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穿上白大褂,手里再拿一把手术刀,他们绝对相信她就是一名专业的法医。
难道……这就是柏小姐从外语系换到医学院的原因,她想当一名法医。
与文宴和雷钧的惊疑不定相反,苏斐然淡定极了,老神在在的看着柏念慈手法熟练的翻看龚月怡的遗体。
十分钟过去,柏念慈一边摘手套,一边多苏斐然说:“我回去吧。”
“好。”苏斐然含笑点头。
文宴和雷钧看出两人间无声的言语,默默的的跟在两人身后。
走出房间,柏念慈看到前方写着洗手间的牌子,低声对苏斐然说了句等她一下,走进洗手间,将手套丢入垃圾桶里,又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手,扯了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走出洗手间。
见苏斐然站在原地等她,心中一阵感动,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苏斐然,苏斐然什么都没说,接过外套穿上。
四人回到车上,雷钧主动开启暖气,然后将车子开走,柏念慈感激的对雷钧说了声谢谢,雷钧笑了笑作为回应。
一个可爱的粉色保温杯递到面前,柏念慈愣住,看到苏斐然温文儒雅的脸,他竟然给她准备了温水,一股暖流毫无预警的注入她心底,让她措手不及的同时心也暖暖的。
双手接过保温杯,柏念慈没有说谢谢,她和苏斐然已经结婚,这辈子都要和苏斐然在一起,说谢谢太见外。
三辆车缓缓从殡仪馆后门开走。
车里一阵沉默。
柏念慈打开保温杯,吸管弹起来把她吓了一跳,随即她的表情僵住,这是,小女生才会用的水杯吧!偏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竟然给她用小女生才会喜欢的杯子?保温杯可爱的粉色外表勉强可以接受,这吸管就……她不是三岁孩子,用吸管喝水是不是太做作了啊?
而且,她也不想被人说成,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苏斐然把可爱的粉色保温杯拿出来时,不仅柏念慈被雷了,文宴和雷钧也被雷的不轻,阁下这品味……真……真独特。
“有什么问题?”无视三人古怪的神色,苏斐然问柏念慈。
“没有。”柏念慈机械似的摇摇头。
“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苏斐然说:“不烫的,放心喝。”
她并不是担心水烫,而是吸管……算了,柏念慈目光闪了闪,认命的低头咬住吸管喝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苏斐然也没着急的问,雷钧开着车,文宴时不时的看后视镜,又和前后的警卫通了话,确定没有被跟踪。
“死的人,的确是龚月怡。”柏念慈忽然开口说道,一只手抱着粉色的保温杯,一只手在保温杯的图案上轻轻摩擦着,目光漂移不定。
“嗯。”苏斐然应了一声,她是对龚月怡熟悉的人,她说死的人是龚月怡,就肯定是龚月怡,虽然他早料到死的人是龚月怡本人,她想来确认,他就陪她来。
“你早料到了。”柏念慈看着苏斐然,不是问,而是肯定他早就料到死的人是龚月怡。
“嗯。”苏斐然点头。
“那你还陪我……”话还没说完柏念慈就想到了什么,果断的打住,她已经明白他陪她来确认仅仅是因为她想来,他就陪她来了。
不顾自己的安危,陪她走这一趟。
苏斐然是多么精明的人,说不定他连她不是真正的柏念慈,而是章念汐都猜到了。
想起之前的种种,柏念慈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她想问苏斐然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柏念慈,而是章念汐,还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碍于文宴和雷钧在场,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文宴见两人打着哑谜,又同时不说话,忍不住提问。“依夫人判断,龚月怡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柏念慈回答。
“被人杀死的。”文宴重复柏念慈的话,不是质疑她的话,而是惊讶于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因为验尸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龚月怡死因不明。
“没错。”柏念慈认真的点头,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被人质疑的不悦。
“验尸报告上说龚月怡死因不明,难道是导致龚月怡死亡的伤口很隐秘,法医没有发现,才出了死因不明的报告。”文宴皱眉,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答案,法医发现了,故意在报告书做文章,将原本的谋杀改为死因不明,因为法医被人收买了。
这样一来,龚月怡的死就是一个阴谋。
“验尸报告是假的,法医被收买了。”柏念慈直接说出真相。“我刚刚检查时发现,龚月怡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导致她死亡的原因在她头发里,她头发里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孔,只有非常细小的银针才能留下那样的孔。”
“夫人的意思是,龚月怡是被会针灸的人杀死?”文宴问道。
“你这样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对会针灸的人不够公平。”柏念慈解释。“杀死龚月怡的人,不只是会针灸的人,有些职业杀手为了方便,为了避过严密的检查,也会使用银针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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