮主……凌大侠?”
凌九天以然笑道:
“不才,正是凌九天!几位若看在我的薄面就放过骆兴波,可自行离去,若不答应,你们这些人可一并上来!”
吓得那为首之人连连道:
“不敢,不敢!好说,好说!”
边说边往门外退,几个人刚刚跨出门槛,与外面的众人招呼一声,侧身就逃。
此时,骆兴波的几名弟子已经血染于地,尽死在了门外。
凌九天也不追赶,疾步来到骆兴波身边将他搀起。
骆兴波忍着伤痛冲着凌九天抖动着双唇颤声道:
“多谢凌帮主出手相救!骆兴波必牢记于心,终生不忘!”
凌九天淡然道:
“骆帮主不必客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丐帮主旨,更何况骆帮主据守城池也是再帮我一个小朋友!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呢!”
这时,屋里的丫鬟仆妇才敢跑出来,搀扶着骆兴波进入房中。
凌九天见骆兴波脸色惨白,虚汗直冒,猜测他伤得不轻,所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因此也随着进来。
让众人搀扶着骆兴波坐在一条长凳上,然后给他解开衣服,露出伤口。
凌九天看那箭伤处正位于右侧肩胛骨下方,位置并不致命,只是那伤口周围已经乌紫发黑,说明箭上有毒。
凌九天眉头皱起,沉声道:
“箭上喂有毒药!这全真教真是够歹毒的!他们与骆帮主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下次重手啊!”
骆兴波咬牙道:“当年骆某成立漕帮,独占黄河东海漕运,全真教就一心并吞,就在不久前我的漕运路线以及沿线码头,船只设施,都已经被他们强占去,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看来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呀!我骆兴波若侥幸不死,必然与他们誓不干休!”
说罢,狠狠一拳砸在长凳上,震得他伤口钻心般疼痛,嘴里“哎呀”了一声,冷汗犹如滚珠一般“噼里啪啦”坠落。
凌九天忙扶住他道:“骆帮主,重伤在身,万不可动怒!”
骆兴波勉强点点头,才道:“凌帮主见多识广,你看这箭伤可以治吗?”
凌九天道:“这箭上之毒,依我看应该是淬的五步蛇蛇牙上的毒液,此毒虽然非同小可,不过因为我们丐帮经常夜宿野外,常遭蛇咬,因此,对于化解蛇毒却最为专长,我随身就带着这种药呢!只是不知骆帮主可信得过凌九天?”
骆兴波急道:“凌帮主说哪里话来!你刚刚还救了我一命,我如何不信你呢?你只管与我医治,无论生死我绝不怪你!”
凌九天答应一声,让骆兴波俯卧到床上,然后吩咐人取来蜡烛点燃,又弄了一个脸盆放在骆兴波身下,由靴子一侧拔出一只短刃在烛火上撩了几下,这时探手就要拔骆兴波背上之箭,在手抓住箭杆之时,又停手叮咛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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