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南国大闹丞相府,打得丞相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已是半月后。
云国的使臣早已抵达宁国。
一场专为南国准备的宴会,即将上演。
至于丞相宋文松,也不知君世明用了什么法子。
居然将他给治好了。
生龙活虎的,一点都不像是被鞭打得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样子。
一大早,生家上下,甚是忙碌。
皇恩浩荡,特许生家上下老小,皆入宫参加宴会。
除了生老爷子、生忠和南国三人知道这宴会,是鸿门宴外。
其他人,并不知晓。
赐婚的圣旨,早在几日前就已经颁了。
南国自己要求嫁给云国三皇子姜绛。
这个提议,倒也让君世明称心如意。
他与丞相,还在苦恼怎么赐婚。
南国自己提议,他们乐于建成。
至于宁国的百姓,得知战神将与云国皇子联姻。
一个个,黯然感伤,甚是惆怅。
更有消极者,觉得国家之亡,迫在眉睫。
国之君王,居然舍得将自己的战神送出去联姻。
这不是在自我亡国,又是什么呢!
未雨绸缪者,早已收拾好行装,做了最坏打算。
生将军出嫁之日,便是他们离开宁国之日。
当然这一切,皇宫里的君世明自然不会知晓。
他正沉浸在将生南国联姻云国的喜悦之中。
南国依旧是男儿装扮,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坐在屋顶,闲看流云。
尤其喜欢在夜晚降临时,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她闲来无聊,学了观星。
她这几日发现,宁国的星象走向,并不好。
这半月以来,她与姜绛暗中密谋,将她南家军送至云国。
甚至将军府的贵重物品、金银首饰,无一例外,都暗中送至云国。
想必此时,已然抵达云国,安置好了。
“姐姐。”
如黄鹂鸟般动听的声音响起,生南婻站在院子里。
一袭粉色的裙装,梳着丸子头,红色丝带作装饰。
梨颊微涡,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南国从屋顶跳下来,落在她面前。
递了糖葫芦给她,“瞧瞧的,莫让母亲知道,明白吗?”
舔着糖葫芦上的糖纸,生南婻笑得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知道了姐姐。”
南国抬手,摸摸她的头,“去吧。”
目送生南婻离去,南国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生老爷子和生忠。
“爷爷,父亲,可是有话要说?”
生老爷子点头,三人移位书房。
“南儿,你说圣上此举,为了什么?”
赐婚的圣旨早在三天前,就已经颁下来。
再过一日,就是南国出嫁之日。
却偏要在这个时候,举办宴会。
虽说是为南国送别,可若真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忧心忡忡。
南国依窗而站,眼里一片冷意。
“他这是,要借宴会为由。”
“拿你们要挟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逼我交出南家军的兵权。”
是啦,婚是赐了。
她自己也配合,上交了君世明当初给她的兵权。
至于她手里的南家军,君世明一直没有收回。
不是不收回,而是他没理由。
因为她的兵,是她自己出资训练、培养的。
期间,未用君家赏赐一分。
闻言,生老爷子也算懂了。
“那这宴会,岂不是鸿门宴,我们此去,可如何是好?”
生家上下一起入宫,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南国看向二人,嘴角稍勾,“爷爷,父亲,我让你们去做的事,可都做妥了?”
生老爷子点头,从坐的书桌下拿出一个木箱子来。
“生家所有家当,全部在里面。”
“足够我生家,在云国购置房屋住宅、酒楼店铺。”
冰冷的眸子落在那木箱子上,南国上前。
“爷爷,父亲,这木箱子,就由我来保管吧。”
“至于今晚的鸿门宴,你们照常无误的参加即可。”
“无论出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我会保你们平安。”
-
生家抵达皇宫,宫人立即狗腿的上前将人领入座。
满朝文武,云国使者,皇子公主,后宫嫔妃皆在列。
众人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君世明与皇后这才姗姗来迟。
所谓宴会,无非就是一群人各自为坐,吃着面前的美酒佳肴,欣赏美女跳舞奏乐罢了。
南国兴致恹恹,提不起兴趣。
倒是生南郡和生南婻,一双眼睛圆溜溜,透着好奇和欣喜。
南国身后的宫女,在皇贵妃的授意下,语气恭敬,声音轻软。
“将军,可是要斟酒?”
“嗯。”
南国慵懒的应了一声。
那宫女深呼吸,而后上前,替南国空空的酒杯斟满酒。
南国也配合,那宫女每斟一杯酒,她都喝光光。
瞧她这样,那宫女高兴,皇贵妃等人,更高兴。
半柱香后,南国不胜酒力,有了醉意,脸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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