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和张江赶到后，留了几个专案组的特警在前部，几人和他从后面潜入，进入入口就发现一个女人趴伏在地上，有一摊血迹，从胸口直穿而过的贯穿伤。
程晨看着出血量就觉得没救了，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摸上了颈动脉----已经没有了跳动，几个警员见状便帮忙处理尸体。偌大的后部储物厅显得格外寂静，若有若无地飘散出血腥味。
“当啷”“咻”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尤为明显，程晨他们立刻判断出那是子弹跳弹了的声音，转身一拧，向深处跑去。
程晨已经退无可退，男子一直隐没在黑暗里而他却是在光线相对较好的地方。只要他有小范围的动作，一颗子弹便会擦肩而过。程晨对枪械接触不多，不甚熟悉，又因为腿上伤口的干扰不由分散不少心神，明显处于劣势。
男子显然注意到外面有些微弱的响动时，翻身跳上一边的窗台想要爬上侧边的脚手架。程晨看到尽头有影子一闪，抓住时机开枪，听得“嗤”的一声应该是擦过了那人。
男子侧身堪堪躲过那枚子弹回射了两发，越过脚手架往前部掠去。程晨计算着那人的弹夹应该已经空了，不由松了口气，张江几乎在同时找到了他接过他支撑不住的身体，而段雨看了眼程晨没有大碍后也跳进了错综的脚手架中。
肾上腺激素缓缓退去，没有知觉的右小腿此时却像是恢复了痛觉似的开始有钝痛的火辣感，晕眩感更为严重，倚着张江缓着气。
“还能走吧。出去包扎一下。等会儿把情况说一下。”张江语气有些阴沉并不怎么友善，不是让他自己对自己负责吗，怎么弄成这样。
张江又为自己的反常有些烦躁。程晨当然听出解雨臣心情不好，只是点了头便不再言语。只是他公事公办的冷硬态度让程晨有些失落和心寒。
真的是当时张局长说的那句“张江那个孩子啊，做事狠戾果决太注重于任务本身...”。确实呢，张江...
“跑了，应该有人接应。”段雨在给程晨包扎伤口时回来淡然的说却微微拧了眉。
“...嗯。神枪手怕是没那么好弃子的，来个弃车保帅倒是好啊...”张江冷冷地道。
“那个小警官他..”程晨听到丢车保帅这个词一下就明白了但还是求证似的问了出来。
“死了，贯穿伤。局里残余势力已经控制住了，但跑了一个卧底。其中一个被他们的人射中了腹部还在抢救。羽那儿已经查看完回警局支援了。”张江淡淡的回答，用力收紧了绷带。
程晨吃痛地皱了眉。
“李阳呢？”
“他，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被我派到总部去了，他拿到线索就回来了。”
“那我们回去吧，我不碍事，那个案子还的接着查，而且，这回还要截住警局的叛乱分子...”程晨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张江和段雨也没拦，开车前往警局。
“程晨你没事吧？我刚刚检测了这张影印纸，猜发现了什么？这里面有夹层糊了一份存储卡，但加了密保。”
“侦查员还在解码，你们先去张新杰那儿，我还得去看下报告！”段雨检查了下程晨发现只是擦伤和失血略多，松了口气，匆匆忙忙交代了事情便赶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张新杰？”张新杰背对着门，专心研究着屏幕上的资料，听见身后的响动头也不回地打着招呼，刻意忽略了一同进来的另两位。
“张江！程晨，你俩回来啦！”张新杰看见程晨没受大伤也宽心不少，拍着程晨的肩打趣。
“嗯。我没什么问题，说说案子吧。”程晨应了声，拉过椅子坐下。
“我们去了弃车地点，同时发现了装载在后车厢的尸体，同样死因是窒息但这次并没有查出直接致死的原因，被害人被使用多种方式折磨还不清楚那种是最后致命的。不过她的肺泡大都挤压爆裂，我想主要的折磨还是溺水。死亡时间约在12小时前。那个废弃的工业码头离海比较近，附近有停靠点。”张新杰一边说着，一边把报告递给他们。
“这是……乔特鲁德的装束。上次看到照片时还不能确定，但现在看来就是。”张江看见屏幕上出现的尸体照片愣了愣随即反应道。
“出自英国着名歌剧《哈姆雷特》，是里面的皇后，每次出场时的装束和我们看到穿在被害人身上的很像。”张新杰补充着。
“是那个莎士比亚戏剧里那个水性杨花改嫁的女人？难怪把她们整成这样。”张江嘀咕着。
“若是这样，那毒酒也就说的通了，乔特鲁德死于误食毒酒，作为仪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你带着污浊而来，必携着死神的诅咒而去......”程晨手指敲着桌面，喃喃自语。
“收起你那忧郁文青范儿！亲爱的，你该多想想下一步我们该查些什么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羽，啧啧地打断了程晨的文艺气氛。
“这件衣服的做工挺精细的，应该是手工的，说不定可以找到些信息。”张江把图片放大。
“回文十字针。”羽仔细地看了看图片得出结论。
“那不是古意大利式的织法？很少有公司出产了，大概也就只有历史悠久的原意大利才会有了，让侦查员试试运气吧...”张江把平板里的信息全部传给侦查员。
“程晨，你想到了什么？”张江看见程晨不吭声问到。
“啊？没什么，我还是在想凶手是如何做到如此精确地进行虐待并弃尸的，这里可是市中心……”
“这里可是市中心～亲爱的。”羽眼神语气戏谑，把同样的话扔回给了程晨。
“咳，其实有很多种可能啊，只要是人际稍少的封闭性场所像是私人仓库，地下室，废弃码头工厂等等都有可能……只要是和外界隔绝不是都可能？”张新杰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列举出场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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