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瑞杰。”龚月怡一进病房,直奔病床边,双眼紧紧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苏瑞杰。“瑞杰,你哪儿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啊?我一听说你受伤住院,吓得魂都快没了,不管不顾跑来看你,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这次怎么受伤的啊?”
一个又一个问题落下后,她的眼眶已经发红了。
“我没事。”苏瑞杰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连忙柔声安慰她。
这样的戏码,窦建国看的多了,也免疫了,径自走到沙发坐下。
龚月怡调整好心情,将包包和墨镜都放在矮柜上,自己在病床边坐下,一双眼睛在苏瑞杰身上来回看了好几次,提出要求。“给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不等苏瑞杰同意与否,她已然伸手掀开盖在苏瑞杰腿上的被子,查看他的腿又没有受伤。
“不用看了,小伤而已,现在都快好了。”按住她的手,苏瑞杰淡淡的说道。
“若真是小伤,你哪里会老实的呆在这里住院,早回家去了。半年前你遭遇袭击,子弹擦过腹部,留下那么深的伤口,你宁愿回家让家庭医生给你上药,都不肯住院,这次你都住院两天了,我不信只是小伤。”直言自己不信,龚月怡盯着他英俊的脸。
见苏瑞杰皱眉,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龚月怡柔声说:“瑞杰,你给我看看你伤吧,求你了,给我看看,没有亲眼确定你伤的是否严重,我会坐立难安,无法放心的。”
满眼祈求的她看起来可怜又脆弱,看的苏瑞杰不忍,再次重复说:“真只是小伤,不用看了。”
自己都这样求他了,他还是不给她看伤口,龚月怡心寒的同时,对他挤出一抹无奈的笑。
“瑞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龚月怡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苏瑞杰,而是盯着病床上的被子。
她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她是察觉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苏瑞杰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她进门后,自己的表情和说的话,确定没有露出破绽。
等了大概一分钟,没听到苏瑞杰的回答,龚月怡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说着眼圈又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握住她的手,苏瑞杰赶忙安慰她说:“没有,你别多想。”
“真的……是我多想了吗?”龚月怡轻声问,低下头没有看苏瑞杰,她也希望自己是多想了,可她能肯定,没有,她没有多想。这时,堂妹说的话跃入脑海,她想试一下,缓缓开口。“我连着几天,天天亲自打电话去燕之屋订位置,订到了位置我才给你打电话,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但你都拒绝了。我每天一边工作,一边想你,给你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不能见面,听听你的声音我也能开心一整天。可是,每次接电话的都是不是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很难过,又没办法跟你说,一天天的压抑让我变得患得患失。”
堂妹说,她应该把自己的痛苦和担忧告诉他,因为她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过去的十几年,她怕他厌烦自己话多,从而厌弃她,心事,痛苦,担忧,害怕,都闷在心里,他是没有厌弃她,却也一直与她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没有了婚姻的束缚,她多次向他暗示,她等待着成为他的新娘,等的太久了,他却一直没有明白。堂妹的话给了她不小的启发,她想打破现状,想为两人挣一个美好的未来,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是第一步。
苏瑞杰听了龚月怡这番话,仅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
“瑞杰,你说我是多想了,可我觉得我没有多想。”没指望苏瑞杰回应,龚月怡反握住苏瑞杰的手,深情表白。“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因为爱,所以我患得患失,因为爱,所以我很怕失去你,因为爱,所以我会多想。”
“月怡,你……”她突然又表白,让苏瑞杰有点措手不及,看着深情款款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瑞杰。”龚月怡顿了顿,又问:“你数过我们有多少天没见面,没说一句话了吗?”
苏瑞杰沉默,因为答案是没有。
“你没有数过对不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数过,龚月怡心中失望,脸上丝毫没表露出来。“我数过,并且天天都在数,自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没见面了,七天,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真的感觉度日如年,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受伤都不告诉我。”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龚月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的珠子般纷纷落下。
以往,她无数次的在苏瑞杰面前哭,一边哭一边注意着苏瑞杰的神色,稍微不悦,她里面停止哭泣,不惹他心烦。今天,她什么都不想顾忌了,她想把真实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更爱她,离不开她,将柏念慈从他心里踢出去。
第一次见她大哭,苏瑞杰顿时慌了,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柔声解释。“月怡,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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