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的心中微动,难道是萧慎徽发现了有人暗箱操纵科举考试?
要不然他不会来永善堂。
毕竟永善堂的杨琼与严游,还有那个饭庄的马老板,都与西南囤积药材一案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更有可能,他们参与药人实验,制造与疫病相似的毒药方子。
虽然昨日关于药人一案已经审理完毕。
可她与谢安等人都知道,那是为了麻痹对方,使出的障眼法,就是为了让他们走出下一步。
若是这样的话,萧慎徽就不可能来这儿!
一来这儿,很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
他今天来了!那就只能是因为……
——科举?
林娇这些思绪就是转眼的功夫。
她放下茶盏,轻声回应:“是的,王爷,我大哥今年二月份参加了科举考试,成绩还不错。”
她顿了顿,将话题引到了杨琼的身上。
装作好奇地问道:“杨叔,我听我哥说,杨大哥的成绩也不错啊,排在十几名,下一次府试有把握了。”
萧慎徽也在旁边搭腔:“哦?杨大夫,您儿子也在庆门书院?”
杨琼跪在地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现在双腿开始发麻,手臂也没多大的力气撑着身体了。
另一边还要提防着萧慎徽有没有在话里使什么绊子!
他脸上的汗珠落在地上,心里叫苦连连:“王爷,犬子在庆门书,草民不是夸大,我儿子是个好学的苗子。”
萧慎徽笑了笑,该问地也都问完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伸出双手扶起杨琼,朗声道:“本王第一次见杨大夫就觉得如此亲切。”
“竟然拉着您说了这么多的家常,这次来,本王的确有一点事,想要请教一下杨大夫。”
杨琼借机从地上爬起来,衣摆下方的双腿微微颤抖。
他简单整理下衣袍,问道:“王爷直说便是。”
萧慎徽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本王最近几日总觉得胸闷。”
“听严县令说,这庆门县就属你诊脉的功夫了得,所以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想让杨大夫给本王瞧瞧。”
杨琼松了一口气:“请王爷移步这里。”
说着,他指着大堂给人号脉的位置。
萧慎徽点点头,起身来到大堂坐好,伸出左手,微微撩起一截宽大的袖袍,露出微白的皮肤。
林娇跟在他身后,目光自然落在萧慎徽那段线条流畅的手臂上。
只见他手腕处特别纤细,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微微凸起,一下一下跳动着。
肌肉结实,形状完美,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
林娇脑海里忽然想到昨天。
就在那公堂之上,当那个闹事的少年要逃跑时,直接从他的袖子里飞出一根丝线……
那根丝线是干嘛用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杨琼已经为萧慎徽开始诊脉。
他一只手搭在脉搏跳动的地方,几根手指上上下下摁了片刻。
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
许久许久之后,杨琼缓缓睁开眼睛,抚着胡须说道:“王爷,你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有些疲劳造成的肝火旺盛,王爷,您应该适当休息休息,不能太熬夜!”
萧慎徽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本王就放心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萧慎徽站起身来告辞,杨琼一直送到了巷子口,才转身回医馆里。
转眼间,路边只剩下他与林娇二人。
林娇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王爷,来他这儿干什么?”
萧慎徽凝视着她,丰神俊貌的一张脸上挂着浅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反而说道:“娇娇,这几日着实累坏了吧。”
林娇见他避开,倒也没追问。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她转身来到他的右手边,撩起他的袖子看了看,嘴里嘀咕着:“在哪呢?”
萧慎徽被她这一动作,弄得浑身紧绷。
就算青州民风奔放,也没见过在大街上,有哪位姑娘直接揪着男子的袖子,四处翻看的。
他躲了一下,脸颊有些微红:“林姑娘,你这是……”
林娇好奇问道:“昨天你用的那根丝线!”
“哦,娇娇是在说这个吧?”说着,萧慎徽从腰带的下方扯出一根银色的丝线。
她问:“这有什么用?”
萧慎徽浅笑一下,抓住丝线的一端,然后甩出去。
另一端准确无误地缠在林娇的手腕上,男人低声提醒:“别动……”
林娇很听话,保持不动。
萧慎徽指尖在丝线上微微的跳动,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娇娇,你心跳得很快……”
林娇:“……”
男人抿抿唇,继续往下说:“最近有些忧虑,怎么?心情不好?”
林娇沉默,视线落在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丝线。
她忽然说道:“这是……悬丝诊脉?”
萧慎徽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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