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珠听完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是吩咐一旁的阿不道:“阿不,今儿我有些事情,你就不必服侍我了,你要是嫌闷,我差人带你四处转转。”
阿不急忙摇头:“不用了夫人,我想出去自己会去转转的,夫人只管忙自己的。”
阿穆珠看着她一笑,随后转身便进了营帐之内。
阿不没别的事可做,便在营帐内啃向晚的那本仵作书,一呆就是一整天。
夜深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挑开帘子一看,只见得隔壁的营帐内灯光通亮,似乎是皇上过来了,她想起白日里阿穆珠说过她不必服侍的事情,索性便熄灯歇息。
可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忽然就再次听得隔壁营帐的异样,顿时讶然。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有心芸雨,她想起这段时间在军营里的流言蜚语,顿时也觉得这个皇帝荒yin。
可是一想到阿泽雅,她立刻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再怎么样,阿泽雅只是一介妃嫔而已,什么事情还不得皇上为主,所以有关于近段时间说什么阿泽雅妖女祸国的事情,她立刻就持抵触姿态。
阿泽雅那么温柔漂亮,怎么可能是妖女呢?
*
而另一面的营帐之内,一番激烈后的两人都有些倦怠的相拥在一起。阿泽雅看着凤羽疲倦的眉目,忽然就起身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指缓慢的抚上他的额头,轻轻给他按了起来:“皇上这几日累着了吧?臣妾瞧着皇上辛苦,心里好生心疼。”
凤羽在那里闭着眼睛,十分享受她的揉捏,闻言语态疲倦道:“有什么办法?前有西宇在总攻,后头又有聂天平在分散我们的兵力,这个时候朕若不警醒一些,国就真的要亡了!”
阿泽雅指尖动作未停:“虽然如今的局势的确严峻,但皇上也是人,总该顾念着自己的身体,这样忙着,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皇上是一国之君,若是身子垮了,那才是国真要亡了!”
凤羽分明神色顿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睁开眸子看着她:“阿泽雅……你如此陪朕涉身险地就不怕么?”
阿泽雅柔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身为皇上的妃嫔就该为皇上分忧,但是眼下国有难,皇上必须前往,这样的时候,臣妾又怎能退缩?若是能陪在皇上身边,即便只是陪着心烦意乱的皇上说说话,臣妾即便是死也觉得值得!”
凤羽眸色动了动,忽然就伸手拉了拉她,阿泽雅顿时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了他身侧,凤羽看了她片刻之后才道:“你一个人潜进朕的军营,你知道朕当时多担心吗?”
阿泽雅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轻轻一笑:“臣妾不怕……事实证明,臣妾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
凤羽眸色深了几许,盯了她片刻之后忽然就撑起身子朝她吻了过去,阿泽雅轻轻ying咛了一声,承上他的吻的同时却轻轻道:“皇上……都两回了,你今日疲惫,不若……”
凤羽离开她的唇,却是挑了挑眉:“怎么?不相信朕的体力?”
阿泽雅看了他片刻,顿时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皇上是世间最威猛的男子,臣妾又怎会有那样的怀疑?”
凤羽当即笑了起来,勾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道:“不知为何,自你生完孩子之后,朕便发觉越发离不开你……”
他话音未落,阿泽雅已经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同时亲吻着他的喉结往下,其中伴随着的是她的娇笑:“臣妾也离不开皇上……”
凤羽眸色一沉,当即便重新吻住她。
……
与此同时,荆南军营。
这已经是第五座城池了!
虽然还只是金元朝的边缘地带,却离中心越来越近!
营帐之内,两名男子对立而坐,一个眸色清淡气质清雅绝伦,一个眉目浓郁,身材高大威猛,典型的粗犷之气却自有一片英俊浓缩在眉目之间。
“此番能如此顺利拿下五洲,多亏了皇上的援手,否则本王必不能如此顺利。”
清雅男子一身紫衣席地而坐,自是一番清俊卓然,对面男子闻言,抬起手里的酒杯轻笑:“朕不过尽了绵薄之力罢了,昔日三王爷镇守雪城多年,我北罗军队几次南下却都抵不过一个三王,这番军事才能领军能力乃我北罗所不能及,今日能与金元朝人中龙凤为伍,乃朕的荣幸!”
对面之人,温和笑了起来:“皇上谬赞了,此番能有此作为乃多谢皇上的信任。这一杯,凤某敬皇上!”
北罗皇帝洛北辰勾唇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三王爷客气了,你们夫妇为朕照顾麟儿多年,这杯酒当朕敬你!”
凤澈浅淡笑了起来:“当日洛太子一事,多谢皇上不计前嫌,否则,你我断然达不成今日之约。”
洛北辰微微一顿,随即轻叹一声道:“他……他原本就算不得好储君,日日寻着歪门邪道,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朕早有废他之心,但奈何朕膝下无皇嗣,也只能由着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朕自是计较,但是既然王妃也同朕达成了条件,如此一来,朕便当这一切一笔勾销。朕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你们夫妇二人遵守诺言,保我北罗百年太平,这一笔账,就当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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