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担心他因为太激动而猝死,便安慰他说:“不要着急,慢慢说。”
伤员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少校同志,您认不出我了吗?我是罗曼洛夫!”
听到伤员说的名字,索科夫不禁浑身一震,心说难道是自己一直惦记的那位罗曼洛夫吗?
他连忙扭头冲着站在后面的祖布和丘尔辛喊道:“你们两人过来瞧瞧,是否认识这位伤员。”
丘尔辛首先凑过来,仔细地端详了床上的伤员之后,惊呼道:“旅长同志,这不是罗曼洛夫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祖布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附和道:“没错,就是罗曼洛夫。旅长同志,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应该立即把他带回旅里,让军医为他进行救治。”
就算祖布不说这话,索科夫也打算将罗曼洛夫带回去。要知道,此人在八十年代,如果不是遭人陷害,出了一些状况的话的,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就不是戈地图而是他了。如果让他死在了卫国战争期间,那么肯定会对未来的历史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索科夫打算带他回步兵旅的野战医院,让詹娜这个助理军医为他治疗伤势。
“丘尔辛、祖布。”索科夫吩咐两人说:“找东西把罗曼洛夫同志抬到村北去。”
祖布答应一声,就准备上前抬人,却被丘尔辛拦住了:“等一下,中士同志。”
“为什么要等一下?”祖布不解地问。
“从这里到村北太远,我们两人就这样抬着他走,恐怕有点吃不消。”丘尔辛说道:“我回去找司机,让他把车开到门口,这样我们就能直接把他抬进车厢。”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索科夫点点头,对丘尔辛说:“丘尔辛同志,那就麻烦你回去找司机,让他把车开到门口来。顺便再找两名战士来搭手,好把罗曼洛夫抬上车。”
丘尔辛答应一声,转身就朝外面跑。索科夫握住了罗曼洛夫的手,安慰他说:“罗曼洛夫,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你送进野战医院进行救治的。”
“谢谢您,少校同志。”罗曼洛夫用虚弱的声音问道:“能给我一点吃的吗?我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听罗曼洛夫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想起刚刚的老头,就曾经说照顾罗曼洛夫的村民,已经被出现在附近的德国人打死了,罗曼洛夫这几天根本没人照顾,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没准过两天,他就会因为饥渴而死在这里。
“祖布中士,”索科夫转头问祖布:“你身上有吃的吗?”
“就只有半块面包。”
“快点拿给罗曼洛夫。”索科夫看到祖布从背着的背囊里,取出用纸包着的半块面包时,还特意提醒了他一句:“他已经饿了两天,肠胃比较虚弱,别一次喂得太多,否则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祖布答应一声,将手里的面包掰下一小块,塞进了罗曼洛夫的嘴里。看到对方咀嚼艰难,他又取下背着的水壶,拧开盖子之后,将左手从罗曼洛夫的脖子后面穿过去,将他轻轻地扶起,然后将水壶凑近了他的嘴边。
但罗曼洛夫只喝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把索科夫吓了一跳,担心他这么咳,会把身上的伤口震裂。赶紧关切地问:“罗曼洛夫,你没事吧?”
罗曼洛夫一边咳嗽,一边摆着手说:“我没事,少校同志。我没想到水壶里装的是酒,不小心被呛到了。”
“祖布中士,怎么回事?”索科夫板着脸问祖布:“你的水壶里,怎么会是酒呢?”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祖布嘿嘿地干笑了几声,随即辩解说:“旅长同志,天气冷,所以我把上级分发的伏特加,都关进了水壶。觉得太冷时,就喝两口暖暖身子。”
“行了,把你的酒壶收起来吧。”索科夫对祖布说道:“罗曼洛夫的身上有伤,可不能随便喝酒。”
等罗曼洛夫重新躺下之后,索科夫好奇地问:“罗曼洛夫,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听索科夫这么问,罗曼洛夫挣扎着准备坐起来,但却被索科夫制止了:“你就躺着回答吧。”
“少校同志,”罗曼洛夫望着索科夫,两眼含泪地说道:“我们被打散之后,我跟着一群溃兵往北面撤退。在路上走了十几天之后,我们到达了斯摩棱斯克州,被编入了一个作战集群。但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我们根本挡不住,不得不再次向后撤退。不久之后,我所在的部队就被德国人困在了维亚济马地区……”
罗曼洛夫由于两天没有吃饭了,身体很是虚弱,说话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索科夫费了老大的劲,才勉强听清楚他所讲述的事情。
没等罗曼洛夫讲清楚他是如何来到这里,门口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祖布连忙走到门口查看,随后转身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卡车过来了。”
很快,丘尔辛就带着两名战士走了进来。
“把罗曼洛夫抬上卡车。”索科夫叮嘱几人说:“注意轻点,别让他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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