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就是要回去。
林雨桐跟四爷去送,顺道给拿福利票给换了十斤点心,几瓶罐头。又给扯了布料,叫拿回去自己做衣裳。
把人送到火车上,回来又找电话给火车站那边打电话,那边都是以前游击队的熟人,拜托人家接一下。等下午那边来电话人接到了,还派了车亲自送到村里去了。林雨桐和四爷才放心。
实话,再住下去,两人真有些受不了了。
别的不,就只晚上叫李月芬洗脚这事,就为难人。你给她打水叫洗脚,人家不洗!头一来就洗澡,那晚上不洗脚就算了。等第二了,人家昨儿才洗了澡,现在洗啥脚。第三了,又才洗了两,又不臭,洗啥洗?
死活不听就算了,还嫌弃这么烧水太费煤油。
实话,这种婆婆,真心过不到一块。
给多少钱都行,哪怕找人伺候她都行,但要一块过,那还是算了。
将来孩子也坚决不能给她看的。
桂兰都林雨桐:你那婆婆总算是走了。好家伙,她也真沉得住身子。来了,啥活都不给你干。做不了饭还洗不了碗筷吗?真当老佛爷呢,啥都指着你伺候。
林雨桐笑了笑没话,苗大嫂就:林这媳『妇』当的好,实话,咱们楼里住了这么多人,老家老人来过的还少了,但咱句良心话,比林做的好的真没见过。
三个人着话,那边门帘子撩开,林晓星出来了。
搁在炉灶前摆弄这个摆弄那个的,一看这架势是要做饭啊。
这打从住进楼里,就没见过她做饭。一直都是苏瑾做来着。
苏瑾刚开始也不会做啊,都是做着问着,才算是能做点简单的饭菜了。可林晓星呢?碗都没见洗过。
这会子见她出来做饭了,桂兰就低声问了:怎么是你啊?你婆婆呢?
林晓星撇嘴:是不舒服,躺着呢。
苏瑾呢?苗大嫂又问了一声。
在屋里陪着呢。林晓星深吸一口气,我婆婆,她儿子不在跟前,心口更疼了。
这不是成心难为林晓星吗?
林雨桐过去,帮着把煤气灶打开,做什么饭啊?
米粥。林晓星低声问:多少米,多少水啊?
这得看情况了。
米宽裕的话,可以稠一点。米少的话,稀一点也行的。
林雨桐这么,林晓星就表示听懂了,端着锅淘米去了。
等林雨桐把菜炒好了,饭搁在锅里焖着等四爷回来的时候,外面传来焦糊味儿。
她赶紧出去看,想着这不是把火调到最了吗?
出去的时候,好些人都出来看,苗大嫂还问:谁家糊锅了?如今粮食多金贵啊!咋这么抛费!
林晓星从屋里扑了出来马上揭锅,好家伙,哪里有粥?熬干了,底下全糊了。
桂兰刚要喊呢,林晓星扭身就捂住她的嘴,然后‘嘘’了一声,不叫大家话。桂兰眨眼表示肯定不喊出来,她才放手。
里面苏大婶问呢:是不是糊锅了?
不是!林晓星应道:别人家的锅糊了。
完,就对着林雨桐作揖。在林雨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端着她家的锅把林雨桐的饭锅给换走了。
众人就跟看哑剧似的看了个全场,等林晓星进去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苗大嫂拍了拍林雨桐的肩膀,然后进屋去了。桂兰嘀咕:跟姐姐住一块好处就是多。随时都能找一背锅的。
可紧跟着,里面就传来苏大婶不算是大但绝对威严的声音:你不是吃粥吗?这就是你做的粥?还有,这是谁家的锅啊?新买的?锅好好的为什么买锅?做成米饭了为什么连一个菜都没有?这叫我这么吃吗?
妈!苏瑾赶紧拦了:家里有肉酱,伴着米饭吃就挺好的。要什么菜啊!你看着米饭炷多香啊。
炷香有什么用?苏大婶看了看锅里的米饭,这是两个饶分量,啥意思啊?诚心不给我饭吃!
林晓星从来没见过面目这么可憎的人,怎么不给您饭吃了?我不饿,我不吃行不行?
着,直接就从屋里跑出去,然后出了楼,跑远了。
苏瑾无奈的看着自家妈: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苏大婶指了指外面,你怎么不问你媳『妇』要干什么?我好心好意的来了,她不领情就算了。不吃『药』也有不吃『药』的道理,行!咱就由着她。可她呢?我这婆婆来了,她是咋做的?我给你们做饭,我给你们打扫屋子,我给你们洗衣服。可是结果呢?我给她把『毛』衣洗坏了,我把她的地毯给弄脏了不好清洗,我做饭的时候弄的不干净你以为你们俩背着我嘀咕我就听不见了?她指着饭锅,这锅是谁家的你看不出来?肯定是她姐家拿的。哦!我做的就脏的她吃不进口里,她姐家就干净!她就能吃的下她姐做的。到底,人家还是跟娘家人亲
并不是很亲的娘家姐姐这会子也很尴尬,没被嫌弃脏我该很骄傲吗?
林雨桐只装作啥也听不见去煮面条去了,等四爷回来吃打卤面算了。
苏瑾出来对着林雨桐尴尬的笑了笑,追着林晓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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