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然没有说话,看着柏念慈的目光还十分平静,缓缓起身……
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柏念慈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低垂着头,当身体被他抱住时,她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苏斐然感觉到,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知道她是被自己之前的孟浪吓到了。
“放心,我不碰你了。”下巴抵着她头顶,他许下承诺。
靠在他怀里,柏念慈急速的眨了眨眼睫,老实说,他给的承诺她不敢全信。
自己先坐回沙发上,再示意她也坐下,待她坐下后,苏斐然用干毛巾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神色认真,细心地反复擦着。
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他将毛巾放在一边,揽住她的肩膀,扶着她倒下,将她的头搁置在自己腿上,双手轻轻按压着她的肩膀和腰背。
他在给她按摩,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柏念慈诧异极了,睁着一双明媚的大眼望着他,难以相信,他竟然会按摩的手法。
要知道,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皇太子殿下,身份矜贵,只有别人给他按摩的份,谁敢让他按摩。
今天他居然主动给她按摩,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了?我用的力道太重了吗?”苏斐然问。
柏念慈摇摇头,觉得自己若不说点什么好像很不知道好歹,开口说道:“没有,你用的力道刚刚好。”
“你觉得好便好。”苏斐然笑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跟着又叮嘱她。“身子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
“嗯。”应了一声,柏念慈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的表情像极了被主人顺着毛的猫儿。
“念慈……”低哑的声音喊她名字,苏斐然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睁开眼睛,对上苏斐然温柔似水的目光,柏念慈整个人愣住,双眸直直的望着他。
她迷茫的双眸,白里透红的脸颊,微启的双唇像是在邀请他品尝,苏斐然低头缓缓朝她靠近,看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柏念慈感觉自己浑身像失去了力气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
薄唇在离她不足五厘米的上方停下,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下,心里升起一种名为失落的怪异感觉。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神色多么蛊惑人,让人想不顾一切的将她吞吃入腹。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天地的魔障。
柏念慈迅速坐起身,还不小心撞了苏斐然一下,见他捂住下巴,神色压抑,她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苏斐然一边揉着被撞痛的下巴,一边安慰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善解人意,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敲门声再次传进来,苏斐然说了声进来,文宴推开门走进来,看到两人坐在沙发上,有点意外,他之前还担心会看到香艳刺激的画面,结果人家只是坐在沙发上聊天。
迈步准备进去,却听到阁下警告的声音。
“文宴。”淡漠的声音唤他名字,没有下文,但文宴却感觉到压力,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禀报说:“夫人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属下担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夫人,就擅自做主把包包送上来。”
文宴暗骂自己笨,阁下抱着柏小姐走上楼时脚步那么坚定,怎么可能只是想与柏小姐……不对,是总统夫人,只是坐沙发上聊天呢。
当苏斐然起身朝自己走来,文宴看到他身上穿的浴袍,马上联想到夫人穿的可能也是浴袍,难怪给下不让他进屋,想到这里连忙退出门外,待阁下走到面前,他将包包奉上,脚底抹油的感慨离开。
关上门,苏斐然走回沙发把包包给柏念慈,柏念慈听到了文宴说的话,打开包包拿出手机,解锁后果然看见有几个未接电话,三个是龚月骐打来的,另外两个是陌生号码。
调出龚月骐的号码,还没拨出去,柏念慈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苏斐然,马上给龚月骐打电话,他会不会不高兴?
她没有立刻给龚月怡回电话,而是看自己,明显是顾虑着自己的想法,苏斐然抬手勾过一缕她的长发,细滑柔顺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低头在她细滑的发丝上落下一个轻吻,苏斐然说:“想回电话就回。”
得到他的同意,柏念慈如获大赦,电话拨出去,她没打算避着苏斐然回这通电话。
崔家。
崔老先生的书房里,静谧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回音,只因父子俩都沉默着。
“爸。”崔凌寒打破静谧。“我不是责怪您,而是提醒您以后别再纵容堂叔一家了,昨晚的事斐然不与您计较,一是因为您不是主谋,二是没有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但是算计他的崔凌竣和龚倩,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我的意思是,不管斐然要怎么跟崔凌竣和龚倩算账,您都不要再介入了。”
“斐然同你说过,他不会放过凌竣和龚倩了?”倏然抬起头,崔老先生问崔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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