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望着女儿很是无语。宫绍谦不动声色,全当她送他出门。至门口,拦住她,“别出去了,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以为她送他?处处自以为是的可以!冰蓝心里不屑,绕开他要先出去。
宫绍谦拉住,不请自留,“晚饭就家里吃了,你在家呆着,等我,哪也不要去。”
冰河忙道:“当然得在家吃饭!平时都忙,周六了,应该在家一块吃顿饭嘛。呵呵,绍谦一会儿快回来!”
“嗯。”
冰蓝不。“我有事……”
宫绍谦将脸靠近她耳根,悄声说:“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你要不在了,以后你再也别想开你那店了……”
在冰河与徐文菲看来,宫绍谦低声耳语的神态像宠溺的劝哄,而冰蓝眼眸一瞪的样子,倒像个给娇惯坏的孩子。
“好了,乖!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嘛。听话!”宫绍谦说完,大手往她头上抚一下。这一声依然轻,可给适度提高了一点分贝,近在一旁的冰河,清楚地听到。
冰蓝打开他的手,没等他出门,气哼哼地又坐回沙发里去。
宫绍谦要走出门的脚又收住,记起件事。说向徐文菲,“家里有红糖吧?阿姨帮她泡杯红糖水喝。”
“嗯?噢。”徐文菲应得茫然,有些想不清喝红糖水为得哪般。
“看着她点,别让她吃凉东西。老不在意!”宫绍谦一下成了唠叨老太婆,粘在门口,几走又回头。
“噢。”徐文菲忽然有些别扭,一时有种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最近的不再是娘家人的感觉。还得个外人关照他们照看女儿!继女也是女儿!
宫绍谦离开。
冰河走回客厅,先问女儿:“小蓝不舒服?怎么了?”
“没有。”冰蓝正心里懊恼得不行,暗恨宫绍谦刚才那般交打直暖昧到骨子里,连她这么私密的事情也知道,那,他们得亲密到什么地步了!
徐文菲已忙着端来红糖水。不管什么原因,让喝就喝呗,也没什么坏处。“小蓝,趁热喝上。”
“谢谢。”冰蓝不想喝,可接过来,打算先放一边。
“喝吧,这个得热喝。”
冰蓝握在手中犹豫下,没放,送嘴边,轻轻啜饮一口。
徐文菲看看冰蓝有些苍白的脸,身体倦怠的感觉,加上宫绍谦嘱咐的话,心中有些猜到七八分。又关切,“不舒服就躺会儿去。”
“没事。”冰蓝说着站起来,走去卫生间。
冰河看着女儿的身影掩进门后,问徐文菲,“她怎么了?”
“我想可能来蕾了。”
冰河闷声。
冰蓝再出来,徐文菲已不在客厅,父亲还那儿坐着,神情思虑。想想,也原处坐回。
冰河再望向垂头闷坐的女儿,已感觉没了很求证的必要。女儿看似不爽宫绍谦,可来时给拎着手进门,宫绍谦一走便也要走,可见,从心里与宫绍谦没有距离。甚至,比与他这父亲,离得犹近。
而宫绍谦看似严肃,对女儿却处处流露出宠溺与爱护,女儿对他当爸的都说不出口的事情,宫绍谦却清常情况似乎很明朗。
也许到得太突然的原故,冰河对这久盼的时刻,竟没觉得几分快意。又沉默片刻后,还是问向女儿:“真的要结婚?”
冰蓝点头。她结了婚,对父亲也好,就不用总不放心她这女儿了。
“这么快!下周六?”
宫绍谦都说了。既然有那么些“必要”原因,下周六就下周六吧,随便他了。
“哎,爸也没个准备!你需要点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
“女儿结婚,怎么能什么也不需要?……那,爸爸帮你们买套房子?”
“……他准备下房子了。”
“你去看过?”
嗯。点头。
“在哪个位置?”
“离这儿挺远,城东。”
好不好不用问,以宫绍谦的家境再差也差不到哪去。“那,爸爸给你买辆……”
“不要,什么也不要。”
“……子研,他知道?”
冰蓝摇头。
冰河叹声,“你觉得,他对你好?”
冰蓝点头。
“你愿意?”
冰蓝也点头。
“你,没什么不满意?”冰河望在女儿脸上,几乎带几分期许表情。有些分不清是想女儿点头,还是摇头。
冰蓝摇摇头。
冰河鼻子里不觉放出团郁结,有关婚事,女儿平静对待,无所索求,一切满意的态度,更另他不知如何作想。“这个,婚姻大事,搞不好挺受伤的。闺女呀,想清楚!”
冰蓝又点下头。
望着除了点头就是摇头的女儿,冰河更闷,“闺女,有事和爸爸说。”
“爸,没事,你放心吧。”冰蓝抬起头,终于回复了父亲一声。
冰河又张开的嘴,闭上。
冰蓝虽然不想乖乖听从宫绍谦,就这么无所事事,老实呆在家里。可宫绍谦说一会儿就回,要见嘶在,至少第二天难保不为难她。
权衡后,感觉为了今天有限的几个小时,不值当拿明天全天冒险。用父亲书房的电脑处理了些店里业务,回复了一些拍下货物的顾客:今天有事,走不开,明天上午一定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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