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退休了,可也有些人脉,给沐言找个轻松还不危险的工作的能力还是有的。
陈沐言坐下,拿起筷子,先夹一块红烧肉放进大伯的碗中,笑眯眯的说:“我现在不太想换工作,等那件事了了,我在换一份工作。”
沐言心中有结,他怎会不知,便无奈道:“要注意安全。”有关弟弟弟妹的案子,这么多年都没能有一个结果,他怎么会不难过,不怨恨这帮警察,可又能怎么办,他们不是没查,一直都在调查,可始终线索太少。
唯一的目击证人,还忘了很多事。
陈大伯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快吃饭吧。”
“嗯嗯。”
陈沐言的胃口不太好。
吃了几口,就沉默的回了房间,她不知道,大伯看着她房间,也唉声叹气,胃口也没有了。
他不想陈沐言当警察,不想她在去私自调查这件案子,也是为了保护好陈沐言,他很害怕当年的那些人在来伤害她。
东躲西藏,经常搬家的日子,他也过够了。
“·········”
这个夜晚,陈沐言很晚才睡,她一直都在想换工作的事。
也许,某天,她一旦解开心结,就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即使,她很想成为爸爸的骄傲,可也不能那么自私,她不能让大伯天天都担心她的安危。
穿上警服,她就是一个随时上战场的勇士。
脱下警服,她就是一个非常普通遵纪守法的居民。
·
闻远离婚后,最担心他,最关心他的人,肯定是父母。
闻远的父母一直生活在小县城,他的爸爸是一所中学的老师,他的母亲是一家小诊所的医生,现在都已经退休了,每个月领着退休金,在家里养养花,天天出去遛遛弯弯。
可自从儿子离婚,两个老人回到老家,也没有心情养花,遛弯。
儿子结婚时,家里亲戚都说儿子好眼光,儿子离婚后,净身出户,家里亲戚都说儿子傻,怎么能把钱,房都给青荣。
也有的人在闻母耳边说,闻母本就不太满意儿子的婚姻,现在离婚了,她也更愁。
家都没了,要房子干嘛?
闻父天天都看报纸,闻母天天唉声叹气的。
闻父心情也不怎么好,就这么一个儿子,一直都是他们老两口的心头肉,从闻远出生起,他就十分疼爱这个儿子,对闻远的教育也是认真的。
“别唉声叹气了,也别总是给儿子打电话,他现在刚离婚,正心思敏感时期你也不要问东问西的。”
闻父怕老伴儿天天给儿子打电话。
闻母瞪了一眼闻父,“不用你告诉,咱们儿子从小到大自己就有主意,根本不需要咱们担心。”
她们夫妻都很忙,小小的闻远就很懂事。
即便她怀着她们闻家的孩子,她也不会在去看她。
因为,闻母很现实,孙子孙女都不如自己的儿子。
以前,闻母也是真心待青荣干,可青荣的所作所为也伤了闻母的心,打从那以后,闻母也不在主动去太关心她。她家闻远孝顺,青荣总是因为她们而跟儿子吵架,儿子也不会听青荣的话,真的不管她们老两口。
“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长辈的,能管一时,也不会管一辈子的。”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这鞋跟合不合脚,也只有自己清楚。
·
闻远回到家,简单吃了一碗鸡汤面,就去洗澡,睡觉。
他躺在床,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陈沐言发去一条微信消息。
他加陈沐言微信一个多月,可说话的次数很少,她的微信朋友圈很冷清。
闻远现在很喜欢跟陈沐言说话,哪怕说几句话,她每次回消息的速度都很慢,可他也很享受等待的滋味。
“嗯,还没睡,失眠中······”
很快,陈沐言就回他消息了。
闻远:“为什么失眠,有心事吗?”
“没有,陈年旧事,不提不提。”
“经常失眠吗?”
“嗯。”
“要不要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不好用。。。”
“那你失眠时,通常会怎么解决?”
“吃安眠药。”陈沐言一直都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只是大伯来了,陈沐言不方便在吃安眠药,主要是以前吃的次数多了,大伯发现后,大发雷霆。
大伯不愿意她吃安眠药,她就不能让大伯发现。
家里的哪个房间大伯都能自由出入,这药实在没地方藏,就只能断了。
闻远很不赞同经常靠吃安眠药入睡的习惯,所以,他淳淳善诱,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叫陈沐言扔掉安眠药,改喝甜甜的牛奶。
陈沐言笑了笑,关掉手机,还是没有听闻远的话,她失眠很严重的,如果不吃安眠药,很难入睡不说,还会一整夜都在回想那可怕的一幕幕,刺激着她的大脑,叫她更加无法睡觉。
所以,每次陈沐言躺在床上,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日子,她想的最多的就是爸妈死去时的那一幕,以及三个高大的魁梧身穿黑色休闲服,头戴鸭舌帽,手拿枪和锋利的瑞士刀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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