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爷。失礼了。今天本是你大婚之日，我本应祝福，但是鉴于我对新娘的品行有疑义，从良心出发，我必须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挑战新娘。”慕容公主站起来，对灵王大声宣布。
“如何挑战？”李泽炎问。
“规则很公平。我与独孤慧芬同穿婚服，盖上头盖，站在白步之外，你愿射谁头上的苹果，并且射中了，谁就是你的新娘。若射不中，谁也别娶！”
独孤慧芬内心感叹，这种法子够毒。自己与她身形高矮胖瘦差不多，百步之外，穿一样的服装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就算李泽炎分辨出来了，不一定射得中苹果。
她这明摆着就是要赌一把命运。
“慕容殿下，这种法子，全靠运气，不公平！”独孤炯反对。
“难道灵王娶的是公平吗？他娶的是圣旨！本公主知道跟你们讲道理没用，会搬出圣命难违来搪塞我。圣人乃天子，天之子也不能违抗天意，那就用天意说话！”慕容公主言辞凿凿，无可辩驳。
“若挑战结束，你是否愿赌服输，发誓不再闹事？”李泽炎发话。他在草原上长大，自然了解草原的规矩。
“当然！我发誓，不管灵王射中的是哪位新娘的苹果，我都忠心祝福他俩幸福！”
“好！”李泽炎答应，“我同意你挑战。”
独孤慧芬轻叹一口气，好事多磨，听天由命了。
她正欲随慕容公主进府，李泽炎喊了她一声：“独孤慧芬！”
她的手禁不住紧握在一起，清澈的眼珠子转向他。
他的目光像阳光一样照着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不明白他为何还笑得出来，自己可紧张得要死呢！
“别墨迹。”慕容公主不耐烦了，催她快点走。
她以一种赴死的心情跟着公主离开。
慕容公主来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带了两套绿色的婚服来，丝毫不耽误大家换装的时间。
俩人穿上同样的婚服后，由公主府的丫鬟们簇拥着一同走出独孤府大门，站到廊下。
围观者惊叹，这俩新娘真的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丫鬟又在她俩头上各放了一个大苹果，然后离开。
李泽炎的坐骑已经被牵到百步之外——汤国当初是用骑兵打下天下的，故而把骑马当做庄严而尊贵的象征，新郎未确定自己的新娘之前是不准下马的。
大家屏息，不敢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灵王拉弓搭箭。
如果他是站在地上射箭，大家感觉或许他会多几分把握射中苹果。
可他是骑在马上，而马时刻在微动，这个难度就大多了！
只怕他是一个新娘也娶不回去。
独孤慧芬的婚事历来好事多磨啊！
李泽炎仔细看着那两位绿衣新娘，此时在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是两团娇小的绿影。
“慕容公主，独孤慧芬，看好了！”他忽然喊了一声。
慕容公主和独孤慧芬都本能地微微动了一下，内心都很忐忑。
“啪！”
利箭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其中一个绿衣新娘的头顶上的苹果。
“射中了！射中了！”
围观者爆发出雷霆般的喊声，翘首以待。
到底射中的是谁？
慕容公主还是独孤慧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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